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穿透车顶,从上面刺入!
陈心安已经一把推开了丘艺珍,否则这一刀能将她捅成肉串!
随着嘎的一声刺耳摩擦声,车子停了下来!
陈心安猛的打开车门,留下一句话:“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我把人引走,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丘艺珍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权素英也呆在驾驶位,一动不敢动。
唰!
身旁那闪亮寒光的刀锋瞬间消失,一人声音沙哑的喊道:“陈心安,回来!”
说话间,他将手中长刀再次往下猛刺!
扑哧!
刀锋如切豆腐一般,再次穿透车顶,刀尖擦着丘艺珍的脑袋,刺入她的肩膀!
丘艺珍啊的一声痛哭大喊,权素英不顾一切伸出手,竟然想要徒手去抓刀锋!
就在这时,已经跑出去的陈心安又回了头,大叫一声:“宫武藏,你找死!”
那把刀嗖的一下又收了回去,一身黑衣的宫武藏手持长刀,站在雷宇车顶,看着陈心安说道:
“来啊,今晚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陈心安阴沉着脸走回来,他害怕宫武藏要对车里的人动手。
宫武藏摆出一个长刀拄地的姿势,而刀尖所指,就是丘艺珍的头顶!
他双眼通红的看着陈心安说道:“你这个混蛋,毁了我的一切!
今晚应该站在那里面喝酒,受万人追捧的人是我!
你把属于我的荣耀全都抢走了!
还有我一生的积攒,都被你给清空了!
陈心安,我和你不共戴天!
今晚,咱们就做个了结吧!”
陈心安就站在车旁两米处,看着车顶上的宫武藏说道:“好!那咱们就彻底了结。
你下来,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拼生死,不要连累其他人!”
宫武藏双手拄刀,哈哈大笑起来。
他眼神轻蔑的看着陈心安说道:“你是不是傻了?还是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傻?
你以为对我做过的那些,只要杀了你就一笔勾销了?
陈心安,你不要太天真了!
我要当着你的面,杀掉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
要让你尝遍世上所有的痛苦,然后在痛苦中凄惨的死去!
让你到了地狱,都要忏悔对我做过的一切!”
“喂!”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宫武藏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
权素英站在车旁,指着他骂道:“是他招惹的你,那你就找他报仇去!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下来,我们现在就走,不掺和你们之间的恩怨!”
宫武藏冷冷看着她说道:“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跟陈心安在一起!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得死!”
权素英咬着牙看着他骂道:“你是个疯子吧?
你知不知道车里的人是谁?
你打伤了她,惹了多大的麻烦你不知道吗?
赶紧让我送小姐去医院,要不然……”
“哈哈哈!”宫武藏站在车顶,大笑起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权素英说道:“以前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你们叫我圣师,叫我大人!
只不过一夜之间,一个女人敢当着面叫我疯子!
哈哈哈,陈心安,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所以你要死!你也要死!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权素英打了个冷战,一脸惊恐的看着车顶上的黑衣人。
她总算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怪她心生胆怯,因为圣师以前的威名实在是太盛了!
就算是自己暗恋的对象,号称东潮第一跆拳道高手的楼载沅,在这个人面前,也要乖乖以后辈自居,连做弟子都没资格!
权素英浑身打颤,指着后车厢说道:“你、你想杀人,我不、不跑!
但是车、车里的人你、你不能动……”
宫武藏冷嗤一声,低头说道:“丘大勋的女儿是吧?又如何?
知不知道丘大勋答应过我什么?
是他食言在先,那就不要怪我对他女儿下手了!
而且我知道,这小丫头看上了陈心安。
就是不知道,如果她死了,这个姓陈的,会不会伤心呢?”
权素英脸色苍白,对宫武藏喊道:“不要!她跟陈心安没关系!
你杀了她陈心安也不会伤心的。
你放了她吧,她是无辜的,跟整件事都无关!”
“陈心安!”宫武藏根本不听权素英在说什么,只是大叫一声,然后双手往下猛的用力。
刀锋再次穿透车顶,刺入车内!
“啊!”权素英惊恐大叫:“小姐!”
她想不顾一切冲过来,可是透过打开的车窗玻璃,她看到了那把长刀的刀尖已经悬在了丘艺珍的头顶,碰到了她的头发。
但是并没有碰到她的头皮,只是差硬币厚度的一点点!
她已经吓得手脚发软,冷汗淋淋,一动不敢动,生怕激怒了宫武藏。
“就这?”不远处的陈心安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宫武藏骂道:
“堂堂的东潮圣师,居然沦落到要拿女人的性命来威胁对手的地步,传出去会不会被别人笑死?
宫武藏,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气傻了,不知道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吗?
你要杀她就动作快点,完事了咱俩再打!
是不是提不动刀了?
要不我来帮你?”
“陈心安!”权素英气的咬牙切齿,怒视着陈心安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你这个混蛋!”
陈心安做了个呕吐的样子,却只是往地上吐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