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到了此时,戴勇已经越发的意识到事态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卢多贤对于他的到来,看来早有防备。 刚才那通讯兵说,他们团座就在团部。 分明是在说谎。 这戴勇本想着迅速控制卢多贤,并控制住二五一团团部,然后再说服二五一团余部的计划,直接落空。 “也罢,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卢团长忙完了再说。” …… 另一边,二五一团团长卢多贤,正一脸恭敬地对一旁的工藤多俊说道:“少佐阁下,已经按照您的计划,把戴勇一行人引到团部去了。” 工藤多俊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卢多贤的肩膀道:“卢团长,你的干得不错。” “嗨!多谢少佐阁下夸赞。”卢多贤应道,“只是,少佐阁下,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工藤多俊稍稍皱起了眉头,说道: “卢团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何处理是你的事情,我说过,这是你投诚皇军的投名状。” 卢多贤忙不迭地点头,又试着建议道:“少佐阁下,我知道您的打算,可是杀掉中央军过来的这些军官,倒不如将他们劝降,让这些军官投降皇军,岂不是更好?” 卢多贤心里还是打着小算盘,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 要是连这军统处的戴勇都投降了日本人,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工藤多俊哪会不知道卢多贤的小心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卢团长既然这么说,你不妨去试一试,如果劝降成功,卢团长的这份投名状可就更珍贵了。” “嗨!”卢多贤心底一喜,应道。 …… 二五一团团部,卢多贤回来了,还带了一队人马,直接在团部出口,将院子围困。 戴勇一行闻声走出院落,被堵在大院里。 此时此刻,戴勇哪还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卢多贤。 “卢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戴勇的脸色很难看,自己一行陷入了被动。 卢多贤这个怕死的家伙,只是在院门口露了个面,之后就连忙转移到戴勇看不见的安全区域,两人隔着院墙对话。 卢多贤朗声笑道:“我什么意思?中校,难道眼前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 “要说这一切也都是你们逼我的,把我推到了日本人的阵营,这能怪得了我吗?要怪也都怪你们,还有那些混蛋记者。吃饱了撑的,没事儿跳出来捣什么乱?” 院子里,那些记者们脸色一变。 戴勇喝道:“卢多贤,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从一开始就暗中勾结了日本人,在敌后的抗战也只是在做戏?” 卢多贤嘲讽道:“难道英明的戴长官现在才发现吗?” “不过我更喜欢抗日英雄,铁血团长这样的名号。” “呸,姓卢的,你简直是军人队伍里的耻辱,当初我们这些报社刊登你英勇抗日的事迹,简直是瞎了眼了。” 院子里传来一些颇具骨气的记者的大骂声。 卢多贤讥笑道:“骂吧,使劲儿骂,另外不妨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的命已经掌握在我卢某人的手中。 不过,看在同胞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指条明路。 现在,日军太原城机关长工藤少佐阁下,就在我二五一团做客。 你们要是识时务的,愿意投诚大日本皇军的,工藤少佐说了,不但饶了你们性命,还会加以重用。 怎么样,各位,这可是我想方设法为你们争取来的活命的机会,都考虑考虑吧!”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众人脸色大变,有人沉默,有人愤怒,还有人似乎在犹豫。 直到戴勇开口:“现已坐实,二五一团团长卢多贤,勾结日本人,串通敌寇,乃叛敌之重罪!” 院子外的卢多贤大骂道:“姓戴的,到了现在你他嘛还嘴硬呢!你戴阎王的名号老子也听说过,据说对于叛敌卖国者,那是绝不姑息。” “那又能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落到了老子手里?” “我倒是要看看你戴阎王有多少风骨。” 院内。 戴勇的副手趁着卢多贤一行包围院落的时间,将团部那五六个二五一团军官,包括二五一团的一营长李继学,全部给抓了起来。 副手朝着院外喊道:“卢多贤,你是不管你手底下这些弟兄的性命了吗?” “团座!”李继学苦着脸喊道。 卢多贤道:“继学,你小子别怕,眼下这信戴的已经被老子团团围住,他想活命,就绝不敢杀你。” “院里的人都给我听好了,不管你是中央军的军官士兵,还是晋绥军的军官和士兵,还是记者也好,院子的大门儿,我给你们敞开了,丢掉武器,主动走出来的,可以活命,我向你们保证,决不会开枪。” “可如果不知好歹,坚持与我二五一团,与大日本皇军为敌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院子外的卢多贤令人打开了院门。 “戴长官,我倒是想瞧瞧,你有骨气,其他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有骨气?” “都听好了,只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三分钟之后,就是想投降的也没用了。工藤少佐说了,三分钟时间一到,直接朝着院内炮火覆盖,到时候你们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 院内。 副手苦笑道:“中校,现在该怎么办?” 戴勇同样无奈,脸上却是依旧平静:“为党国尽忠,从我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时刻都准备着!” 副手笑了:“是!那就和这些混蛋们拼了。” “好样的!”戴勇道。 两人握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