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程心安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对陈岁的怨恨有深了几分。
“陈岁岁,霍晗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让他救你!你恶有恶报,活该被人糟.蹋死!”
程心安仿佛看到了陈岁惨死的样子,扬着下巴,脸上得意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脚尖更是在地面上来回碾动,像是陈岁已经是她脚下的一只蚂蚁,任她随意碾杀。
这动作……
一瞬间,陈岁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最终停留在自称是渣男真爱的小三,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画面。
小三最经常做的动作便是碾脚,把虫子当仇人,用脚尖碾死她们,才算出了气。
陈岁自知当初肤浅,只看上了那张脸,对那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更别谈有过亲密行为。
挽留,是肯定不会挽留的。
因为几句“哥哥”就劈腿的男人,都是垃圾。
垃圾自动分类,还有人上门回收,她乐见其成。
只可惜,防不胜防,她还是死于两人制造的车祸中。
想到这,陈岁又突然回忆起自己有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若不是你要死在这……”
还有刚才那句:“活该被糟.蹋死”。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女主已被小三穿了。
不仅穿了,还为了让原主在既定的地点死去,“认真”地走剧情。
【二统,主角的崩坏是因为被人穿了的缘故吧?】陈岁说得肯定,又提议,【不能踢出去吗?】
系统的娃娃音十分委屈地表示,【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光环已经和前宿主完全锲合。唯一的办法就是格式化程序,重新绑定他人,利用系统的加持,对抗主角光环。】
【所以,我面前这个人的里子,的确是那个女人喽?】
怪不得如出一辙的绿茶味,陈岁终于知道自己被系统摆了一道。
理亏的系统成功解锁装死模式。
程心安的咒骂还在继续,陈岁正活动着手腕,却见她突然偃旗息鼓,恐惧地望着门外,好似有洪水猛兽来袭。
陈岁回身一看,原是山道上又来了个山贼。
满脸虬髯浓眉横生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本该是手掌的一只胳膊,露出袖口的却是只铁钩,比刀疤脸看着还骇人。
可铁钩上挂着的食盒,却又生生破了这份煞气。
铁钩手用那只完好的手掌招呼着刀疤脸。
“我把饭菜买回来了,陈姑娘怎么样了?”
刀疤脸想起在铁钩手刚离开后,陈姑娘就挨了一棍,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眼现在的陈岁,“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
已经挂了的原主,以及后脑勺刚结痂的陈岁:“……”
刀疤脸是真敢说,铁钩手是真敢信。
“那就好。可怜我这趟活,钱还没拿到手,自己先搭进去几两饭钱。”
铁钩手摇头晃脑毫无仪态地抱怨了几句,一抬眼,恰巧与陈岁的眼神对个正着,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陈岁注意到了铁钩手隐藏在凌乱胡髯浓眉后的惊愕,但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下一刻——
“陈姑娘,你要的饭菜,我给你买回来了,还是热乎的!”
那语气、那姿态,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仿佛方才的惊愕,真的只是陈岁的错觉。
“我可在一个时辰内赶回来了,您千万不要向大当家告状……咳咳!”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路上的急迫,话还没说完,身子受不住咳了起来。
那与胸腔震鸣的残喘,不像作假,陈岁却注意到,一旁的刀疤脸无任何担忧之状。
一阵咳嗽之后,铁钩手弯着半个身子,将食盒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
望着桌面上的佳肴,陈岁想起原主书中的人设——一个作精,也想起了这间破木屋,为何出奇的干净整洁。
原主被劫上山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斥责山贼不按规矩办事,说好的只劫程心安,为什么连她一起绑上山?
这伙山贼说起话来,还没原主声音响亮,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们也是听接头人的指令行事。
收到的指示,的确是两个一起绑。
原主闹着要见收她钱的接头人,可惜那人不在这儿,只能让原主在山屋中等等。
谁料原主嫌弃屋子又破又脏,硬是指挥着山贼,把木屋收拾出来,连顶梁也不放过。
随后又命令山贼去城中最好的酒楼,买些饭菜,还规定在一个时辰内赶回来。
在原主看来,她和这伙山贼是雇用关系,支使他们做事,理所应当,丝毫没有当人质的自觉。
不仅如此,还出言埋怨都是因为程心安,她才会受这罪。
而程心安心中长久压抑的不甘与妒忌,借着勾结山贼的由头,终于有了合理的释放点,吵闹一番之后,又趁只有两人在木屋的时候,捡起木棍,送原主归西。
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中,令程心安咽了咽口水,心中的嫉妒再次涌上心头,“陈岁岁,你就使劲地作吧。”
一想到陈岁岁在山贼手下的遭遇,程心安无比的畅快。
长得比自己好看又怎么样,家世比自己好又怎么样,到哪都有人顺着你又怎么样,从今天起,你便是所有人都难以启齿的耻辱!
“什么味啊,这么酸?”
陈岁抬手在鼻尖的位置,轻轻来回扇动着,脸上的表情特别嫌弃。
“你……咕~”
程心安刚开口,肚子却抢先咕咕叫了起来,恼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刀疤脸嗅着鼻子,“有酸味吗?我怎么没闻到?你闻到了吗?”
“没有。”铁钩手摇摇头,看向陈岁的眼神夹杂着一丝探究。
这下子,程心安的脸直接黑了。
望着饭菜,陈岁发起愁,山贼带来的东西,她可不敢入口。
要不,按照原主的脾性,小作一下?
正当陈岁打算掀桌的时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