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短信仿佛让一切没有证实的噩梦都瞬间成为了现实。 沈若霜不仅早已经发现了一切,甚至手眼通天地利落切断了那后路。 自己在她面前简直溃不成军。 许以念僵硬地任由沈若霜在背后摆弄自己的头发,这诡异的亲昵几乎每时每刻都让她浑身发.麻。 半天了才从嗓子挤出两个字:“……是、是你?” “你的盟友似乎并不可靠,我只是用了点微不足道的条件,她就倒戈到了我这边。 许以念,看来你看人的眼光依旧很烂。” 看着镜中两人贴得极近的亲密,弯腰滑落的长发仿佛和对方柔软细腻的发丝交.织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沈若霜心中像是被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所满足,持续上.瘾、沉沦。 轻笑一声,在许以念耳畔,她用仅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娓娓道来: “不过,你不会天真到真以为换走了就从此和我毫无关系了吧。” “这次能阻止你过去,下次我也可以也换到你的新寝室去,不是吗?” “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接着试试。” 这些话明明都是用那一贯冷若冰霜的淡淡嗓音说出来的,却和莫名的冷香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将许以念就此禁.锢。 许以念虽深知自己的软弱,但直到面对沈若霜真实面目时,才真正感觉到那种不敢再忤逆反抗的畏缩。 能做的就只有无力地问道:“为什么?” 沈若霜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伸手将微凉的手背贴在她惨白的脸颊上,求之不得的温.软一片。 被威胁后的许以念明显没有多少底气了。 只是不情愿般地微微偏过头去,却根本摆脱不了什么。 “不是你说我们没有关系,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沈若霜用指腹慢条斯理将许以念脸颊沾着的凌乱湿发一缕缕往耳后别去,带起一阵痒.意。 “你现在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若霜此时已经占据了所有的主导地位,只耐心地等待许以念改变她的答案。 “……室友。” 说出这两个字,也宣告着许以念的彻底投降。 她现在所有能做的,只有去顺从,去说出沈若霜想要的答案。 毕竟在现在这般无人的寝室和步步紧逼的氛围中,许以念知道,沈若霜这一番大费周章,当然不是为了要给自己擦什么头发的…… 这过于明显的威胁手段的确将她吓得一点心思也没了。 “许以念,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样没有心,吃硬不吃软,不被吓一吓,是不知道乖的。 沈若霜幽幽扔下这句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直至将头发彻底吹干才放过许以念,转头去了浴室。 或许是因为之前遭遇危机,除了害怕以外顾不上其他情绪。 许以念直到一个人时,呼吸才刚平稳些,刚刚那被沈若霜贴近摆弄的种种感觉这才一齐涌了上来。 她怔怔坐在桌前,微微弯腰,双手盖在脸颊上,妄图将那不受控制的脸红耳热藏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都被人家这么威胁欺负了,我脸红什么? 许以念觉得自己的软弱性子简直没救了。 心理生.理有着巨大波动起伏的人显然不止许以念一个。 花洒调到最大,水压十足的温水浇在肩颈上,有些生疼,却缓解不了半点灼意。 沈若霜桃花眼尾渐渐浮起一点可疑的红.晕,高岭之花禁.欲.冷情的表情在此刻崩塌,浑噩极了。 巨大水声将紊.乱呼吸隐藏,终于,她轻轻呼出点滚烫气息,伸手将水温调到最冷。 以此保证自己出浴室时不会有半点破绽。 为了不再与沈若霜有什么接触,许以念收拾好情绪后,就飞快地将东西放好,爬到上铺去了。 毕竟沈若霜那样清冷孤傲的性格,再怎么发疯都不至于爬到自己的上铺来吧…… 躺在床上,心情却半点都不平静,耳朵听着来自浴室的动静。 直至沈若霜出来,许以念虽然不敢偷看,但却反应过来,对方进去的时间好像有点过于长了,居然整整洗了快一个小时。 想到原著中纪言的洁癖人设,许以念不由在心中感叹,这两人还真是般配。 不过都到了门禁时间了,纪言还没有回来。 虽然x大对于新生有必须住校的要求,会时不时派人查寝,但纪言也的确是那种会做出第一天就夜不归宿的性格。 许以念猜测的不错,纪言本来就没有打算住寝室。 此时她正在京城中心最出名的拉吧La sveas。 这里和平静单纯的校园是两个世界,音乐鼓点中,台上魅.惑的表演,舞池中涌动着身体和欲.望。 所有人都在沉.沦在今夜的狩猎中。 价值不菲的卡座,坐着几个颜值身份都相当出众的女人。 火红短发正将御姐美人拥在怀中的卢舟正是斯维加的主人,没人不知道她是京城豪门之一卢家的小女儿。 而即使是这样的身份,卡座的中心却不是她。 中间那人直接无视了周围人或倾慕或探究的目光,更没有任何要应付这般场合的意思。 只慵懒窝在沙发里闭眼假寐,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两条笔直的长腿也颇有种无处安放的架势。 妖孽般不真实的外貌和总攻的气质无疑是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利器。 即使无人知道她的身份,也在将她当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