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其实是这么回事。先前我来的时候,慧海住持他们看到了那些被毁的房子,心中也是很难过。 所以商议着要拿出修缮款里的一部分,用于灾民的房屋修建。再拿出两成,给衙门和大人您。毕竟这些年,您身为父母官也很操劳……” 李南柯话一出,永默大师的脸色变了。 刚要说话,却被住持踩住了脚,看到住持递来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着低头。 “阿弥陀佛……” 待李南柯说完,慧海住持起身说道,“大人,李师爷所说的正是贫僧几人之前所商议的。天灾落于百姓之家,贫僧等人也是深感痛心。 所以这修缮的款子,就拿出一部分救灾吧。此外,再取三成给予大人和衙门,大人为百姓如此劳累,贫僧由心敬佩,小小心意,还往大人笑纳。” 听到慧海住持这么说,沉春鹤神色才缓和下来,露出了笑容:“给本官就不必孝敬了,本官不贪财。留着以后给百姓们善款,也是功德。” “大人心系百姓,乃东旗县百姓之福。” 住持连忙行礼。 沉春鹤摆手道:“好了,明日一早就来取款子吧。本官尽量给你凑上,寺庙早点修缮好,百姓们也能安心烧香求平安。” “多谢大人。” 慧海住持松了口气,带着永默和常明离开了。 三和尚走后,沉春鹤接过丫环递上的一盏新茶,对李南柯笑道:“和尚难出财啊,往年那些赚的盆满钵满的香火钱藏着不出,就知道从朝廷那里薅。” 李南柯点了点头:“确实有点抠。” 沉春鹤道:“本官瞧不上他们那点修缮款子,单纯是想恶心他们一下。给的钱,留着修修学堂之类的,就以你的名义来。” “大人,这——” “好了,这也算是生意。你若以后当了大官,本官脸上也沾光是不是?” 沉春鹤这次并未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算盘。 李南柯便没推辞。 “一会儿出去,他们给你多少,你只管拿便是。和尚的钱,有佛气,可佑平安。”沉春鹤皱起的眼角里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就当是,本官送你的一份践行礼吧。” 李南柯哑然失笑,轻轻点头:“明白了。” 到现在才清楚,沉春鹤刚才演的那一出戏,为得就是让离尘寺欠李南柯人情。 同时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望着面前俊武不凡的青年,沉春鹤眼神流露出几分复杂,轻声说道: “南柯啊,不要把自己磨的太圆滑了,年轻人该有的锐气,该有的犯错,留着就行。太圆滑了,其实大人物都瞧不上你。 也不要相信什么:为官者,要和光同尘。这类的话。因为你我……本就是尘。” …… 从县衙出来,果然慧海住持他们在等着。 看到李南柯出来,常明怀揣着银票和一个褐色的玉牌上前,悄悄递给了他:“李师爷,这是住持让弟子送给您的,说是感谢礼。” “这是什么?” 李南柯将银票收起来,拿起褐色玉佩好奇道。 常明道:“师父说,这是云城大法寺的一个信物,只要持有它,便是大法寺的贵宾。以后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那里。” “呵,那就多谢了。” 李南柯笑出了声,朝着住持拱了拱手。 后者还以一礼,便转身离去。 常明连忙跟了上去。 目送着对方身形远去,李南柯低头看着玉牌,喃喃道:“和尚确实抠。” “南柯哥哥~~” 嗲嗲地、糯糯的、又勾着几分媚意的女人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李南柯的耳中,让男人大白天的在日头下一个激灵。 李南柯转过身,望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道:“信不信我给你一拳。” “哎呀,南柯哥哥好坏呀。” 女人娇媚的脸蛋染着几分委屈。 这女人正是天穹教的何盼君,自上次配合李南柯完成陷害东万坤后,就销声匿迹了。 李南柯还以为这女人离开了东旗县。 没想到又冒出来了。 相比于前些日子那身较为仙气的打扮,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衫,英姿娇媚之余,又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 “怎么着?让本小姐撒娇你还不乐意?” 看着男人摆出的面瘫脸,何盼君俏目横白了一眼。 李南柯道:“你怎么还没走?” “呵呵,刚利用完人家,就这么着急赶着走。难怪我娘一直念叨,男儿都是负心郎。” 何盼君冷笑。 李南柯没理她,朝前继续走着。 何盼君小跑到男人的前面,双手背负,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原来你不止怕媳妇啊,连我都怕,可真是稀奇。” 女人轻巧地踮着步子,往后退着,脑后似长了眼似的,也不怕摔倒。 挺起的鼓囊前襟虽不如孟小兔,却也难得壮观。 最吸引的人却还是女人骨子里就透发出的那股子豪迈爽飒,哪怕再怎么装腔显嫩,与中原女子的柔美还是有很大区别。 “说吧,啥事需要我帮忙。” 李南柯确实有点怕这个女人。 跟聪明人打交道很费精力,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聪明又疯狂的赌徒。 “我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女人眼波流转,一派狡黠妩媚的模样,“山云郡主失踪了,是不是?” “你有线索?”李南柯反问。 何盼君并未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按理说山云郡主这么重要的人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