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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和008(3 / 4)

就告诉我的话,这话一直说到了中考前一个月,最后的一个月,不管是平时完成作业都费劲儿的同学,还是成绩特别好的同学,大家默契地沉默而努力,英语老师变得和语文老师一样爱笑温柔,嘴边挂着的话从“保质保量”变成了“要坚持,要注意劳逸结合”,变成了“你们很棒,我为你们骄傲”。

我以为我已经将初中时候的事儿放进了记忆海洋的犄角旮旯,没想到那些美好的让人眷恋的回忆还是像珍珠一样被打捞了起来。

我想起了笔记本上的笑脸,它陪着我度过了中考最后的几个月,我每天的计划都写在上面,小到英语背几个单词,大到……恐怕当时也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那个笔记本的封面上有老班的签名,有语文老师的鼓励,有英语老师的寄语。

我仿佛又回忆起了无数次抚摸它的感觉——那个大大的笑脸刻在橙色的笔记本上,是一想起就觉得温暖的存在,当初也是因为那个笑脸我才一眼相中了它。

“007号同志,你在想什么呢?”纪某人突然之间的凑过来,打断了我的珍珠回忆。

“这个不干你的事儿,你还是看你的单词去吧,”心情还算不错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还算温和。

纪某人瘪了瘪嘴,不置可否。“这个单词怎么读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是那个让我卡顿了一秒的单词——enthusiastic,热心的。

我看了看班主任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后面,‘还好,安全,’

我这才凑近了一点,“in,xu,zi,an,stic”指着他课本上的单词音标,我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读着。

“我没听清同桌,你太小声了,”纪某人说话的音量吓得我赶紧抬眼去看班主任,还在专心地纠正同学的发言,带着大家跟读,暂时没空注意第一排的事情。

“你大爷,小声点行不?”压着嗓子说话让我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沙哑,一点也不舒服,就像是咳嗽之后的嗓子一样干得紧。

“好吧,我知道了,”某人压低了声音,几乎让我错以为我和他是头抵着头在说话,其实还隔着至少两个拳头的距离。

只是因为压着嗓音说话,所以多是气音,给了人一种近在咫尺的错觉。

“你再说一次吧,我这次认真听,”纪某人这热爱学习的感情好似突然就被勾了起来,一而再地跟我讨论读音。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有时候我都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也就没办法跟他纠正,还要时刻注意逐渐往前走的老师,和他的距离在一个又一个的单词之中被无限拉近。

在又一次偏头看班主任之后,我一边说着“纪某人,别读了,老班要过来了”一边回头,那双盈盈的眼睛瞬间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我以为我会慌张,或者厌恶,毕竟应该没有人喜欢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逃离才是正常的第一反应。

但是我没有,

没有慌张,没有讨厌,甚至没有脸红,没有害羞。

看着他笑意盈盈的双眼,我的脑袋里只跳出了一个想法——我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

琥珀色的眼睛……

记忆盒子的一颗珍珠被悄然地捡起。

初二的那年,我也遇见了这么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夏令营的时候,我遇见了他。他是我的第三任同桌,我曾经因为换座位的事情连着好几天都对他没有好脸色。

但是后来……

记忆的细节在此刻出了些差错,我想不起来我和他到底是怎么熟络起来的了,或许是因为同桌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身份,熟络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不知道从做同桌的第几天起,只要打乒乓球,我和他总是一组;哪怕男女生吃饭几乎是分开的,我和他也会莫名其妙地凑到一起去。

在那个不大的农家乐,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让我想到了家里琥珀色的昆虫标本——在极黑的被窝里,会发出莹莹的亮光,那种颜色让我觉得美丽而亲切。

有一次,他执拗地要跟班长打赌,说我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学会天空之城的竖笛曲。他这么一说,我也起了打赌的心,非要让他赌点什么。

结果他说,谁输了就让对方咬谁一口。

这个赌注相当新奇,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胜负欲。我整一天都在跟班长吹那个黑色的笛子,吹得腮帮子痛。

下午下课的时候,在他的注视下我吹起了天空之城,数不清的练习在此刻化成了一个一个流畅的音符,尽管我没有看过宫崎骏的这部经典之作,听着笛声,我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眷念和暖暖的温柔。

吹完的那一刻,在那双琥珀色眼睛中我看到了惊艳。

但我想他应该觉得紧张才对,毕竟我赢了,而他要接受惩罚。

这种胜利让我愉悦,想看看他窘迫的样子,结果他坦荡地把手伸了过来。

当着大家的面,看着他白皙的手腕,我抬手张嘴,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却还是没能下得去口。

我抬眼看他,“要不就”

要不就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看着他的手,我实在没办法咬下去——那样太亲密……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手上就传来了一点痛感。

他牵起了我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记忆珍珠里的那个瞬间,他的动作仿佛慢动作一样回放,我可以躲开了,但是我没有。

下一秒,我就感受到嘴唇,牙齿,感受了他藏在这莫名其妙动作之下的亲近。

于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扯开。

“你属狗的啊?!”

得益于我从五岁开始就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语气显得相当地凶,

但我的嘴角却忍不住地扬起。

“明明是我赢了,你怎么…怎么咬我?”

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周围人的反应了,或许因为在那个瞬间,我已经不在乎他们的反应了。

我直直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的照耀下映出点点光辉,

然后我听见他说“那你咬回来啊。”

真是张扬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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