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在抱紧闻逍上了,根本分不出心来解释,那股涌入他身体的妖力顺着血液流淌,最终汇聚在丹田,一股股的冲击着。 似乎有什么屏障要破掉了一样。 直觉告诉他,再泡一会儿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可苦了闻逍,继续泡不是,上岸也不是,稍有不慎,他十八岁连别人手都没拉过的纯情男高就要跨越正常交往步骤,在本能的支配下做一些颜色略不健康的事情了。 简言之,搞黄。 闻逍拒绝,闻逍悲愤,闻逍欲哭无泪。 大美跟个八爪鱼一样扒着他,明明浑身烫得迷迷糊糊,要失去意识了,却偏偏抱他抱的很紧很有力,闻逍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把这一大块粘人的山芋给揭下来。 闻逍还不敢用妖力,这里是识海,万一一不小心把大美的魂魄给弄残了,现实中的大美就会变成真的傻子。 被抱着叫哥哥,要亲亲的事情,闻逍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非常不想! 被逼无奈,闻逍咬着后槽牙充当起人形抱枕,经过克制,膨胀速度减缓的老二和老三是他最后的倔强。 同样受煎熬的还有外出寻找蔺月盏的一众宗门弟子,几人看着忽闪忽灭的灵火灯,心脏忽上忽下,好几次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灵火灯是修真界中的流传很久的物什,灵火灭则修士亡,灵火长明则修士无恙,从未出现过灵火一会儿灭一会儿又自己着起来的现象。 “难道宗主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然后又活了?”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这描述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其中一个弟子一拍脑袋,神秘兮兮道:“大家都听说过夺舍的邪术吧,会不会是有人想夺舍宗主,结果失败了,不甘心,来来回回又试了很多次?”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宗主那么厉害,能夺舍他的人,应该和他势均力敌,这种境界的修士会死吗?” “这你可就天真了,咱们宗主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体质特殊,想当初咱们宗门还叫【逍遥宗】的时候,他便能力压一众长老,继任宗主之位,将宗门的名字改成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宗】,宗主的修为境界深不可测,飞升指日可待,修真界里多的是老奸巨猾的贼人想夺舍他,取而代之。” 踏上这条修炼的通天之途,很少有人能经得住长生的诱惑,如果不能飞升,死亡终将降临,活的越久站的越高,越恐惧消亡于世间。 弟子们若有所思,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屏住呼吸,紧盯着一直明灭不停的灵火灯,直到灵火灯恢复正常,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寻找蔺月盏的踪迹。 一名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好奇不已,悄悄问道:“宗主为什么要改了宗门的名字,逍遥宗好听,还很大气,天下第一宗……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落俗了。” 说文雅点是落俗,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不要脸。 圣人教诲,为人要谦卑,修行之人更要戒骄戒躁,不可自大不可骄慢,自称为天下第一在修真界里是独一份儿,也怪不得这一次宗门大比有不少人憋着想看刚上任宗主的蔺月盏笑话。 老弟子们都露出了感慨颇多的表情:“关于这一点,宗主还真的解释过,不过这解释跟闹着玩一样,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解释?” “宗主的解释是,【逍遥】二字犯忌讳,不能用,至于为什么改成现在的名字,是他渡劫时得到的感悟,他命中注定该站上这世间的顶峰。” 啊这…… 就很难评。 新弟子抽了抽嘴角,委婉道:“宗主真乃修真界的奇人。” 老弟子们心照不宣地摊摊手:“所以说这解释的真假未明,不过凭宗主的实力,站到世间顶峰指日可待。” 一众弟子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蔺月盏成为世间至尊的那一日,殊不知他们崇敬的宗主此时正在头疼怎么哄人。 大美披上衣服,看了眼闷在湖里不理人的闻逍,好笑地撩了捧水浇在他身上:“闻哥,有感觉是正常的,这证明你非常健康,我不介意,你也别往心里去……唔,我刚刚感觉到了,你的确尺寸傲人,比我大很多倍。” 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明明是夸奖,却令闻逍更加悲愤:“不许说了!也别理我!” 闻逍变回原形,潜进湖底,将自己隔绝起来。 湖水清澈透亮,能看到卧在湖底的银白色大蟒蛇,粗壮的蛇躯兼具力量感和美感,只消一眼就会让人记住。 记很多很多年。 大美盯着湖面,眸光越来越深,他抬手按住腹部,感觉到一股由妖力汇聚而成的热流,在丹田的位置涌动。 滚烫的一团,让人心热的同时,又悄悄吸收着他体内的生机和能量。 大美垂下眼帘,发尖闪着银白的光。 湖底,化成大蟒蛇的闻逍烦躁地翻了翻身。 他好想哭。 他和他骄傲的倔强,终于还是没能抵抗住诱惑,迈上了花市剧本,枉他自诩为直男,竟然对着同为男人的大美…… 闻逍流下了沧桑的泪水,他不干净了。 刚刚抱着大美的时候,一时间色迷心窍,蛇性大发……他蹭了一下。 最令闻逍崩溃的不是蹭了那一下,而是头脑清醒之后,他还想多蹭几下。 嗯。 现在依旧想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