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没有这么小气,连口舌之快也要气气吧?
呃?为什么是口舌之快?哪里不太对。。 . . .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而,摇了摇头,随后起身自己去倒茶水喝。虽然她想吃东西,但其实就喝喝水也不是不可以。水喝到一半,门外突然响起阵阵敲门声。
打开门,原来是掌柜娘子,而且手里还端着一碗。。 . . . . 面?
“这是。。 . . . . ?”
“都这么晚了,小姐先吃这个吧,饿吐子可不好。
“啊?可我没点啊?”
“是您那兄长点的啊。”
“这。。 . . . . . 这样啊,那多谢了。。 . . . ”
她接过面后,仍是一愣一愣的,半响,碗里的面差不多快凉了,她才放到桌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嗯。。 . . . . . 此时的羽公子。。 . . . . 在干嘛呢?
吃完之后,她盯着空碗,若有所思
这家店可以啊,下的面不仅份量多,而且味也不错,居然还放了不少肉丝,可真是够大方,难怪这洞锦锋人气高。
对了。。 . . . . . 这地方是叫乱石巷?那岸边的大块大块乱石。。 . . . . 还真是字如其名。
然后她离开小桌,上了榻,透过窗户,看见了外面的情形。
天色如墨,墨中带暗,且漫天星光,很是柔美。家家户户基本上都熄了灯,偶尔能看见少许微弱亮光,偶尔能听见一些杂碎声,总之,十分宁静。
嘛,天色已晚,还是洗洗睡吧。她躺在榻上,盯着被月光照亮一部分而发白的墙顶,出了神。
“萱灯,睡了吗?”她问道。
腰间的小灯笼亮了亮,意思是,没睡。
萱灯知道,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每次她在出神时总会叫它,问她在干嘛,然后问有没有空什么的。
“你在干什么啊?”
它跳了起来,意思是,闲,什么也没干。
“陪我聊聊吗?”
它突然不动了。
“对噢,你不能说话。”
在寻常人看来,跟一个灯笼说话,可真是病得不轻,但其实,萱灯肯定是有灵识的。
它有灵识是有,但它可没有高级到,能开口说话啊。
“算了,睡吧。”秋萱月翻了个身,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
“嘶啦。。 . .
!”
“呼。
!
“咚。。
“唔嗯
双眼猝然大睁,铜黄色的眸子盛满了难以置信与尴尬不自在,那些格外羞耻的话语从墙的另一面透进她的耳朵里。
她难堪地捂住了脸,稚嫩的脸庞和一对耳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涨得通红了。
隔壁是在干嘛啊!真是。。 . . . . . 老脸一红。。 . .
确定
于是,她从榻的这一头扭到了另一头,想着总有一头是听不到这声音的,结果是白衫被弄得发皱,自己也险些掉下榻去,但是无论她扭到哪儿,声音是那么。。 . . . . 清晰。而且伴随窗的另一头接下来的进展,声音更大,更是可怕,至少对于她来说是可怕的。
她赶紧起身,端起水盆就往脸上洗,但是无论她怎么洗,怎么擦,脸摸起来还是很烫,而且呼吸还莫名其妙地急促起来了。
这下,她可真是睡不着了。
她试着冷静下来,蹲坐在窗前,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她通红的脸上,以及少许发丝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看窗外。
天空还是墨色,还是繁星点点,但是下面的排排瓦房里,好像真的没有灯火了。
哎
房间是待不下去了,于是她走出房门,一时不知道该干嘛,良久,她突然想到什么,走到羽迁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几乎是把脸贴在了房门上,很轻,很轻道。
“羽公子?睡了吗?”
她本来也不指望房门内能有什么回答,只是无聊,随口问问罢了。
谁知,房内居然真的传来了回应:“没有。”
闻言,她脑内顿时一片空白,眨眨眼,有点茫然。
怎么。。 . . . . 还真没睡啊?
“那,你方便让我进去吗?”她轻轻道,或许是因为嗓音是十二岁的缘故,听起来好像有点软软的。
里面的人好像愣了愣,片刻之后,传来一声
“进。”
于是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羽迁坐在榻前的凳子上,看了一眼秋萱月,那目光,就此不动了。
他微微睁大双眼,修长的抓起床单的手指微微用力,且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现在的她,头发微微散乱,身披的白衫上多了些许皱纹,白衫下的百褶红裙仍是十分鲜艳。她稚嫩的脸庞上微微发粉,耳尖也留下些还未散去的热
度。
“怎么了?”他赶紧收回视线。
秋萱月咬了咬下唇,双手不禁放到了背后,红裙下的一支白靴一踢一踢的,她松开嘴,微微侧身。
“呃。。 . . . . 这个,那个。。 . . . . 我房间有点吵。。 . . . . 因为嗯,隔壁的。。 . . . . 在开房,所以就。。 . . . . ”她越说越难为情,头也越来越低,说话也越来越吞吞吐吐。
“我就出来走走,然后路过羽公子这里,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哪知。。 . . . . 羽公子真的没有睡啊,不过,羽公子,太晚睡可不好哦。”她半是解释,半是担心道。
“那你呢?还睡吗?”羽迁问道,脸上仍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啊?”你难道。。 . . . . 就只听进我说“出来走走,路过于此”吗?我后面的建
议你不听吗?
不睡也行。”她立刻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