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给过多少。 车上丁冲问过沈渐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他站到了王献的对立面,问沈渐会不会怪他背弃朋友情谊。 这个问题,沈渐没有回答。 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从丁冲最近见面几次焦虑的神情看出来,他似乎走到了人生重要选择的岔路口。 那个问题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沈渐不想用个人的偏见去影响他人对前途的抉择,就算将来丁冲投奔了大皇子,那又如何?只要他不忘情谊,不一样也是最好的兄弟。 至少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也知道,在人生路口的选择上,只要他愿意开口,丁冲肯定会坚定不移的照着去做。 但是这样对兄弟是否又公平呢! 所以他不答,也不希望兄弟失去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但他相信丁冲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一点,无论环境怎么变,他都不会改变。 皇家别院在白天看起来更不起眼,原本一枝独秀的风光,如今已经被附近新建的豪奢别业取代。 两人第二次走进了这里。 可能是白天的缘故,没有夜晚明珠光华,园子看起来也失去了灵气。 门房回廊上站着两名神华境修士暂代门房职责。 这两人都在王献府上见过,一个五十出头老人面容,喜欢吧旱烟,烟袋不离手;一个看上去较为年青,扎了条麻花也似的腰带,蜂腰阔背,相当健壮,手背指骨上全是厚厚的干茧,一看便是专修武道。 他们虽然对客人爱答不理,两人还是很有礼貌地抱拳招呼。 年青那人用手指了指进庭院的路,粗声粗气道:“殿下在里面的翠柳轩,今天来别院的人手不多,下人都去厨房帮忙了,没人带路,你们就自己找过去。” 也能理解,毕竟王献不想太过彰显他的皇子身份,这场聚会也只是朋友间一场小聚,他不想太过张扬。 两人一路聊着天,一路欣赏着园内风光。 这次远不如上次给心灵上带来的震撼,园子本来不算太大,翠柳轩也不难找,远远就能看见池塘边一片掉光树叶的柳林,褐色树林中,一座靠水而建的建筑便是他们去的地方。 曹十三正端着一杯茶坐在池塘边廊道栏杆上,见着他们,远远的挥手示意。 沈渐走过去,隔着窗户就能听见里面御谢拓高谈阔论的声音。 “来这么早?” “反正也没事可干,破境那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吏部分派最早也得等到明年开春,不如先夯实下现在境界,入道后四境也走得相对稳当。” 曹十三说话向来这腔调,第一次打交道,很容易让人误解为狂妄。 其实这些人中,沈渐对他印象还一直较好,比不过独孤,但比其他两位顺眼,可能也是因为他照顾公道铺买卖较多的缘故。 “那一会儿咱去大殿练练?” 曹十三眼珠一转,打了个哈哈道:“跟你,那还是免了,那不是自取其辱,老丁,咱俩练练?” 丁冲自从打开白虎血脉天赋后,一直在努力提高,如今也有了灵契‘归窍’,自然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乐呵呵地道:“练就练,一会儿挨了两拳,可别哼哼。” 王张从窗户伸出脑袋,两手趴在窗台上,笑道:“你这家伙切磋一下还挑肥拣瘦,我就偏找沈渐,跟最强的比划,那才能看到差距不是。” 屋子里的御谢拓马上提出抗议:“少来,我最先说好的要与沈渐来一场。” 沈渐大笑,说道:“不用抢,既然来了,大家都有机会相互砥砺。” 王献迎出来说道:“那晌午咱就少喝几杯,等白天大家切磋尽了兴,晚上再酒桌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敢情好。” 大家都异口同声。 沈渐张了眼屋内,问道:“南梅没来?” 王献道:“原本是想来的,前天突然接到消息,今儿个天南使者入京,她被天后抓了差。” 天南本来就是梅家地盘,天南使者入京让南梅家族重要人物参与也很正常。 王献接着道:“小妹不知是不是从南梅那儿听到风声,哭着闹着找陛下天后要出宫来玩,本来都说好了,昨天在寝宫玩天机伞,差点没把宫女射成刺猬,结果给天后禁了足。” 说实话,沈渐对那人小鬼大的公主殿下还真有点犯怵,没来最好,不然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