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仅仅是幻化出来的了,是单独布下了阵,一个未知的空间。
这里的人都被改写了记忆,而且刚才
那位新娘,看她摔倒的样子,或许.…
那个彼姑娘,也被编改了记忆?
如果不是还好说,如果是,那是谁?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珠一转,随后,去了另一个方向。
可巧,婆婆也正从她要去的方向走
来。
秋萱月朝她跑过来,十分热情道:“婆婆!我有件事要问您!”
婆婆顿了顿,停下脚步道:“你要问
什么?”
秋萱月道:”你认识这里的戏子彼姑娘吗?”
婆婆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尽收入眼底,但很快又平复下来,摸了一下耳边的红花,眉眼弯弯道:“哎?原来彼姑娘都这么有名了吗?都传到村外了?”
她挥了一下帕子,道:“不过,姑娘可是来晚啰,彼姑娘近日可都没上戏台子。
秋萱月故作疑惑道:“那她去哪儿
了?”
提到这儿,婆婆笑的更开心了,两眼直接眯成一条缝,道:“没有去哪儿,她就在这里,明儿要成亲!“
…还是一样的啊,不如我先观察下,这彼姑娘,究竟是真的不知这阵法,还是假的不知。
正好,她眼前路过一个红衣村民,是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
对上的,是一双空洞无光的眼珠,以及,面色惨白的脸。齿间磨擦作响,动作莫名夸张,看起来很是不耐烦随时会动手打人一般。
秋萱月自觉地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
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晚间,又是伸手不见五指,又是石路上有一抹灯光与青色的身影,又是来到了民间戏台前。
她正欲封住听觉,手却又放了下去不由地感觉十分奇怪。
怎么回事?没唱戏了?
为了唤她出来,于是她上前,走向戏
台。
纤纤素手将发上的红线解下,随后握
在手心中,寒光一闪,冥冥又是活了起来,对准破败的戏台就是一抽。
”踏踏踏!”
又一抽下来。
“踏踏踏!咔!”
而秋萱月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足底
一点,侧身一转,躲开了彼姑娘白得发森的手爪。
望出鞘,铜黄色的剑气再度亮起,秋
萱月手握剑柄,一个剑花飞出,道:“就等你出手呢!彼姑娘!是你
吧?“
她才不会真去拆人家戏台呢,她只是
挥冥冥时看起来鼓足了劲儿,顺便让冥冥发出的声音响一点,最好光是听起来骨头就在隐隐作痛。实则,那台子上的布都只是皱了一下而已。
那人愣了愣,显然是很意外,少倾,
便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她完全从黑暗中走出来时,秋萱月看
清了她此时的模样,显然有点惊讶。她并没有是秋萱月所想的,一身花花绿绿红戏服,而是一身不算干净的红衣,虽然脏了点,但还是能看出,这是正儿八经的嫁衣。
良久,她缓缓道:“我不唱了。”这是一个嘶哑,破损的嗓音,若单单只听来,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来自戏子的声音。
又道:“我也不出嫁了。”
秋萱月猜测,如果真的被改编了,那么这彼姑娘的记忆,或许停在了被布下阵后,但还是故作疑惑道:“为何?“
而彼姑娘只是淡淡道:“不可能了。
闻言,秋萱月只觉得要糟,正欲出手
想先治住她时,她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怎么样的。“
这倒是真让人意外了……
彼姑娘见她将冥冥收回,笑了笑,道:“昨天见你,与我对招时,并无
杀意,是不是来带我走的?“
又是让秋萱月感到十分震惊的发言。半响,她才难以置信道:“你.…你记
得?”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彼姑娘笑道:“你不也记得吗?“
秋萱月道:”不是,那你为何还穿戏
服,还上花轿…”还从花轿上摔那么
惨。
彼姑娘板回脸,立刻道:“我不知道,没有印象。“
这下,秋萱月越发难以理解了……
“你现在,是个魂魄吧?”
彼姑娘道:“是。”可随后又摇了摇
头,道:“但是,我感觉我全不是。“
秋萱月又疑惑了,道:“你这……是?
魂魄散了?”没想到啊,居然一散散的各自有各自的神智了。
彼姑娘道:“散了?……可我见不到她们。“
秋萱月道:“见不到?怎么会见到?…啊你是不是受阵法影响了?“
彼姑娘皱皱眉,道:“原来,还有阵
法啊?我只知,自己每次醒来,都是被困进了夜晚之中,快天亮之时,我便被强迫睡去了。”
秋萱月思考了一下,道:“嗯,那我
得先想办法,让你们归于一体。你觉得,我是用软的,还是来硬的?”我居然在问别人如何去打败她的另一个自己,好奇怪……
半响,她才道:“或许,要来硬的。“
秋萱月道:“请讲。”
彼姑娘道:“我虽不慬你之事,但是我可以确定,那个我,只能强行来,姑娘方才提到了阵法,或许她受阵法之迷惑了。“
秋萱月一听,顿时丧了气,道:“那
岂不是要先毁阵法?”可我都不知道阵法在哪儿……
彼姑娘道:“这可说不准。
秋萱月勉强笑笑,道:“嗯,你说的
也是。
我想,夜晚可活动的这一魄,继承的
是原主的理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