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席雅竹摸着自己脸上一片湿润。
萧百策抬起胳膊,终于可以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阿策醒了?”
睿王拎着食客走了过来,温声对席雅竹说道:“新出的糕点,你尝尝。”
闻言,席雅竹高兴地接过食盒,让开了位置。
床榻前,只剩爷俩,气氛异常压抑。
睿王坐在床榻一侧,眉头紧皱,微微叹了口气,把萧百策昏迷时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
“那女子说是太后的人,现已被我关入暗牢。等你精神好些,再亲自去审问吧。”
萧百策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随后——目光中带着某种希冀,直勾勾地望着他父王。
望着与妻子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睿王瞬间败下阵来,侧过身子佯装咳了两声,低声道:“放心,崔文赶回来的时候,你裤子还在。”
“你若还想知道的更具体些,直接问崔文吧,不过他现在正在外面跪着。”
知子莫若父,萧百策单单一个眼神,睿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看我!是他自己去领的罚,说是失职对不起你。”
“行了,我会劝他的。”
“你好生休息,其他事待你精神好一些再说。”
萧百策也的确累了,几息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他却没注意到,从醒来到睡去,他再也没咳一声。
睿王望着他熟睡的脸庞,眸中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太后真当这些年他只顾游山玩水了?
想罢,他踱步来到崔文面前,背着双手面色阴鸷盯着他,久久不言。
崔文感受到那道凌厉的目光,心脏剧烈颤抖了一下,汗滴顺着额角滑落在地。
“你真是该死!”
睿王冷喝一声,猛然抬脚狠狠踹在崔文的胸膛上,五大三粗的的身形,此时就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墙上,随即咳出一口鲜血。
他抹去嘴边的血迹,撑着地起身,再次跪回睿王的面前。
跪了一天一夜,并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过。
“王爷,您打死我吧。”
崔文是真心求死。
他竟然中了那么简单的调虎离山,让世子爷陷入危难之中,虽然赶回来得及时,保住了世子爷的清白,可是若没王爷带回来的药,世子的命怕真救不回来了。
“在这跪着,还不如去办点正事!”话罢,睿王甩袖离去。
闻言,崔文眸中闪过一抹决绝,握紧腰间的佩刀,思索许久之后,起身向外走去——他是该办点正事,他要替世子爷去陈家收点利息!
入夜,借着屋檐死角处的遮掩,崔文终于等到了陈岁落单的时候。
柿子依旧挑软的捏,再者,陈岁是陈文昌嫡亲的闺女,她一死,陈文昌必生不如死!
“阿嚏!”
走廊上,陈岁突然打了个喷嚏,察觉到身上的凉意,她好像要感冒了。
“姑娘,好像起风了,我回去给您那件披风吧。”
陈岁点点头,采青原路返回小院。
正当陈岁百无聊赖之际,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怒喊:【蹲下!】
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唰”地一下,破空袭来。
“咚”得一声响,陈岁方才倚靠的廊柱位置,已被一把匕首取代。
陈岁蹲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捂着哐哐直跳的心脏——这是有人要杀她。
【废话,还不赶紧跑!】
来不及思考,陈岁自顾沿着走廊向前跑去,背后交给了系统,听从着它的指示,左躲右闪。
崔文怀疑陈岁背后长了眼睛,不然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各种杀招。
【岔路!前面有条岔路!往东面跑!】
原主估计从来没有剧烈运动过,陈岁跑了一会儿,便觉得肺部要爆炸了。
如果不是系统提示她前面有条岔路,想必她能一头撞上南墙。
【东面……是左还是右?】
【……左!】
陈岁深刻感受到了系统的无语,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岔路就在前面,她下意识地往左看了一眼,然后——向右跑去。
【你左右不分吗?】系统急得代码乱跳。
右边是条死路。
【不作会死,这才符合我的人设么……】
陈岁停了下来,倚着墙角,捂着岔了气的腰,抬眸对上刺客的眼睛。
“要死……也要死得明白……阁下和我……有何冤仇?”
“要怪就怪你姓陈吧。”崔文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句。
陈岁:“……”这话好像有人说过。
话音还未落,崔文已经持刀向陈岁砍去。
陈岁瞳孔猛缩,下意识闭上双眼,抬起胳膊去挡这致命一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响起了一阵打斗声。
待陈岁睁开眼后,便看到刺客与一女子在纠缠打斗,还隐隐落于下风。
“梁……梁巧巧?还真是她!”陈岁甚是惊讶。
方才在岔路前向左瞄了一眼,看到那边有人,她才决定向右跑。
当时只是大致看了一眼觉得眼熟,没来得及对号入座,没想到居然是梁巧巧。
“看什么戏,还不赶紧跑!”
梁巧巧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难不成是因为陈岁在逃跑中看到她的那一刻,选择向反方向逃跑,深深触动了她?
思索间,刺客的胸膛处露出破绽,她趁机一脚踢了上去。
梁巧巧那一脚不轻,崔文再次咳出血来,浸湿了蒙面的面巾。
与此同时,陈府的护卫也终于赶到。
“快抓刺客!”
崔文见再无下手的机会,愤恨地望了一眼陈岁,随即利用烟雾弹遁走。
“咳咳……”
待烟雾散去,刺客没了踪影,收到消息的陈父也姗姗来迟。
“岁岁,巧巧,你们没事吧?哪里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