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的部队,一直在坚持着。” 于明无奈道:“好吧,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你的性格也不是别人能说得动的。 说起来,我倒是越发的佩服你了,我也真想像你一样不顾一切的去做记者该做的采访,只是我还得照料老母亲。” 沈文月道:“于明,其实你如果真的想做的话,即使是在沦陷区,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哦,这话怎么说?” “你可以暗中刊发一些报纸,作为暗中呼吁有志之士,秘密参与抗日活动的宣言。在八路军那边,敌后的许多县城里,就有这样的一些同志,暗中协助八路军同志们的宣传工作。”谷黜 “这……”于明想到了其中的刺激与风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一个女子都能豁出去,我可不能丢了男子汉的脸,文月,你说得对,我会认真考虑的,另外,你这边游击队若是有什么需要报社帮忙的话,我也一定鼎力相助。” “好!”沈文月道。 从报社离开之后,在城中采购了几日的吃食,沈文月三人从济县离开。 三人普通百姓装扮,彻底出了县城,离了日军的管控,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对于接下来该前往何地,沈文月却有些茫然了。 郑田道:“韩连长他们的游击队若是存在,多半会在一些偏远的山区、乡村附近,我们如果想找到他们的话,不如顺着一些村庄去寻找,总能打听到一些游击队的下落,日军对于县城外的大小村庄的管控也比较松懈。” 三人打定主意,便踏上行程。 正如郑田所说,对于县城外交偏远的村庄,日军的管控是比较松懈的,再加上眼下中条山战役还没有彻底结束,小鬼子的注意力都在国军阵地方面,对于外围的村庄和百姓倒是不怎么理会的。 沈文月三人一路前行,遇到一些村庄就稍作停留,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游击队的消息,一路上也见识了在战火下的村庄里生活的民众们的无奈和命运的无常。 村子里年轻力壮的,要么早就被国军强行征兵征走了,要么是村子里也没有其他亲人的,便逃难去了。 留在村子里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连劳动力都没有多少,村庄的困苦可想而知,再加上土匪,各军阀时不时的经过,再进村抢劫一番。 这县城外的村庄无人管辖,反倒是成了各方不仁义的队伍肆意妄为之地。 大概是觉得,我不抢也总有人抢。 “游击队?有是有,前些日子还出现过,一个个比土匪山贼还可恶,进了村,二话不说就抢东西。” 在经过小古村的时候,沈文月向一位村民打听中,这位村民咬牙切齿地说道。 “游击队不是打鬼子的吗?他们怎么会抢百姓的东西?”一旁的小武忍不住问道,总觉得这位老乡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乡骂道:“什么打鬼子,就是一群**,饿狼,连土匪都不如,土匪还知道给我们留点儿粮食种子呢!这些王八蛋是看到什么抢什么,前面的阵地守不住,被鬼子撵到大山里头,没事了就进村抢几回,也没见他们打鬼子。” 郑田道:“是国军从前线阵地上溃败下来的残兵吗?” 老乡道:“就是这群白狗子。” 郑田三人沉默了,从村子里离开的时候都有些无奈,溃兵如匪,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这生活在战乱之中的百姓们,饱受磨难,又有谁来怜悯呢? 小武在路上痛骂:“这国军的哪算是游击队?和我们八路军游击队差远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部队。” 沈文月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曾在国统区待过多年的她,也曾听闻过国军英勇抗日的不少事迹。 再加上国军政府的大力宣传,至少在国统区民众眼中,那些国军士兵们一个个也都是浴血奋战的好男儿。 这次来敌后,沈文月原本期待的是,国军留在敌后的游击队,能够像八路军那样英勇杀敌,抗击日寇。 事实却令她有些失望。 从老乡们咬牙切齿的话语中,沈文月能够感受到百姓对于国军残留在敌后的游击部队的愤怒。 而在八路军根据地周边,不止是独立团根据地周边,包括周边一些其他团的根据地下辖的一些村庄。 出于全面的考察,沈文月都曾去探访过。 在那些村庄,八路军部队在村庄的口碑简直好到令人惊叹。 “他们绝不会拿我们群众的一针一线,有时需要一些东西也会打借条。” “人家八路军是有纪律的嘞,人民的子弟兵!” 这些也绝不是说说而已,沈文月曾多次见证,八路军部队在根椐地各村庄展开工作的时候,当地村庄的村民们都是如何积极响应、主动配合的。 军民一体的情形,在八路军根据地几乎随处可见。 双方高下立判。 但终究是没有亲眼见识到,直到继续向偏远的一些村庄行进,寻找游击队的途中。 不久之后,沈文月亲眼见识了一次国军残兵,进入村庄之后的大肆抢夺,闹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的情形。 当时的情景,小武和郑田也无可奈何,再加上一路接受盘查,两人身上早就没有了武器。 最后还是靠着一些老乡的帮忙,藏在屋子里,这才躲过一劫。 至此,真相和事实就摆在眼前,沈文月终于相信了国军游击队在敌后肆意欺压、胁迫、抢夺百姓的事实。 接着,找行了两周多时间,带的粮食也早就吃完了,三人靠着从周边遇到的一些村庄的老乡的接济,这才坚持了下来。 期间也陆陆续续地听闻一些消息。 日军进攻势头凶猛,国军一直在不断败退,很多阵地都已经丢失。 听说黄河北岸的渡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