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巉腰间,听得晏巉低低的喘息,耳朵发红。 晏巉道:“摸我。” 明明只是摸脸颊,为何心中这般羞赧。 林笑却抬起手,揉了揉晏巉的太阳穴 ,先给大哥按摩一下好了。 大哥睡着了,他再摸一摸也是可以的。 可揉了几下,晏巉捉住了他的手,从太阳穴缓缓下滑,碰到了柔软的唇。 林笑却指尖被烫到似的,蜷了一下,又被晏巉摊开。 林笑却只好柔柔地抚蹭了几下,从左到右,好痒,不行,受不了了。林笑却想起上个世界,倏地道:“大哥,我给大哥刷牙吧。” 晏巉正煎熬着,听到刷牙,蓦然笑了出来。 晏巉躺在床上,静静地笑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眉眼温柔,安静地凝望了林笑却许久。 良久,林笑却才听到他说:“怯玉伮,怎么这样傻。” “我不傻。”林笑却轻轻说,“只是治病,治病而已。” 有再多的不可说,也扯了治病的遮羞布。林笑却望向床帘外,灯火晕晕乎乎,他也跟着晕了。 晏巉问林笑却他的唇摸起来怎样。 林笑却说很软。 晏巉道:“我的牙齿很硬,不像唇一样软。牙齿大哥自己刷。” 他说得好像要把硬的能伤人的全留给自己,只摊开柔软的一切让林笑却触碰。 林笑却想起那天,自己的手指被晏巉咬破,轻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了。睡觉睡觉。 十日后,绍京城初定,濮阳邵便自封大丞相、大司马、录尚书事、镇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又给自己手下大封特封。 封完了,濮阳邵让荀延弄个庆功宴出来,濮阳邵笑道:“是时候让底下的人看看,周国的天已经变了。” “让那小皇帝也出来遛遛,”濮阳邵说得跟遛狗似的,“关了陛下那么久,是时候让他尝尝好酒好肉的滋味。” “对了,把本将军的皇后贵妃也请过来,这些天太忙,都没去看他们。” 荀延自是应“是”。 太上皇的宫殿里。 书香被调到了这里,又回到了小皇帝身边。 初初回到赵异身边,书香很是惴惴不安,生怕小皇帝想起那日他献媚濮阳邵之事,一刀杀了他。 但赵异根本懒得搭理他。 不被打骂被忽视的滋味,也不好受。书香耐心服侍几日后,没忍住道:“陛下,奴才回来了,陛下不开心吗。” 赵异道:“闭嘴,别嚷嚷。” 书香笑:“奴才洗干净了,陛下要不要消遣一番。毕竟奴才是舒服的厢房,很舒服的。” 赵异挑眉,讥讽道:“什么脏东西,朕再是不堪,也没沦落到用夜壶的地步。” 书香一下子红了眼眶。 他忍了又忍,但现在陛下自己都是阶下之囚,又比他好到哪里去。 书香故意道:“可是贵妃娘娘也被用过了,还不止一次,贵妃娘娘在陛下心里,也成了溺器吗。” 赵异一脚踹倒了书香。 书香见赵异发怒了,竟久违地感受到过去习惯的安心 。 他疯了似的,故意激怒赵异:“小怜姑娘可惨了。话都说不出来,却被按到床上——” 赵异没让他说下去,书香也没准备说下去,赵异一脚踩在他脸上,骂道:“舒厢,时移世易,朕是败落了,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朕。你再敢诅咒小怜和晏哥,朕杀了你,你连贱奴也当不成。” 书香被踩在脚下,赵异松开脚,书香又笑了起来,他问:“陛下,当初你把奴才当晏巉的时候,也曾轻言细语过。 “为什么不能一直把我当贵妃娘娘。奴才愿意的。” 赵异道:“你配吗。 “如果不是你,晏哥不会如此厌恶朕。” 书香缓缓爬了起来,擦了擦脸:“奴才只是想活而已。” 书香冷静了下来,低声道:“贵妃娘娘和小怜姑娘都没有事,濮阳邵要明媒正娶。” 赵异刚才讥嘲,现在却暴怒起来。他一下子狠踹到实木桌上,踹得自己脚肿生疼。 大骂道:“一个北地蛮子,也想娶朕的人,他配吗!” 濮阳邵本是派人来喊小皇帝去,可倏然起了兴致,自己来喊了。 走到门口,听到赵异如此言语,大笑着走进来,让人按住了赵异。 赵异被按倒在桌上,恨道:“濮阳邵!” 书香立马跪在一旁,头也垂了下来。 濮阳邵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陛下,您刚才说的,可以重新对臣说一遍。” 赵异未语。 濮阳邵直起身来,道:“赵异,你说说你这是何必。都成砧板上的肉了,还要折腾本将军一手血。” 话落,濮阳邵一脚狠踹上去,人仰马翻,桌子都碎了,赵异猛地吐出血来。 书香见了,赶紧跪得更远。 濮阳邵收了脚,让不慎倒地的亲卫离开。 赵异在废墟里又吐出一口血来。 濮阳邵道:“陛下不要再惦记小怜和晏巉,那是本将军的人,本将军不想听到他们的名字,从别的人口中说出。” “请陛下放心,如此佳人,本将军怎会薄待。你与其担心本将军的妻妾,不如操心操心自个儿,能不能活到立春。” 赵异擦了擦下巴上的血,本想继续针锋相对讥嘲这蛮子,可想到小怜,想到晏哥……他若是当真刺激了濮阳邵,小怜被迁怒怎么办。 她都没办法说话。 他给小怜暖过脚、洗过脚,给她洗帕子,想要好好养着她的,可现在却让她成了别人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