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但是除了草树花之外,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欧阳特见他一脸茫然,便知定是只有自己才能看见了,不由地检查一下自己储物袋中各种功能的符纸法器是否充足。所以,是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目标极大可能是他。
这么一想,那必须要提防了,便赶紧掏出几张符纸,将窗帘和马车角落各贴了一张,反正他也不在意什么,直接当着箐生的面便施起了阵法。
箐生先是一愣,赶紧确认了一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后,恍然大悟,他也不再对欧阳特多有猜疑,询问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现在就小心点总没错。”
“?”这话里有话?箐生有点不解,但是就算再不解,欧阳特也不会多解释的,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固执,又喜欢什么东西自己抗下去。箐生也知他的性子,只好尊重尊重他的面子,不过问了。
他现在肯定也无心去看画册子了,便将它收回进储物袋。岂知,他刚放好画册,眼前便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模糊,眼皮也开始变得十分沉重,可自己分明不困,为什。。 . . . .
一个与他身形十分相似的影子,站在箐生的旁边,这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他想开口,想告诉箐生,快躲开他,但是。。 . . . . 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正站在一片辽阔望不到边的空地上,下起了雨,透明的雨打在身上还挺舒服的。但是打到一半,他发现了不对之处。
这雨打在身上是挺舒服的,一两滴还好,滴久了,心却像是被捅穿了一样,痛至全身。
照理来说,带个伞,借个伞,或者去集市上买把伞都可以躲过一劫,可偏偏。。 . . . . 这空地太空虚,太辽阔,太荒无人烟了。
他没有挡下雨滴的伞,他想求助,可是没有人;他想用衣服挡一挡,但是衣服没挡几下就湿透了,根本行不通。
最后,他直接痛得站立不起,躺倒在地,他咬紧牙关,把自己的身体卷缩成一团,不时地痛到发颤,那五指因痛感强烈,用力到几乎指尖要穿进皮肤里。
全身上下都淋湿透了,心也全身上下被捅得干干净净。起初,每一次的痛感让他直接生不如死,最后,他却毫不在乎了,麻木了,甚至在数着,这
是多少下了。
也不指望有人来救他了。
“表哥!醒醒!醒醒!”这声音如同一颗救命稻草,将他从无尽的黑暗中拉了出来。
"1
表哥?”
这里。。 . . . . 没有雨了吧?”他还尚
未从梦里走出来,除了问的不明所以,还一身冷汗,声音都渐渐发颤了。
箐生也不知道他怎么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有点手足无措,赶紧对欧阳夫人和箐夫人喊道:“姨姨!娘啊!表哥他醒了!”
不远处的俩人闻声即来,而箐夫人手拿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欧阳夫人则急得直接脚底一滑,摔了一跤。
“死小子!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事!真是痛死你老娘了!”她一边被箐夫人搀扶着,一边嘴里,还叨叨个不停。
“姐啊,你少说俩句吧!小特,你娘只是太着急了,才会如此的。
“。 . . . . . ”欧阳特他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出声说一句话,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又发凉。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 . . . 是一个菩萨庙。
也是,自己娘可就专门信仰这些鬼神弗啊等等之物,再忙也每个月或者二个月都要抽出时间来拜一拜菩萨,祈求平平安安,身心无病魔,菩萨显灵度世人。
他也没有反抗,就这么躺在那里,让他们给他做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治疗活动。做完了,就询问他能不能站起来,当然能,他只是睡了一觉,又不是虚了。
只不过,他们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异样,而且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胸口处,脖子处的点点粉红。
他愣了愣,才脑子一嗡
完了!是那时留下的!
一堆乱七八糟的回忆全部填满了他的大脑,让他难堪,让他恐惧,让他羞耻心涌上。好像是自己在打杂时被下了药,所以才。。 . . . .
“行了,美好的噩梦也该结束。”一双累累伤痕的手轻轻覆上他已朦朦不堪的双眼。
他正想开口,却见箐生似乎瞧见了什么,他大惊失色,面色发白,身体发颤,不稳当地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
而欧阳特,也瞧见了他所害怕的东西。
那东西,是他本想用来刺痛自己而偷偷藏起来的匕首,现在他却拿出来了,但是他对此事真的毫无印象可言。
大脑,一片漆黑了。
“嗤拉!”他感觉到,几滴带有一点温度的液体滴在了他的眼角旁,顺流而下,给人一种他在流血泪,在悲痛欲绝时的错觉。
再恢复视线时,他看见了自己染满了血的手以及手中红透了的匕首,他看见了,胸口都是血的,不知在拼命叫什么的箐生。
又是一片漆黑。
再恢复视线时,是三具死壮惨烈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
手中刀,很多的血。刀下人,很多的刃。刀上人,是否情愿?愿不知,永不知。
“被自己的术法受伤了,好玩不?”
他慌了。
“你!你是谁。。 . . . . 为。。 . . . . . ”他却放下匕首,欲言又止了,因为。。 . . . . 总感觉,这个人。。 . . . .
好像就是自己。
“时辰已到!带画匠人欧阳特入堂!”
”。 . . . . . ?”欧阳特就这么被带上了刑台前,双膝跪于众人之前。
一潮又一浪潮的议论声,辱骂声渐渐让他清醒了不少,恢复了神智。
对哦,他要在辞临台被审问,然后去死来着。。 . . . . 那么刚才的一切。。 . . . . 不过都是一场空。
“你可没资格是这么个死法。”又是另一个自己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