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奔跑着。
无数光影闪现而过,串串丝绳流苏天上高高悬挂,红中丝绸,铜中画卷,数条绿卷,铺聚成河,如碧中漫步。
视前的一切,都如染上层层白纱。
“小东西!等等我!”前方的乔乔追着挣脱开来的小灵体,一边笑着,一边奔跑着,两物渐渐与长廊合为一体般。
下一刻,绿卷长路褪变,成为透明之色,脚下数条流星划过,大小人影出现。
有大人,有小孩,有飞禽,有走兽。
一切且从两人身后离去,随后消散。
色画卷从天而降,落于两则。
青色世界,蓝中朱墨;阵阵喧哗,夕
下酒馆;滴滴雨声,行人来此;公子姑娘,一次相识;乌云密布,他要离去;且找不到,无人知晓。
扑通一声响,鲤鱼跃龙门!
墨中小轻舟,骨灰和盏灯。
十年百年久,伴余明灯下。
梦中醉此生,醒来还是人。
“哇塞,我都快忘了呢。”乔乔在前方一直跑着,欢快地旋转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真的。。 . . . . 好久没来了呢。。 . . . . ”乔乔停下脚步,直愣愣地盯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长廊,和那道道白练与绸缎,那小「
一-
白练上有字。
写的,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那些日子的字。
这时,雪白的小灵体不知何时出现,跑到乔乔脚下,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见状,乔乔蹲下,将它抱起,摸了摸它的一对小角,鼓了一下脸:“唔。。小东西你知道吗?乔乔已经好久没有来回夕长廊了。。 . . . . 哎要不是锋主大哥哥,你说,乔乔或许再也打不开这长廊大门了。
说罢,乔乔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飘起的白练,因为距离远,已经看不清字了,她开始说一些东西:“回夕长廊,记录得几乎都是一生中,最轻松快乐的日子呢,虽然也有一些不好的事夹在其中,但是总体基本上也不差。”
她将小灵体放在一边,自顾自地数道:“父亲,母亲,老祖宗,先生,还有。。 . 姐姐。”
数完一生中的人后,她又抱起灵体,将它举到自己视线前,认真道:“这些好像是乔乔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除了人之外,还有蜂蜜,糖葫芦,枣糕,长寿面。。 . . . . ”
说着说着,她不禁自己把自己给说饿了,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叹气道:“哎,有时候真的好羡慕小东西啊,什么都能吃,不像现在的我,除了喝茶,什么都吃不了。”
秋萱月和羽迁正一前一后跑着,一路上,无数美景从眼前一闪而过,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羽公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结构吗?”
非是实体之物,但此廊甚是巧
妙。”
“我也觉得。”
这时,秋萱月突然止步不前,猛地转身,与羽迁立马对上视线。
然后,她指了指一旁的画卷,忍不住道:“羽公子,来看看这幅图吗?”
于是两人便站在一起,手腕上的红线相凑,近得就像是要将这两人缠在一起般,看着眼前的这一幅图。
金镶边,墨框滚,图中一处山清水秀,但每每看到山顶处时,却总是会莫名地被染红。
“此画,以一人骨灰所做成。”羽迁注视着被染红的那一块,若有所思。
“骨灰所做?是将骨灰合进材料里吗”秋萱月正欲伸手触摸,又觉得不妥,连忙收回。
“正是。”
“那难道。。 . . . . 这里的画啊纸啊,该不会都是骨灰制吧!”秋萱月心下猜测。
“如果是这瑶湖,未必,不然,千万人命。”羽迁及的打断了她的推测与大脑想象力。
“嗯,也是,那么多怨灵要怎么处理?”秋萱月赞同地点点头。
羽迁看了她一眼,难以觉察地叹气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
随后,两人继续在这长廊中走着,看着。
青烟袅袅,山庄农村,柳枝飞舞,燕子回归,孩童戏言,十里铺街。。 . . . .
人人脸上,且是欢喜异常,仿佛能听见,他们的嬉笑声和唱山歌。
走着走着,秋萱月再次止步不前,轻轻地下头,道:“羽公子。”
后面的那人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向她。
“你发现没有啊,这长廊里的东西,好像都挺活跃,气氛挺美好的。”
“那你觉得,如何?”羽迁问道,但她听不出这里面的情绪,于是接下来,她扭头,对他勉强笑笑,实话实说道:“还好还好,一切皆美好,虽然不太理解这长廊构造,但我却能理解,这锋主为何要将乔乔派来这里了。
“如此美好的一切,确实应该让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驻守呢。”
画卷褪去,蓝色海水涌来,虽然自己触不到也摸不到,衣服不会被染湿,靴子也不会被浸湿,因为有人会帮助尔,替你挡下一切,因为这不该是,你从前的负担。
但也请记住,这不是永恒的哦,因为到了最后,你们会互换位置,踏上一切路程,去那永恒的国度,没有人会帮你,全看自己,希望你,一切顺利。
趁着还有人伴你一起同行,好好珍惜吧,好好去待他,永远不要放弃一切。
所谓的童谣,并不应该那么美好纯真,它应该有喜怒丧乐,应该是,现实的。所有美好应该是有代价的。那么它的背后,又是什么?它的作者,又经历过什么?
所谓那一切,又是什么呢?
“哈哈,羽公子,你怎么了?”秋萱月见他一直站如松,半是打趣,半是担心道。
羽迁只是摇摇头,几步与她并肩。
“那,羽公子,看这回夕长廊,一眼望不到边啊。”她眯起眼睛,垫起脚尖,不停地张望着,可眼前除了长长一条海线,什么也看不见。
“需另用它法。”羽迁道。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