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擎苍将神秘青年认定为邪派武者,他这一声“快追”简直一呼百应,宴会厅里立马就有许多天才高手追上去。
白英、林翠、于梦洁、尔鹏越……纷纷不甘落后。
“小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那邪派武者抓过来!”童彪信心满满,他想通过抓住邪派武者立功,给自己妹妹创造拜师的机会。
还有更多的武者追出酒店,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是紧张害怕,而是激动兴奋。
对于年轻一辈的武者来说,他们认知中的邪派只在长辈口中听到过,描述得十分邪恶奸险,十恶不赦。
但是许多年轻武者都知道,自从三十年前那场几乎覆盖全华夏武道界的正邪大战结束后,邪派武者就死的死、逃的逃,远走海外,国内再难见到了。
蒸蒸日上的正道把持武道盟,再也没有威胁和对手,武道盟里的年轻弟子都成了温室里的花朵,找不到奋斗目标。
平日里弟子之间切磋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可能真刀真枪,一点都不刺激。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和邪派武者交手的机会,怎能不让这群天才弟子激动兴奋?
在他们眼中,真正厉害的邪派大高手早就在三十年前死光了,这个时代出现的邪派武者水平肯定都不行,可以随便拿捏。
正是抱着这种心理,追击的天才弟子一个比一个兴奋,疯了似的往前冲。
然而追着追着,渐渐就有人开始跟不上那个神秘青年的速度。
因为神秘青年实在太快了!
在繁华热闹的广陵市区快速穿梭人群,步履生风,于拥挤街道上如入无人之境。
“好快的轻功,此人水平不低,天狼,你别追太急!”张擎苍虽然很自傲,但行事也比较慎重。
因为他是少数几个被江南武道总盟元老们交代过的弟子,尤其亲爷爷张崇岳更是对他千叮万嘱,遇到邪派武者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反而同样听过张崇岳嘱咐的张天狼不以为然:“哼,你刚才因为一个童彪折损了我们张家的脸面,现在又忌惮一个邪派鼠辈?张擎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
“此人显然不是单纯为了戏耍我们那么简单,或许他的武功不如你我,但他背后的邪派高手绝对不容小觑,你最好不要逞强。”
张擎苍一边说,一边在追击过程中拿出手机拨打张崇岳的电话。
张天狼却丝毫没把张擎苍的话听进去,继续全速追击。
只过了短短五分钟,绝大多数武道盟弟子都被神秘青年甩开,就剩下江南总盟四大天才、尔鹏越等顶级武二代以及童彪、林翠还能追得上。
而楚洛从始至终都很从容,其实他早就可以追上神秘青年,只是暂时不想打草惊蛇,看看神秘青年会带他们去到哪里。
白英追着追着,却是不耐烦了:“鼠辈,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不敢和我正面一战吗?”
“你是智剑平八方汤不凡的弟子吧?嘿嘿,汤不凡的高徒也不过如此,连轻功都比不过我,凭什么跟我正面对决?”神秘青年嘲讽起来一点脸不红气不喘,游刃有余。
白英顿时被激怒了:“区区邪派鼠辈,也敢直呼我师父大名?”
“汤不凡能成为江南首屈一指的武学泰斗,不过是因为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罢了!三十年前,汤不凡面对我们邪派前辈,可是害怕得连剑都握不稳。”神秘青年继续极力讥刺。
白英哪里受得了这种嘲弄,可她全力施展轻功,依旧追不上对方。
林翠当即提醒道:“白英师妹,别受邪派鼠辈激将,他故意刺激你内功紊乱。”
听林翠说话喘气声特别大,神秘青年又是嘿嘿一声嗤笑,显然知道林翠也是汤不凡的弟子。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追到一处比较偏僻的烂尾楼小区前。
神秘青年进入烂尾楼小区之后,张擎苍立刻摆手制止所有人进去。
“小心有埋伏!”
“区区一个邪派小辈,难道还要张总盟主亲自过来处理?我一个人进去就把他抓了!”童彪心急立功,往前冲去。
张擎苍伸出手臂,却被童彪一拳震开。
童彪一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进入烂尾楼小区。
这个总共有七栋烂尾楼的废弃小区,如今已经没有人员管理,杂草丛生,虫蚁横行。
十几个天才武者仗着艺高人胆大、人多势众,在小区里面快速搜索,很快找到神秘青年的位置,就在原本应该是“楼王”的那栋1号烂尾楼里面。
只见神秘青年缓缓转过身来,似乎刻意在这里等待。
众人本来以为能够看到神秘青年的正脸长什么样,没想到神秘青年戴了一张奥特曼面具,一看就是路边玩具店里买来的。
“鬼鬼祟祟,不敢以正面目示人;说,你背后的邪派高手是谁?”张擎苍冷然喝问。
神秘青年阴笑道:“张擎苍,你没有资格问这句话,得让你爷爷来。”
“对付你一个虾兵蟹将,何须我爷爷出马?”张擎苍镇定自若。
“你们想一拥而上么?这倒是你们正道伪君子的做法,来吧!”神秘青年这句话激将效果十足。
原本不少人都想出手,现在却十分默契的停下来,避免落了个以多欺少的名头。
童彪也是如此,他硬生生忍住步伐,转头大声道:“你们谁也不许出手,我一个人对付他!”
“你一个散人武者算老几?站一边去!”尔鹏越十分不屑。
其他出身武道盟的天才也不把童彪的话当一回事。
神秘青年鼓起掌来:“不愧是正道伪君子,道貌岸然,又喜欢内讧,华夏武道盟就是这么一群垃圾把持,才会故步自封,夜郎自大。”
“阁下口口声声骂我们伪君子,你自己始终不敢摘下面具,又算什么?”张天狼针锋相对。
神秘青年嘿嘿一笑:“等我面具摘下来的那一天,就是你们正道轰然倒塌的时刻;当然,要是你们谁有能耐,现在就能把我的面具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