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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9 谁的血脉(1 / 2)

我从不去想未来。因为它来得已经够快的了。

——爱因斯坦

周五成了埃尔兰兹最期待的一天,下午他就能见到扎哈拉,他嘴里的伤口已经好了,他们可以一起去市中心吃烤肉,晚上回家还有扎哈拉烤的蛋糕和饼干。

足球学校虽然好,但扎哈拉是不可替代的。

她怎么还没来?

埃尔兰兹心急起来。

现场翻译不难,只不过这场面着实大了一点,如果不是有保镖在,学生们恨不得活吃了葡萄牙人,她第一次见到把演讲开成粉丝见面会的人,底下不少是生面孔。

上课不积极,见球星倒是很积极。

扎哈拉教师的职业病又犯了。

“马西亚斯小姐,谢谢您的翻译。”克里斯百折不挠,演讲结束回答完学生们的问题后,他再一次提出了邀请,“您下周二有时间吗?”

“如果是为了埃尔兰兹的事,您真的不用在意,埃尔兰兹和我都完全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扎哈拉想到埃尔兰兹的小豁牙,不自觉勾了勾唇。

“不是因为埃尔兰兹,您可以理解为,私人邀请。”克里斯捕捉到了她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间,接着扎哈拉又是一副很官方的样子。

“为了什么?”她有点不明不白,“我不记得我们有私人的交情,先生。”

他对我有想法。扎哈拉在心里确定了这件事,她不了解葡萄牙球星的为人如何,但要是他敢邀请她去酒店,她一定赏他两巴掌。

“如果您还不曾认识我,那怎么会有交情呢。”克里斯耸肩,“您可以称呼我为克里斯,或者罗纳尔多。”

“我认识您——”“从电视机里、网络中、杂志封面、报纸上。”克里斯摇头,“你不了解真正的我。”

“好吧,克里斯。”他已经说了两次称呼问题,坚持尊称未免显得不近人情,“你也可以叫我扎哈拉。”

“扎哈拉。”克里斯表现得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美丽的名字,很独特,听起来非常浪漫。”

“谢谢。”扎哈拉遗憾地笑,“尽管我很希望再聊一会儿,但工作时间结束了,我要去接埃尔兰兹回家。”

“那么下周二,你会来看我的比赛对吗,扎哈拉?”他胸有成竹,“我会把球票寄给你,在VIP区,带你弟弟一起来吧,拜仁是强队,他会喜欢的。”

“太贵重了。”扎哈拉还是很清醒的,“我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可以回报你。”

"You are a Very Important Person."克里斯撩人的话张口就来,“我希望的唯一回报是你出现在看台上。”

“这属于‘了解真正的你’的一部分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别多想,你有几秒钟看起来要跳起来打我一顿。”

“事实上,我打你不需要跳起来。”穿了高跟鞋的扎哈拉直奔一米八,不比克里斯矮上太多,她抬起手,敬军礼一般比了比他们的身高差。

“你真是…缺乏幽默感。”克里斯似真似假地抱怨。

“我认为这恰恰是我的幽默感所在。”扎哈拉的表情比初见时真诚了许多,“那么,再见。”

“你不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吗?”眼看扎哈拉转身离去,克里斯脱口而出。

难道他的联系方式已经不值钱了?

“我知道你的推特。”再度瞟了一眼手表,扎哈拉有些不耐烦了,没时间继续聊下去了,她可不想拖着一个小哭包回家。

“数以亿计的人知道我的推特。”

“听着,克里斯,你很好,非常招人喜欢,但我真的要走了,这里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联系我。”扎哈拉从手包里翻出了一张风格简约的名片。

还真是熟悉的话语。克里斯表情古怪地接过了她的名片,这种话他不止一次对环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说过了。

扎哈拉高跟鞋急匆匆的声音沉重地打击了克里斯的心灵,他又气又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埃尔兰兹脱下外套,缠在手上,借力攀上了离围墙最近的冬青栎,这样扎哈拉一停车他就能看到她。

为了防止调皮的小球员逃学,围墙外并没有栽种树木,所以他站在高处,谁来了一览无余。

“你姐还没来吗?”卢西亚背上了小书包,“我要走了,后天见,克里斯。”

“我也不知道,她以前从来不迟到。”埃尔兰兹爬到了更高的地方。“后天见。”

“你不该爬太高,怪危险的。”卢西亚觉得有点危险,“下来等吧,她迟早会来的。”

“没关系,我很轻,这树连青年队的球员都能撑住。”卢西亚越劝他下来,埃尔兰兹越想上到高处去,“你爬不了这么高是不是,卢西亚·埃斯皮诺萨。”

“一棵冬青栎而已,我家周围到处都是。”卢西亚不肯服输,索性也摘了书包,沿着分裂的枝节向上攀去,“瞧不起谁呢。”

两个人一人沿着一根支干,再往上去,无数叶片挡住了视线,他们只能听声辨位。

“我在你上面。”“不,我在你上面。”谁也不服气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越爬越高,树冠的叶子太多了,埃尔兰兹看不到围墙外了,“不爬了,我看不到外边了。”

“诶,你姐姐的车来了。”卢西亚也看不到,故意拿埃尔兰兹寻个开心。

“哪里?”

埃尔兰兹猛地拨开身前的枝叶。

“咔——”

扎哈拉还没到拉法布里卡,就直接改道去了医院。

“是的,没有生命危险,轻微脑震荡以及手臂骨折,不过外伤很明显,一根树枝从上臂穿了过去。”

“我能看他一眼吗?”

“正在手术,请稍等,马西亚斯小姐。”

扎哈拉在埃尔兰兹的病房里守了一夜。

埃尔兰兹的左臂缠着绷带,因为外伤的关系,暂时无法打石膏,才输了血,正在打消炎的药物。

“你感觉怎么样?”她给埃尔兰兹喂了一点水。

“好疼。”埃尔兰兹的胳膊一点也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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