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大,不过是几个禁卫军,和铁卫营里的士兵闹口角起了争执。 铁卫营自诩大晋第一精兵,禁卫军拱卫皇城,更是趾高气昂。这碰到了一处,就如针尖对上了麦芒,不闹出点动静才怪了。 一开始互相眼,很快就指着鼻子怒骂。待徐靖赶来的时候,军汉们已经动了手。 周围一堆士兵,没人劝阻,反倒分成了两堆,各自为自己人呐喊助威。 “揍他!” “别客气!揍翻这些混账!” 更有粗俗不堪的话语,骂骂咧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这些士兵围成了一圈,徐靖来了之后,竟也未相让。 随行的徐十一等人怒了,厉声喝道:“见了世子,还不快些让开!” 不知是哪个军汉喊了一句:“什么世子不世子的,我们就认慕容大将军!” “我只认得我们定国公世子!” 徐十一心头火起,锵地一声抽出宝刀,怒道:“都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 五百亲兵,有一百留守北海王府,徐三领了三十个亲兵守在赵府。剩余的亲兵,都随徐靖一同出征。 此时簇拥在徐靖身后的数十亲兵,个个身手骁勇,齐齐抽出了兵器,怒喊一声:“让开!” 在军中,只凭身份,根本弹压不住骄兵悍将。 众亲兵亮了兵器,那些军汉们才不情不愿地让开。至于打得兴起的十几个人,压根就没听见这些动静,继续拳脚横飞。 徐靖冷冷瞥一眼,骤然出手,掀翻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军汉。徐靖天生巨力,将那个高壮的军汉在空中抡了一圈,然后扔出了老远。 那个身高九尺有余的军汉像布娃娃一般,飞到半空,接着重重摔在地上。咔嚓一声,不知摔了胳膊还是断了腿,陡然一声凄厉的惨呼。 众军汉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后退数步。和那个军汉相熟的已经冲了过去:“孙二,你怎么样?” 身为禁卫军精锐的孙二,惨呼连连:“老子胳膊摔断了。快些叫军医来!” 话音没落,第二道黑影又飞了过来,啪地一声重重摔落在地。巧得很,也是禁卫军的人。 禁卫军的军爷们既惊又怒,一边呼喊着去叫军医,一边飞速去慕容大将军那里禀报。 军医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四个。前一刻耀武扬威大打出手的军爷们,齐整整地躺在地上哀嚎,要么捧着胳膊,要么抱着腿。 慕容大将军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也迅疾沉了脸。一声冷喝,所有围观凑热闹的军汉们都低着头退出了数米,让开了一大片空地。 此时,定国公世子也赶了过来。 定国公世子今年四十有八,比慕容大将军还要年长几岁。长年的军营生活,早养出了一身彪悍锐利之气。 定国公世子迅速扫一眼躺在地上惨呼的禁卫军士兵,再看一眼铁卫营的士兵。 还好,北海王世子对铁卫营的士兵还算手下留情,踹翻了三个,没有断胳膊断腿,都是些皮外伤。 定国公世子心下稍定,再仔细一打量,心里暗暗震惊不已。 这位北海王世子,出拳如风,身影迅疾,身手极其厉害。铁卫营的精兵们,在他面前最多撑两三个回合,就被揍得找不到牙。 更骇人的是北海王世子力气惊人。此时又拎起了一个禁卫军士兵,就像拎着一颗大白菜似的,刷地就扔了出去。 慕容大将军眉头一皱,迅疾出手,将飞至半空的士兵抓住。整个人竟被带得后退了几步,虎口一阵疼。 可见徐靖力气有多大了。 “请世子停手!”定国公世子高声道。 慕容大将军定定心神,也张口道:“请世子暂且住手!” 徐靖像没听见一般,将最后两个军汉都“收拾”了,才住了手。没等慕容大将军发难,徐靖便笑嘻嘻的过来了:“慕容大将军,刚才我见他们几个在这儿过招,一时技痒,便也跟着动手玩了一会儿。我嫌他们碍事,就让他们飞远点。” “咦?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大呼小叫的,还叫了军医过来?” 慕容大将军:“……” 不苟言笑的慕容大将军,嘴角微微抽了一抽,故作淡然地应道:“他们几个习武不精,身手平平,让世子见笑了。” 徐靖一脸嫌弃:“这几个确实太差了。堂堂禁卫军,怎么还有这等酒囊饭袋?连本世子两招都撑不住,上了战场也就是给人送菜的份。” “我们今日才刚启程,让人送他们回去养伤算了。就别拖累别人了。” 慕容大将军:“……” 慕容大将军咽下心头怒火,应了一声是,叫了一个亲兵过来,吩咐道:“给他们每人一匹马,让他们自己滚回去。另外,传本将军号令,命禁卫军上下都得遵守大军行军的规矩。谁再敢滋事,定要严惩!” 徐靖大喇喇地接了一句:“没事,谁再敢惹事,本世子亲自出手教训他。” 慕容大将军看徐靖一眼,竟笑了起来:“那就多谢世子了。” 徐靖咧嘴一笑:“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定国公世子走了过来,一脸羞愧地拱手自责:“末将治军不严,还得劳烦世子出手,末将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徐靖笑道:“大军行军辛苦,军汉们都是年轻力壮之辈,而且,此次是两路大军一起出动。彼此都不熟悉,闹些口角不足为奇。冯将军不必因此自责。”. “说起来,我也有不对之处。军中闹事,本该由两位将军处置自己麾下士兵。我冒然出手,也不大合规矩。两位将军别放在心上。” 定国公世子也是一笑,再次拱拱手:“世子客气了。世子随大军出征,代太子殿下出手教训这些骄兵,理所应当。” “待会儿太子殿下问起,还请世子为他们遮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