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娘的,孔二愣子,你…… ………… “不过你得知道,你们连长骂你那是为你好,现在你不好好训练,把这马术掌握精通了,上了战场,那时候可没人骂你了,有的只是小鬼子能要你命的子弹,能要你命的刺刀。” “要我说,孙德胜骂你两句还算是好的,你要是在我手底下,老子还得踹人呢!” 说着,孔捷还真是踢起脚,照着许难的左屁股轻踹了一脚,然后说道:“看到没,老子还会踢人呢!想不被骂,不被踢,那就好好的训练,要不然,下次我把你右屁股那一脚也给你补全了。” “另外,团长告诉你,这害怕战马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说那战马体大膘圆的站在咱面前,老子靠近了也害怕呢!生怕那畜生一脚踹在老子肚子上。” “可是南瓜呀,你得明白,很快它就不是一匹战马了,它是什么呢?它是你朝夕相伴,最亲蜜无间的战友、兄弟,上了战场,你坐下的战马,是能保你的性命,替你挡子弹的。” “这样一个真心为你的哑巴战友,你还需要害怕它吗?当然了,你得学会和战马培养感情,你要把战马当成你的战友,没事了给它洗洗澡,刷刷毛,挠挠痒,高兴的时候抱着它亲两口也没问题。” “你以为战马没有感情吗?不,我告诉你,战马也是有感情的,你对它好,它全都记在心里头。” “记得以前我当红军那会儿,认识一个骑兵连的老兵,有一次,路上都快饿得不行啦,我们好不容易从老乡那儿讨了两个馒头,我二话没说把馒头吃了,你猜他呢?他愣是把馒头揣在怀里揣了三里地,回到营地之后,居然把自己的馒头全部塞进了他的战马的嘴巴里,自己倒是饿得两眼冒金星。” “团长,那再后来呢?”许难已经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 孔捷感慨道:“再后来啊!有一次作战的时候,那老兵负了伤,整个人昏迷在战马上,浑身同样是伤口,流血不止的战马,硬是走了十多里路,把老兵给驼回了驻地,结果这一人一马刚到驻地,老兵被战友们连忙救了下来,送往医院之后,战马彻底累瘫,轰然倒地,牺牲了。” 大家都说,战马早就快不行了,只是一心想着救下老兵,所以坚持走了回去,那是了不得的奇迹。 “医院里,重伤的老兵迷迷糊糊醒来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是:我的马呢?它怎么样了?” “护士和医生们都更咽了,谁也不忍心把战马牺牲的消息告诉他。” 后来老兵出院了,得知战马牺牲的消息,上了战场,断条胳膊都不带眨眼的老兵,跪在训练场上嚎啕大哭,他哭的像个孩子,不断地喊着战马的名字,喊了足足一个下午。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孔捷的声音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可这故事连绵不绝的余韵,却还在这训练场上来回的盘旋。 悲壮的故事,许难忍不住两眼闪烁着泪花。 一旁同样听故事的孙德胜、陈大连、李云龙和赵刚等人也都震撼了。 这才是一名真正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