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机枪扫上,人都会被打碎。王言放下了相机,砰的一枪过去,子弹旋转着飞越二百多米的距离,带着小小的弧线弹道,钻入了咬牙切齿操纵机枪点射的机枪手的胸口。一如开战之初的那般,副手拖开,操控着机枪,然后也便同先前的那个机枪手做伴。“连长神射!”有战士高喊,而后哈哈笑着开枪。其他步兵也是一样,都在向对面点射,但一百多人四面八方的集火一处,纵是点射也压的对面抬不起头。装甲兵们不需多说,默契的踩着油门,向对面发起了冲刺,浑然不管飞落的炮弹,他们一边冲刺,一边快速的放炮。不过二百多米的距离,坦克全力发动,也不过三十秒的时间罢了。这时间,熟练的炮弹装填的战士,也不过是放三炮而已,但这已经给了对面阵地很大的压力。同时坦克上的高射机枪也在倾斜着子弹,火力十分强大。王言放了两枪,坦克都冲出去几十米。战士们躬身躲在坦克后边,就如此开始攻打老街。王言却没有同战士们一起进攻,他仍旧在后边架枪,狙杀着机枪手。重机枪的威力确实很大,可能打瘫坦克,运气好,穿透了坦克的钢板也不一定。几十秒的时间,眨眼即过,坦克凶猛的碾过了对方的战壕,甚至压死了一个躲避不及的越南猴子。一点速度也不减,径直冲过去。战士们在后边疯狂射击,阻止着要献身炸坦克的越南猴子。“去你妈的!”一名战士一声大喝,近身过去,连捅带崩,就干死了一个拿着炸药包的越南猴子。王言追过来,一脚踹飞挂在刺刀上的越南猴子,还不忘一巴掌乎到那战士的后脑勺上:“找死呢,把炸药包崩了,你连全尸都没有。”那战士嘿嘿一笑,也不回话,嗷嗷叫着就冲了过去。这时候,天空中响起咻咻的破空之声,王言想也不想,几步上前,薅着那战士就躲了起来。炮弹密集的砸下来,不管敌我,一顿轰炸。事实上就是轰王言他们的,阻击的越军看着坦克开足马力冲锋,很多人都跑了,留下的都是炸坦克的敢死队。“通讯员!”炮火过后,灰头土脸的王言从堑壕里出来,一枪一枪的解决着趁势又跑出来的越军,呼叫着通讯员。“连长!”通讯员已经被炸懵了,摇头晃脑的跑过来,索性并没有受伤。王言又是报了一串坐标,让通讯员联络炮兵轰他娘的。尽管是黑天,但是弹道也不难算。王言只要知道来的方位,以及估算出一个大致的角度,再反推回去就是了。可能不准,但是多炸两轮,总是没错的。炮兵是专门分了一部分,跟在王言后边支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一次越军的炮击,王言十分肯定是在红河对岸过来的。不一会儿,天空中又是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却是我军炮火。这一轮过后,果然便许久没来炮击,这是打对地方了。这时候,战斗也由之前的伏击、反伏击,又一次的成了巷战。坦克怎么开,相配的步兵怎么行动,王言管不着,他一马当先,带着手下的战士们开始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清扫工作,肃清城内残敌,这是十分辛苦的攻坚战斗。原本的战斗,我军真正的开进老街,是19号的中午。现在的时间,却是十八号的四点多,提前的这一天半,就是王言的作用了。而且事实上,他沿途过来以及老街内的敌军力量,也是要强过原本的,还是他比较猛一些,突的太快。这还是他一路休息了许久,又照顾了伤员的关系。若非如此,六公里的距离,哪里用走上七八个小时,早打进来了。看到前方巷子有人闪过,王言手比眼快,砰的一枪,那转移的越军就被干死了。“他妈的,越南猴子还吓唬人呢。”吓一激灵的战士骂了一句,继续的举着枪,小心的踱步。不同于跟在后边的战士,王言就从容的多,端着枪,走的大摇大摆。突的,他摆了摆手。战士们都停下了脚步,见王言指了指二层楼的楼上。不需王言多说,一名战士故意的发出声音,用枪托砸碎了玻璃,小心观察一下直接翻了进去。与此同时,两名战士叠着人梯,直接将一人捧起。那战士用着指力、臂力,直接就爬上了二楼,抱着枪,掏出腰间的手枪,站在墙边,小心的挪动身体,瞄准了守在楼梯处的越军就是一枪,直接干死了一个人。这一枪,惊了二楼的另外两个站在墙角的越军,二话不说就向窗户这边开枪。也是这时候,翻入屋内的战士,速度飞快的踩着楼梯上去,砰砰两枪解决战斗。很简单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但屡试不爽,这是打向愚蠢的嘴巴子。这时候的越军虽然确实不弱,都是打过仗的,但也不是那么的强,就好像这三个躲在一起的越南猴子。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就都守着楼下,楼上开枪了,又都转向楼上,他们不死谁死。巷战是不好打的。说到底,战争其实还是经济账。好像巴赫穆特的战斗,尽管有俄军牵制、消耗的意思,但去除额外的因素,如果真的玩命攻击,也还是要让士兵打巷战,搜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抚恤阵亡战士的花费,相对而言是一小部分。夷平一座城市,俄军当然是能做到的,他们的军备还是够用的。但是夷平一座城市的炮弹,太贵了!非是不行,实是不能。钢筋混凝土堆砌的千篇一律并不如何有美感的城市,终究要血肉去填平其中的沟壑……李建国压着砰砰的心跳,控制着呼吸,稳稳的端着手中的五六半,靠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动。屏息凝神,听着周边的动静。突然,他只觉得一个有什么东西掉过来,应激反应的踢了一脚,便将那东西踢了回去。这时他才反应过来,那他妈是手雷。“卧倒。”他一声大吼,拥着跟随在他身后的两人向后倒去。他们的神经都高度紧张,向后倒去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就势连滚带爬的都跑到了巷子里,并且快速的架枪瞄着两头。“建国,这一脚真他妈好。”赵振邦夸了一句,一边说话一边往前挪。“还行,也就比咱们连长差一点儿。”“你他妈还装上了。”却是陈孝国笑骂一句,并从后腰取出了一颗手榴弹,扔到了方才他们遇袭的那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越军闪身出来扫射,却是正好撞上了陈孝国扔回去的手雷。一切电光火石,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