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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1 / 2)

好不容易从某人的魔爪中逃出来,柳嬄眸赶紧让青姬她们服侍她穿衣服,见青姬她们都在偷笑,越嬷嬷更是喜上眉梢,柳嬄眸气不打一处来,深感自己六娘子的权威不保——这都要被他贾诩给抢光了!

柳嬄眸换好衣服,就见贾诩也已经穿戴整齐,施施然地走过来:“文潸,戴上这枚玉佩吧。”

柳嬄眸仔细一看:那枚玉佩分明是早上梁氏送给她的。眼下它躺在贾诩的手心里,青玉在烛光下散出幽幽的光,更衬得那手如温润的白玉一般。

她一时看着出了神,贾诩将手掌合拢,说道:“这枚玉佩是我曾大母曾戴过的,而后赠给了我大母,母亲之前也曾戴在身上。”

——这枚玉佩的意义,不言自明。

柳嬄眸看着他,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回。

贾诩带着笑意,主动将玉佩环上她的颈项,替她戴好。

柳嬄眸举起这块青玉玉佩,上面雕的纹饰其实她看得不是清楚,仰起脸,看着他,问道:“好看吗?”

贾诩含笑点头:“好看。”

一个问的是玉佩,另一个答的是人。

次日。

“我还有书没收拾啊……”柳嬄眸翻看着青姬拿过来的嫁妆单子,自己还有一堆东西没放好,都在院子的库房堆着。

由于柳嬄眸不用管家,所以她只需要把贾诩身边伺候的人给认一认,记得个人就行了。

原先伺候贾诩的,有两个小厮两个丫鬟,婚前贾诩自己打发了那两个丫鬟,梁氏无语之余,又给他添了两个新的小厮。

这倒也没什么,柳嬄眸不清楚内情,只粗粗把人认了一遍:要说起来,有人起名是真的懒得动脑,原先两个小厮,一个名叫阿楼,一个叫阿杞,另外两个新来的,则叫阿声、阿弦。

——听起来毫无逻辑,完全就是主人随心所欲所起的名字。

两人清晨给梁氏问安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贾诩虽然身有功名,但依旧改变不了他现在是个无业游民的事实,所以他也有闲心看着柳嬄眸收拾东西。

柳嬄眸在上面翻那张长长的单子,一旁的贾诩看似在看书,实则眼睛没离开过她身上,那本书都没翻开过。

“让人把这上面的书都从库房那里搬过来……刚好屋里还有几个新的架子。”柳嬄眸对纹娘说。

纹娘问:“可要让人把书都放架子上?”

柳嬄眸摇头:“放架子边上即可,余下的我自己收拾。”这些自己的东西她还是喜欢自己来动手收拾。

“让阿弦阿声去搬吧。”贾诩“恰好”抬头,对柳嬄眸说。

柳嬄眸自无不可,免费的劳动力,干嘛不用?她点头:“纹娘,你去叫阿弦阿声吧。”

纹娘领命而去。

柳嬄眸带来的书不少,这些也不全是孤本藏品——主要是里面有柳嬄眸留下的笔记,更何况这年头实体书还是个稀罕物,柳嬄眸怎么可能会浪费这些精神资源?

阿弦阿声把柳嬄眸的书搬进屋子里,她先把手头的东西放下,专心去整理她的书。

贾诩跟在她后面,就看到地上放着的一大袋卷帙。

柳嬄眸把书抱出来,分门别类放好,贾诩一眼望进去,只见袋子里有两个奇奇怪怪的书帙……

柳嬄眸瞥见他好像在拿东西,道:“文和,帮我把里面那卷《诗》拿出来。”

“好。”贾诩不动声色。事实上柳嬄眸的书极其好认,因为书名都被绣在卷帙上了,不用抽出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么就更显得这两个卷帙奇奇怪怪了,因为上面空有图案,而无一字。

趁柳嬄眸转身的空档,贾诩将那两个上面图案花里胡哨的卷帙收入袖中。

两人一个拿一个放,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柳嬄眸便把书给收拾好了。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柳嬄眸若有所思。“可是还漏了什么书?”贾诩主动问。

“可是基本上书都在这儿了……”柳嬄眸看着物品单子,还以为是自己之前把那两个吐槽用的卷帙收到了摆件一类中——毕竟柳嬄眸也不能给它命个名。

难道要叫做《我和我教养嬷嬷斗智斗勇的日子》?

还是《没出嫁前我的悲惨学习经历》?

好像都不行。

想到这儿,柳嬄眸就不纠结了:反正不是在这儿,就是在库房里,院子里大多数人也不会敢去乱翻的。

而柳嬄眸不知道的是,拿到卷帙的贾诩,恰好就是那个少数人。

一个早上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柳嬄眸整理完书,又让阿弦阿声把两个袋子拎进来。

这两个袋子看上去,似乎没有刚刚一袋书那么沉。

贾诩望着里面一卷卷的布帛,问道:“这是……画?”

柳嬄眸点了点头:“对,就是画。”

贾诩手中握着一卷,轻飘飘的:“我能拆开看看吗?”

“当然,这些你都能拆开看啊。”柳嬄眸道,她对此是很无所谓的,反正她又没在里面写写画画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而且她对于彼此之间要保持距离的事儿看得没那么重,自然不在乎贾诩看不看。

贾诩小心拆开,是一幅已经有点旧山水画。

但是作画者似乎有些懒散,虽曰山水,可笔触均为墨色。难得的是她还能绘出置身幽静山谷的意境:在湍急的水流之上,还有险峻的山峰,山峰之巅,更有孤鸟飞回……看得出来,她当时绘画时是沉浸在幽静环境里的。

下面还有落款:

柳仪,延熹五年六月十二日作。

柳嬄眸一抬头,就见到贾诩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又柔和许多:“你还会作画?”

“会啊。”柳嬄眸说道,她瞅了一眼贾诩手中的画,“这幅画,是我们在河东探望一位本家隐居的长辈时,我一时兴起画就的。”

“很好看。”贾诩并不吝惜他的夸赞之词。

“那是。”柳嬄眸得意扬眉,她前世也是随名士吴道子游学过的人,她对自己的画技还是颇为自负的。

“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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