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黄裳恍恍惚惚做了很多的梦。 这些梦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光怪陆离,有的是他一觉醒来发现所谓的末世不过是一场长久的梦而已,可一回头却又见到了弗莱迪在他身后虎视眈眈,有的梦则是他带着堕落等人纵横世界,快意恩仇,有的则是他跟雨柔一起在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过着美好的二人世界…… 直到最后,他的梦停留在了一个黑色的背影之处。 那个背影背对着他,位于冥河之畔,脚边却是开满了猩红的彼岸花,那身影似乎是在凝视着冥河,又像是在眺望着远方,久久不语。 等到黄裳好奇的想要开口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才突然传来:“连一些小虫子都能把你伤成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还有……” “来见我!” 轰! 随着那冰冷的话音落下,黄裳心中一惊,随后猛地睁开双眼,一把坐起,满脸大汗。 那个声音……他不会认错的! 那是当初复活节岛天变之际,一剑斩了那天外邪魔之人的声音! 也就是那堕天使的声音! 这到底是梦? 还是…… “你醒了,怎么,做噩梦了?” 而就在黄裳大梦初醒,还因为梦中的那道身影和所说的话而恍惚之际,一个温柔的声音却是从他身边传来,随后一双温软的手握在了他的手上。 他转头望去,却见是雨柔坐在了他的床边,满脸关心和紧张的望着他。 “恩,做了一些梦……” 看着雨柔那美丽而白皙的面庞,黄裳笑了笑,然后揉了揉自己有些头疼的脑袋,说道:“好久没这种体验了。” 自从他修为有成之后他就已经很少睡觉了,更别提是做梦了,可是这次却做了这么多光怪陆离的梦,甚至醒来之后还如此头疼,可想而知他这次的状态是有多么的糟糕。 “太上圣人说你是消耗过度,神魂受创,所以神魂虚弱,精神不振,甚至嗜睡多梦,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到黄裳似乎有些头疼难受,雨柔走到他身侧,抬起双手,将那芊芊细指按在了黄裳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动,同时雨柔身上那如同玉兰一般的馨香传来,让黄裳的头疼瞬间缓和了许多。 “我没事,至少比之前的状况好多了……” 知道雨柔在担心自己,黄裳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雨柔的柔软的手,道:“我昏迷了多久,你一直守在我边上?” 屡屡度过生死大劫,黄裳也算是看开了,在这今天不知道明日事的末世中,任何的含蓄和扭捏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这次他既然能够死里逃生,重新见到雨柔,那他跟雨柔之间的感情也没什么必要再拖下去了…… 是时候敞开心扉,直面自己的感情了。 别到死了都是没谈过恋爱的老光棍,那就太遗憾了……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你那几个伙伴倒是想守在你身边,不过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毕竟他们也需要养伤。” 看到黄裳罕见的握住了自己的手,饶是一直大大咧咧的雨柔也忍不住俏脸一红,白了黄裳一眼,道:“再说了,照顾你这种事,不是我做还有谁做?你可是救了我不止一次,按照规矩我可是要以身相许的,你总不会不认账吧?” “认账,当然认账……” 听到雨柔的话,没怎么经历过这种阵仗的黄裳只能连连点头,不过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神色微变:“你说百里他们都受伤了?是因为之前接应我时发生的那场战斗么?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心,他们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而已,情况比你可好多了。” 看到黄裳如此关心百里明羽等人,雨柔轻轻一笑,道:“你虽然逃出了奥林匹斯,但终究还是离他们那太近,为了接应你离开,道门的三位道祖和佛门的如来佛祖同时出手,率领道门圣山和佛门灵山,以及道佛两脉大量强者出手,对奥林匹斯发起了进攻。” “这里虽是奥林匹斯的主场,但道佛两脉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再加上奥林匹斯内部似乎出现了什么事情,发生了很大的混乱,十二主神之中冥王哈迪斯和神使赫尔墨斯都下落不明,火神赫菲斯托斯也是重伤未愈,高端战力折损几乎达到了四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面对道佛两脉的进攻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当然,道佛两脉也没想着真要跟奥林匹斯决一死战,我负责接应了你,以空间之道撤出战场之后,道佛两脉也开始撤离,奥林匹斯那边看到没办法把你拦截下来,再加上他们自己伤亡也不小,所以也没有再追击……” 说到这里,雨柔顿了顿,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道:“不过即便如此,道佛两脉这次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很多强者都陨落在了那场战斗之中,甚至三位道祖和如来佛祖都受伤不轻,这次你算是欠了他们一个大人情了……” “是啊,这次的人情欠得太大了。” 听到雨柔的话,黄裳也是叹了口气。 若非道佛两脉倾力相助,光靠他一个人只怕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可能从奥林匹斯之中逃出生天。 再加上孙悟空送的那根救命毫毛,他这次算是欠下了几份天大的人情,而这些人情和因果都是日后必还的,否则念头不通达,日后修行只怕会阻碍重重。 不过报答什么的都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了…… 毕竟以他现在的状况,想要恢复实力只怕都需要不少的时间…… 想到这里,黄裳摇了摇头,握着雨柔的手,笑道:“算了,人情什么的等我恢复了实力再说,正好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随后,黄裳的脸上也是罕见的红了一下,干咳一声,道:“而我们也可以好好相处一下……弥补弥补之前的遗憾。” 他跟雨柔虽然已经情根深种,但终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