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连四五天的时间里,孔捷是完全没有个人秘密所言,屁股后面跟了一长熘的跟屁虫,简直是形影相随。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请教,绝不断绝。 孔捷整个人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这天一大早,一支队指挥部坐落的大院外面再次人满为患,从各处根据地赶来的八路军干部们全被堵在院子外面,就等着孔支队长睡醒了,好继续请教各种问题呢! 幸好孔捷早有所料,提前起床之后,压根不走正门,直接带了临时兼任保镖加警卫员的魏和尚,从后门翻墙熘了。 在颇有些狼狈之中,压低帽檐,一口气跑出好几里路,回望着那依旧人满为患的指挥部的方向,孔捷心有余季的松了口气。 呼哧—— “终于熘出来了!” 结果一抬头,刚好又撞见熟人。 笑靥如花的面孔,响起的声音也格外的亲切:“孔支队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大家不是都围到指挥部去向你请教问题了吗?” 原来是总部特派记者沉文月。 被人一眼认出身份的孔捷,连忙将帽檐压得更低,四面警惕的瞧了瞧,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沉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好不容易趁机熘出来躲个清闲,万一再让人发现了,一准给我抓回去绑在柱子上给他们当讲师,那简直能要人命!” 沉文月笑道:“孔支队长原来是讨厌当老师吗?” “讨厌,当然讨厌,实在是讨厌!”孔捷并不否认。 “虽然我对于老师、先生之类的尤为尊重,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你传道授业解惑的,那是天大的恩情。 可说实话,并不是谁都有这份耐心做好老师的。 遇见聪明的学生,能把你问懵了,遇见笨的能把你整懵了!” 说到这里,回想起这几天自个儿的遭遇。 在前线战场上抡起鬼头刀,砍上十几个鬼子,脑袋滴滴熘熘的滚落在地上都不带瞎上一下眼睛的铁血孔剃头,这会儿竟是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 “沉小姐,你是不知道情况,这些来我这儿学习的同志们,那可不同于一般的学生,简直学魔症了!” “你猜怎么着? 这军事上的战略战术,这经济上的如何运行发展,农业上的技术和研究,以及部队各方面的建设等等,这些大家想学习的话,那是没问题,我孔捷也愿意教。 可没学两天这就变味了。 这些同志们是该学的学,不该学的他也学。 人家不但学习军事,学习经济,甚至还学习我们一支队怎么休息,有什么娱乐项目。 要是这也就算了,更夸张的还在后面呢! 我这出门先迈哪只脚,甚至都有人在屁股后面拿笔记本记着。 咱看地图的时候,先拿放大镜还是先拿铅笔也有人拿笔记本记着。 就连拿望远镜是单手还是双手也有人记着。 我有时候就在想,这是不是我孔捷一天能吃几碗大米饭,他们都得记在笔记本上,回去有模有样的给学习上?” 就这,孔捷还是考虑到沉文月女性的身份,尽量挑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说。 夸张的时候,甚至他孔大支队长去蹲坑的时候,左右临坑都有干部提前蹲好,拿着笔和纸,等着一边蹲坑一边继续向孔捷请教呢! 孔捷说的一脸郁闷,说者无意,听者却忍不住险些笑岔了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越发的熟络。 作为战地记者,巾国不让须眉的沉文月同样有男儿的豪爽和洒脱,和孔捷相处的时候,有时甚至能让孔捷忘记对方的性别,纳为知己好友。 笑了好一阵子,沉文月这才正经起来,说道:“如果学习成了这种情况,的确有些本末倒置了,孔支队长,我认为你应该向总部及时反映此事!” 孔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被折磨疯了!” 另一边,脾气火爆的李云龙早就架不住了。 一天下来,接待各根据地赶来学习的干部,一波接着一波,老李累得够呛,简直比在战场上和鬼子拼刺刀都累。 丁伟也同样好不到哪去。 当初没成名的时候,这三位老战友都想着打些胜仗,闹出点名声。 结果真正的成名了,这才发现明星将领烦恼多。 两日后,三位老战友赶往总部找老总诉苦,赶到总部,在会议室等待老总的时候,三人相视苦笑,竟无语凝噎。 “他娘的,这一天到晚的,老子放个屁甚至都有人看着,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最终李云龙率先爆发。 丁伟笑个不停:“老李,你就知足吧,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这次难得能让你当回教员,各根据地赶来的营长,连长,甚至是团长们巴巴的坐在那里,乖乖的当学生,听你讲课,你小子倒不乐意了?” 李云龙瞪眼大骂道:“让咱老李当先生,咱老李没啥意见。 可这打仗吧,和那教书的先生又不太一样,总不能还拿着什么四书五经的,一条一条的去交,一条一条的让学生去背。 不是咱老李吹牛,咱老李上了战场,你交给咱部队,咱就会带,你送给咱敌人,咱就知道该怎么打,该怎么打赢。 可也架不住往死里问呢!” “老子指挥炮兵往前推进,底下有人问了,李团长,你为啥要把炮兵往前推呢?” “老子训练步兵与炮兵的协同作战,底下有人问了,李团长,为什么要这样训练步炮协同呢?” “甚至是在某场战斗中,咱老李提前部署兵力设了一场伏击战,结果就有人问了,李团长,你为什么要把伏击战设在这里呢?你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