外患左右难支。面对来自鲁智深与金国的合力攻打,早都开始收缩势力,在鲁智深扼住了榆关这个北地咽喉之后,更是如此。他们几乎放弃了整个南京道,也就是关内的同大宋接壤的那一大片土地。调集兵力护住析津府(北京)一带,剩下的对大宋的防御全线后退,调集兵力绕道北上支援北方的战场。 他们放弃的地方,是属于华北平原北部,众所周知,平原才是发展的好地带,这里是膏腴之地。不管是种地也好,还是商贸也罢,这边的发展其实都不错,毕竟与大宋相邻么,生产资料的交换,是非常带动地区发展的。 但是他们在战场上被鲁智深与金国合力猛干,艰难抵挡,一个不好就是灭国。这个时候收缩防线,集中力量在关键地区,保住基本盘才是紧要的。尤其在鲁智深占领了榆关以后,他们对于南京道的掌控已经是大幅度下降,不放弃那就是拖累,这是当下最优的选择。 而放弃了这边的大片土地,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鲁智深南下,同大宋接壤。虽然辽国不是太看的上给他们交了几十年岁币的大宋,但好歹那也有几十万的兵力,好歹武备先进,便是打不过鲁智深的军队,也能在边境牵制住一部分主力部队,如此他们的处境就能好许多。 但在他们放弃了南京道的大片土地之后,结果却并不如他们所料。大宋竟然只是试探着将防线推进到了丰南(唐山)一代,便没有再继续推进,也没有跟鲁智深的势力发生冲突。反倒是鲁智深的兵马,追到了析津府附近,还是逮着打他们。 大宋的怂超出了辽国的预料,他们不是不知道大宋精锐的西军全都在跟西夏打仗,但即便如此,大宋的北军也有二三十万人,这些年严正军纪,加强训练,战斗力也提升了不少。就是如此多的兵力,竟然不敢北上打鲁智深。 他哪里知道,捡了这个便宜,大宋君臣从上到下全都高兴坏了。毕竟啥也没干,不费一兵一卒,就接收了数州之地。当此灭亡西夏之时,物资本就不要钱的砸,哪里还会再起战端,就现在这样挺好。 尽管辽国在撤军之时,狠狠的搜刮了当地百姓,但是无所谓,大宋可能再打不起仗,可是救济各地恢复民生,还是能做到的。待业的那些只有官阶,没职没差遣的官员都乐死了,这一下就多了许多的位置,多好的事。 在南京道这边没有达成原定的目标,辽国却也没什么所谓,毕竟集中资源在几个重要地带,总比分散开来被人逐个击破蚕食来的好。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鲁智深的地盘,差不多就是后来的整个辽宁,再加上关内从唐山到北京的北部地区。最前沿的阵地,已经打到了辽国首府临潢府(赤峰)。 势力、实力上,都已经是三方最强,就是以前稀缺的战马,随着同辽金两国的交战缴获,现在也已经有了成建制的骑兵。内部的农业、商业等等都比较繁荣,基建事业从来没停,也叫兵强马壮了。剩下的只慢慢发展,平衡好辽国与金国,慢慢蚕食,再有个三五年,来一场大战,就可以一统北方。 除了这些重要的事,还有一个不出意外的并不重要的事。 梁山没了。 宋江等梁山人马还是没有逃过原本的命运,打完王虎打田庆,打完田庆打方腊,打完方腊上西天。即便没有了蔡京、高球、童贯,他们也还是死了。 还是那句话,赵佶记仇。梁山人马太猖狂,跑到汴京大闹一场,坏了他的兴致,这就是梁山人马该死的理由。所以还是在梁山人马折损过半的平了方腊、得了封赏、交了兵权去地方当官之后,被赐了下毒的御酒弄死了。 宋江这个好哥哥还是带走了李逵这个好弟弟,吴用、花容两人也是如同原本那般殉葬。或许到死的时候,宋江才明白走错了路。 李逵口口声声的嚷嚷着造反,可是拿什么造反呢?兵权都交了,手下又没有人,没有造反的力量。即便他再起大旗,广邀之前的兄弟们,也没有多少人再去跟随他。剩下的那几号人,不是出家了,就是当官呢,没人想过之前的日子。至于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归附的大头兵们,大宋官府没有针对他们,不是编入到别的军队,就是被遣返归乡过日子,谁还跟他? 所以他们死的无波无澜。 听过了这些信息,王言摇头一笑,没有在意梁山落幕,交代了一番管事,让其离开之后,他默默的思量起来。 他来到此界已有十年,从到来的那一天,便开始坐着准备。到了现在,有着皇帝近臣的便利,这些年中不断的在各地方渗透,建立势力据点,在全国各主要城市,基本上都有类似王家庄的繁荣庄子。地方文武官员方面也拉拢的差不多了,至于军队的掌控,无论是北军、西军,还是各地的禁军,或多或少的都有他的人,能够影响的不在少数。 而完全属于他的,能够毫不犹豫听候命令行事的,除了鲁智深麾下的那些,在大宋各地也有许多。他施行的是轮换制度,招募了一批新人送到辽东之后,就有一批在那边打生打死许久的人被接回来修养。为的,就是始终保持大宋境内有充足的可用人手。 主要也是他占了赵佶的便宜,若是没有赵佶的招牌,他自己在下边暗戳戳的准备,十年肯定是做不到这些的。充其量也就是经营好河北、山东两地而已,哪里能够像现在这般,遍地开花,到处都有他的人,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有他的人。 估摸着是差不多该准备准备了,尽管赵佶现在觉悟了,钱都花的少了,开始想要治理好这个国家,但是已经晚了。别说现在王朝末世的气象,就是承平盛世,他要造反谁也不好使。再说都到这个地步了,不上不行了,下边知道真相的,都惦记着呢。 定好了回到阳谷县好好盘盘家底开始干活,王言起身出去吃晚饭。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一张桌子都坐不开,场面自然是极热闹的。家里又没有那许多规矩,孩子们没心没肺的吃喝打闹,三个媳妇娇笑着说话。 王言这个一家之主,并不觉着如何温馨,他只觉着吵闹。主要就是孩子们都到了人嫌狗憎的年纪,尽管读的圣贤书,但是也没什么用,闹腾的很。 吃过了晚饭,自然是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