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团长。 甚至有更多的干部受到感染,默默的流下泪水。 眼见这氛围不对劲,七七二团的程团长连忙冲着李云龙喊了一句:“我说老李,自从缴获了这几门重炮,你小子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只是就你这李大脑袋,肚子里统共没装几滴墨水,这鬼子的重型火炮,你会使吗?” 李云龙顿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跳脚大骂道:“他娘的,程瞎子,你小子瞧不起谁呢? 告诉你,当年老子怎么手把手的教你打枪。现在,老子还怎么手把手的教你打炮。” 李云龙说着,拿着手电筒,就着眼前的重炮的各操作部位和零件,就直接介绍了起来。 “程瞎子,瞪大你的眼珠子给我瞧好喽,这个是照门,这个叫方向机,调节射界用的。 这个是高低机,调节俯仰角用的。 这个是火炮驻锄,抵消后坐力用的。 这个是火炮驻退机,复位用的。 这个是测距仪,这个是炮队镜,这个是密位盘……” 李云龙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介绍着,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像是有些听天书一样,简直目瞪口呆的程团长,突兀地问了一句: “明白了?” “嗯!嗯???” 我明白什么了我?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程团长的脑门子上简直挂满一连串的问号。 李云龙得意地拍着程团长的肩膀乐乐了起来:“老程啊老程,不是我说你,什么都不会还想学打炮。 回头咱总部炮兵团那边,老武想给你炮火支援,结果呢,你小子连方位坐标都报不上去。 你让人家老武怎么支援你? 你这不是瞎子点蜡烛,白折腾吗?” 程团长被骂的一肚子委屈,奈何此时被李云龙降维打击,偏偏找不到任何的话语反驳。 看着程团长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李云龙高兴极了。 一旁的孔捷却是看不下去了,乐道:“我说老李,这吹牛能吹到你这份上,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这批重炮缴获回来之后,你就巴巴的把我一支队的两位炮营营长,榴弹炮和王承柱请到了你新二团来。 我当时还在纳闷儿你想干什么。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提前两天做好了功课。 估计就刚才重炮身上的那些个部件,还是突击花费了不少时间,给死记硬背下来的吧?” 的确,前些年八路军装备水平差,装备落后,弹药稀缺,别说是什么重型的火炮了,甚至不少主力作战团,连门掷弹筒都没有。 就像李云龙说的。 当时部队的战斗力没有形成,装备也没有搞上去,全团一挺重机枪都没有,轻机枪就那几挺,迫击炮更是想都别想,两个战士连一条枪都扛不上,就这还大多都是老套筒,汉阳造,膛线都他娘快磨平了。 直到这些年,在孔捷的一支队率先得到的迅速发展的牵动下,太行根据地的八路军各团的装备水平这才得到了较大幅度的提升。 但即便是主力作战团,即便是总部直属的炮兵团,拥有的一些火炮,也都是一些小口径的营级、团级支援火炮。 了不起是一些70毫米,或者75毫米口径的山炮和野炮之类。 像李云龙这次成从鬼子的火炮试验场缴获回来的105毫米的重型榴弹炮,和150毫米的重型迫击炮,干部们基本上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 就更别提会使了。 整个八路军部队里边会使这种射程远,威力大,常常作为独立炮兵部队,远距离支援火炮的重型榴弹炮的,统共也没有几人。 就连一支队炮营营长榴弹炮,虽然绰号叫榴弹炮,还常常和战士们吹牛,说曾经打过国军的德制重型榴弹炮。 但实际上,也只是一直梦想着能够亲自上手操作一些重型榴弹炮罢了。 其实摸都没摸过。 不过作为炮兵专家,操作理论方面人家还是了解的,只要见着那些重型火炮。 再加上孔捷虽然没有弄到重型的火炮,但是一支队在炮兵方面,相关的书籍那可不在少数,上面就有对一些重炮射击理论以及技巧的详细阐述。 将王承柱和榴弹炮这样的炮兵出身的家伙,很容易就能够结合实际,融会贯通。 李云龙邀请之后,榴弹炮就连忙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新二团,并且向李云龙详细的介绍了他缴获的这些重炮。 也就有了眼下,李云龙可以装模作样的降维打击程团长的一幕。 顿时被踩到了痛脚的李云龙大骂道:“他娘的,老孔,咱们铁三角里边咋就出了你这个叛徒呢?胳膊肘全他娘往外拐了。” 话音落下。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程团长满心郁闷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孔捷笑道:“老李,你可不能怪我,我这人儿啊,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另外,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欺负老实人。 我孔捷老实,当年你可没少欺负我。 人家老程也是个实在人,你又欺负到人家老程的头上,这我能看得下去吗?” 李云龙骂道:“去你的,你老孔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要是称得上是老实人,那我李云龙早就老实到天上去了。” 两个老战友相互怼了几句,立马把原先因为重炮而导致一些干部忍不住激动,夹杂着伤心落泪的压抑氛围,给破坏的一干二净,转而变得欢快轻松起来。 “真是一对儿活宝呀!”陈旅长凑在旅长面前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革命道路艰苦,有的时候吧,还的确就需要这样的润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