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逐渐逼近卢多贤的警卫营。 “拦住他们!” 快被吓傻的卢多贤连忙下令。 那警卫营营长下令,朝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二五一团士兵开火。 骤然响起的火力将冲锋在最前面的不少二五一团士兵扫倒,这才将整支激愤的队伍惊醒。 二五一团队伍进攻的脚步为之一滞。 躲在一处土坡掩体后的卢多贤,趁机拿了大喇叭,大吼道:“兄弟们,我是你们的团长卢多贤,你们这是做什么?是要造反不成?” 有个排长吼道:“卢多贤,你少吓唬我们,是你自己投降了小鬼子,做了叛徒,要造反也是你在造反!” “杀了狗汉奸卢多贤!” 潜伏在其中的敌工部同志喊道。 “杀了狗汉奸卢多贤——” 响应着口号大喊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便形成浪潮。 卢多贤眼见威胁不成,喊道:“兄弟们,大家别激动,听我说两句,算是我最后求大家一次!” 毕竟是二五一团这么多年的团长,卢多贤喊话之后,二五一团营连长们招呼着自己的队伍安静下来。 卢多贤喊道:“兄弟们,这么多年了,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说,我卢多贤对你们差吗?现在这乱世,到处都在打仗,饿死人的事情天天都有,可是咱二五一团有我卢多贤在,我让你们吃得饱,让你们穿得暖,这么多年,咱们都同甘共苦过来了。 眼下你们竟然要倒戈相向,把枪口对准你们自家团长吗? 你们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对你们的照顾吗? 卢某心寒呢!” 不远处的孔捷听得心中一乐,卢多贤这个老小子,这是威胁不成,开始打感情牌了。 但是不得不说,的确是奏了效。 不管这卢多贤是不是要去当汉奸,有一点卢多贤没有说错,因为他卢多贤,二五一团的士兵们没有挨过饿,没有受过冻。 这年头,对一些只想着活命,吃口饭的士兵来说,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的,可不就是再生父母嘛! 二五一团队伍里,不少营长、连长们,在卢多贤的感情煽动下,都暗暗垂下头去。 队伍里有二五一团的营长回答道:“团座,兄弟们不是真想要您的命,您对大家伙的好,大家也都记在心里头! 咱们兄弟也是人,这心不是石头做的。 只是兄弟们真的不想做汉奸呐!团座——” 颇有影帝之姿的卢多贤,闻言,竟是躲在掩体后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通过喇叭传开。 “兄弟们,我是军人,也是中国军人,你们以为我想做汉奸啊? 我不想! 我卢多贤也是有血有肉,有骨气和尊严的。 可是兄弟们,你们也不想想,咱们的主力部队打败了,一败再败,一退再退,把咱们留在这敌后和鬼子作战。 可这敌后四面八方都是强敌,咱们是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他嘛的没穿的。 我问你们,我如果不投降鬼子,咱们这全团几千号弟兄,谁他嘛能活得下来? 投降了鬼子之后,骂名全背负在我卢多贤一个人的身上,这我认了,也无怨无悔,我就想着,能让我这手底下两三千号的弟兄活命,那就值了。 就算这样,你们以为我是真心投降了鬼子做汉奸吗? 曲线救国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 ……” 多么悲壮的话语,简直感人肺腑,二五一团的不少军官和士兵们都越发迟疑起来。 …… 不远处,孔捷身旁的和尚忍不住骂道:“团长,这老小子真不要脸,明明是投降鬼子,做汉奸,都被他给说出花来了。” 孔捷道:“这卢多贤能在二五一团当这么多年团长,不管是日军还是中央军和晋绥军,都被他哄得团团转,这自然是有一套的。” 说到这里,孔捷拿出望远镜向远处看了看。 眼见张大彪一行已经推着火炮走出营地,王雷虎一行也带着缴获的十几挺重机枪赶了出来。 孔捷心中大定,扭头对和尚说道:“和尚,你去告诉榴弹炮,让他朝着那卢多贤喊话的区域炸上几炮,给我堵住这老小子的嘴巴。” “是!” 孔捷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卢多贤那边眼见自己的感情牌打得相当有效,连忙称热打铁,喊道: “兄弟们,大家再信我卢多贤一次,我不会害了大家的,眼下八路军没有多少人,咱们收拾了八路军,继续坚持走咱们曲线救国的道……” 轰隆—— 几枚炮弹在卢多贤喊话的区域炸响。 卢多贤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卢多贤的蛊惑下,二五一团士兵们有些蠢蠢欲动。 这二五一团本来就是一支顽军部队,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在这支队伍里是贯彻的比较明显的。 潜伏在队伍里的敌工部战士连忙喊道: “兄弟们,大家不要乱来,眼下八路军消灭了鬼子中队,咱们再和八路军开火算怎么回事?这还在敌后呢,一旦咱们与八路军交战,到时候鬼子来了,咱们谁都跑不了。” “卢多贤在忽悠大家呢!鬼子都快死完了,咱们打八路军,打给谁看?” …… “团座!团座!” 独立团炮兵战士们的炮弹打得很准,卢多贤被炮弹所伤,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那警卫营营长在卢多贤身边焦急地喊着。 李云龙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孔捷再不犹豫,“一连长二连长,你俩各率一部从左右翼迂回,三连长率领其他人跟我从中央突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