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更加暴起。
“阿弥陀佛。”
提及睿王妃,本我大师脸上闪过愧疚,“睿王妃还时不时发病吗?”
萧百策想起席雅竹,语气不自觉地缓和几分,“这两年好了许多。”
但凡对睿王妃心有愧疚的人若听到这话,心中应该会有些许解脱。
不知为何,陈岁却未在本我大师脸上发现解脱之意,反而还更加忧虑了。
她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敢问大师,当年闭寺是谁提出来的?”
陈岁的问题又令本我大师陷入回忆,言辞间掺杂着对昔日盛况的眷念,“是前住持本心师兄提出的,由我亲自执行的。”
“为什么闭寺?”
本我大师摇头:“不知。我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答案。”
“那么,本心大师临终前所言之罪,是把你们囚禁在这座山寺的罪过,还是对睿王妃的疯病无能为力的罪过?”
陈岁故意用话诈他,显然本我大师技高一筹,对她使出万能术语,“阿弥陀佛,只要芸芸众生犯下的罪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闻言,陈岁与萧百策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萧百策还有个线索,“当年陈文昌在追捕贼人的路上,撞倒一女子,返回来的时候,那女子在原处掉落了一条手帕,不过,那几日金鸣寺中诸事繁多,再回神找时,已然又丢失了。”
“女子的手帕,在满是和尚的寺庙中出现,应该有些印象吧?”
他本意是在僧人中暗中打听,但仔细想想,还不如简单些,直接交给别人去发愁。
萧百策感觉到陈岁又再偷偷拉扯自己的衣袖,见她满眼疑惑的样子,心领神会解释道:“是那日你爹爹来王府的时候,一并说起的,既然那个女子有嫌疑,那么她遗失的帕子肯定会有她身份的线索。”
“你爹爹当时只是随手收了起来,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又遗失了,他猜测还遗留在寺中。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当时被人藏了起来。”
还是被寺庙中某个六根不净的和尚藏起来的。
“原来如此。”陈岁了然点着头,就见本握大师突然站起身来。
他们二人也想站起,却被他制止,“不必。”
随后,便见本我大师吩咐守在门外的悟思,“去把你可恶师叔唤来。”
“这种事情,还是可恶清楚些。”本我大师对这几个顶事的师侄徒孙还是很清楚的。
有戏!
陈岁和萧百策眸中都闪烁着激动,没想到时隔多年还真能找到。
重新盘腿坐下的本我大师复问起陈岁,“陈文昌是你父亲?”
萧百策的马甲都被扒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遂点头,“正是家父。”
“陈家可还好?”
陈岁敏锐地抓到“陈家”的字眼,而不是陈父,勾起唇角凉凉道:“大师不妨明说?”
“阿弥陀佛。老衲曾为他断言过,他在不惑之年时运急转而下,轻则丢官散财,重则家破人亡。”
本我大师当真明说了,就差问一句陈家现在落魄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