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陈心安终于明白了阮文泰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盯上他了!
归根结底就是泰澜的外姓和土姓之争!
看来现在的泰澜,局势不能说是一般的紧张,可能一场大战已经处在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可是打仗是需要钱来支撑的。
阮家想要得到这场大战的胜利,就必须要拿出足够雄厚的实力。
所以他们会四处敛财,跑来华夏做生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只是陈心安还有一点奇怪,那就是为什么阮文泰会把目标,放在了他陈心安的身上?
按说双方无冤无仇,阮文泰自然也会对陈心安有所调查,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
可初来乍到,就气势汹汹,直接对他这条地头蛇下手,真是把他陈心安当成软柿子来捏了?
李起冷笑着说道:“真是个高手!想挣钱却得罪了我老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金荣耸耸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也曾经劝过他,说陈先生可不是好惹的人!
可他根本不听,说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什么的,还说他也不是好惹的,有的是办法对付陈先生。
我估计就是因为陈先生太出名了,这就是树大招风吧?”
陈心安咧嘴一笑,这个理由明显不是真正的答案。
不过真正的原因,这个吴金荣可能也真的不知道,问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喝了一口水,陈心安放下了杯子,对吴金荣说道:“吴总,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你和邦哈猜相比,谁的实力更强?”
吴金荣一脸无奈的说道:“当然是邦哈猜!他在泰澜石油业的地位,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陈心安点了点头,看着他笑道:“那凭借邦哈猜这么强大的财力和人脉,都逃不过身死财消的下场。
吴总又是怎么带着巨额资金,跑来华夏开店的呢?
恐怕,不只是和阮文泰是发小的缘故吧?
否则就算外姓绿装放过你,土姓绿装也不会让你带着巨款出国吧?”
吴金荣脸色一变,有些惶恐的看着陈心安,似乎不敢跟他的眼神对视。
他也没有想到,陈心安的思维竟然如此的敏捷和跳跃,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李起一旁眯着眼睛对他说道:“吴总,今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会算到你头上。
我老大做事的风格一直都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京都城是老大的地盘,所以我们不会允许有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
这是你的机会,如果不想成为我们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赶出京都只是最仁慈的做法,真正惹毛了我,让你消失在京都也不是什么难事!
或者,让你空溜溜的离开,一分钱也带不走,你觉得如何?”
吴金荣的脸色变了,看了看李起,又看着陈心安,眼角有些抽搐,犹豫了半天,终于叹息一声,带着哀求的神色说道:
“陈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请你替我守口如瓶!
因为这件事情,就算阮文泰也不知道!”
居然连发小都瞒着,看来这件事真的算是秘密了。
陈心安微笑着说道:“你先说说看,我至少不会告诉阮文泰,因为我跟他可不对付!”
吴金荣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有点钱,到处风流,惹下不少风流债。
不过因为身体有问题,反而没有留下太多的把柄。
只有一次例外,跟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二十多年来,我也一直没有照顾到她们娘儿俩。
等到那可怜女人生病弥留之际,我才得到消息去看她,也知道了有这么个儿子。
可他已经长大成人,而且一直跟我认识,就是阮文泰他叔叔的副官!
他妈妈临死前让他认了我。
儿子虽然对我有怨气,但是毕竟是骨肉情深,也一直在关照着我。
这件事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没有告诉阮家人,就是不想给他们抓住把柄。
我亏欠她们娘俩太多,现在就想多多补偿儿子。
趁着还能跑能动,就想着多挣点钱留给儿子!
陈先生,听说您也是有孩子的人,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吧?”
陈心安看着吴金荣的眼睛没有说话,过了两分钟,才咧嘴一笑。
“吴总,我看你不是想给儿子挣下一笔财富,而是想挣下一笔钱,帮你儿子篡位成功,拿下泰澜吧?”
吴金荣脸色大变,骤然失去了全部血色,惊恐的看着陈心安说道:
“陈先生可不要信口胡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送命的啊!”
李起呵呵一笑,看着吴金荣说道:“是不是信口胡说,吴总心里有数。
不过就算是胡说,你说那位姓阮的泰澜绿装大佬,会不会相信呢?”
吴金荣噌的一下站起来,攥紧了拳头面对着陈心安和李起两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可是陈心安和李起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似乎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在这两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吴金荣嘴唇颤抖,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拳头,颓然的坐回在沙发上。
他双手捧着自己的头,想了好久,才满眼通红的对陈心安说道:
“陈先生,DDK作价三百万!
我知道这点钱对您来说是九牛一毛。
你现在转给我,今晚我就离开京都城!
我只有一个请求,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可以吗?”
陈心安微笑着说道:“吴总,你真以为我稀罕你这家夜场?”
吴金荣叹息一声说道:“我也知道陈先生家大业大,一家小小的夜场根本不入您的法眼。
可我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个了啊!”
陈心安正色看着吴金荣说道:“吴总,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