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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2 / 3)

于是乔知鱼兴奋地挤进群众,闯入了围观的第一线,举手发问道:“他怎么听不懂人话了?”

“这个傻子……”胖子愤然,“我叫他脱裤子他不脱,他还打人。”

周遭气氛陷入诡异的凝滞。

乔知鱼问出了大家心中的那个疑惑,“你叫他脱裤子干什么?”

“脱裤子还能干什么,干他啰!”

胖子对着摊主,指着自己乌青的左眼,“你看他给我打得,没叫你赔钱算好的。”

“那是你活该!”乔知鱼忍不住骂道。

她蹲下身,去检查这傻子的情况,刚刚好像隐约看到他身上带血。

果然,这人左手手心受了伤,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破开了一处口子,深可见骨,不好生将养,恐怕以后抓握都会有些困难。

除此以外,身上倒是没见到什么外伤了。

在乔知鱼检查傻子这个空挡里,那胖子就在不停的和摊主拌嘴。

“我当时可是用五两纹银买下他的,足足五两!马上退给我!这蠢奴谁爱要谁要。”

“不可能,卖出去的货泼出去的水,货一脱手,就和我们再无瓜葛,你把他杀了我们也不会管。”

“我当时买的时候你们又没说他是傻子!五两银子,买个傻子,我钱多了烧得慌啊我!”

“那便是你自己打了眼,关我们什么事。”

吵嚷声越来越激烈,一口一个傻子,听得乔知鱼都头疼。

而被推来搡去的那个“赔钱货”却呆呆的匍匐在地。潦草的乱发下,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神采全无,只是直直地盯着地面,仿佛能从那脏水横流的青石板路上看出朵花来。

潦倒落魄不掩姝色,难怪那个胖子甫一买下就想脱他裤子。他这个身段容貌,还是个傻子,要是被转手出去,说不准日后能在青楼竹馆见到他。

乔知鱼有些心软,拍了拍傻子的肩,“你走大运咯,遇上我这么个活菩萨。”

傻子被拍了肩膀,呆滞的抬头看她,空茫的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

最后,她用五两银子从那个胖子那儿买下了他,然后搀着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吴伯在人市里只花了十二两,便买了三个壮奴。得知乔知鱼做的这桩买卖后,他在回府路上,一直在那儿念叨。

“少爷,五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拿到江阳城里够一户普通人家过上半年的。您怎么能拿来买了个傻子呢,还是个哑巴。”

乔知鱼被念得耳朵上都要起茧子了,“吴伯,我自有我的用途。以后他就是我的小厮,专门给我端茶送水捏腰捶腿。”

“等会儿把他按住洗干净,再添身新衣裳,送我院子里去。”

回到乔家老宅,都已经是傍晚时分。

用过晚饭,乔知鱼准备了一些伤药,带到了院里偏房。

偏房窄小无窗,一打开门就能看到傻子跟块木头桩子一样傻傻坐在床沿,披头散发,眼睛直视前方的石墙,眨都不眨一下。

傻子好,傻子好,傻子是块宝。

乔知鱼想到,有了他,以后她就再也不用半夜三更蹲在墙角给竹子浇水,和王八聊天。天知道上一次她这种精神状态堪忧的行为被守夜的侍女阿春撞见,差点给阿春吓得闭过气去。

她决定这位傻子兄以后就是继竹子兄、王八兄之后的第三位倾诉对象了,既然他是傻的,就听不懂,是哑的,也不会说出去,美滋滋。

乔知鱼抬起他受伤的手,给他简易包扎了一下,包扎间隙,便多看了眼他的手,没想到这一看,竟看出些门道来。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是从小做农活的手。

拇指、食指、中指指腹有茧,这是长期写字造成的。

虎口也有茧,很厚,这个位置,应该是长期拿刀或者执剑磨出来的。

虽然有练武痕迹,但他肤色很白,且身上没有明显伤疤,说明平日养尊处优。

乔知鱼皱起了眉头,继续打量。

坐如钟,站如松,体态优良,说明家教良好。

头发,虽然乱,但长及腰间、直、多、有光泽,少断裂,说明此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有专人服侍打理。

身形颀长,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说明生长期营养充足,或者基因不错,至少是生在小富之家。

五官……她将他披散的发丝撩开,顿时露出一张苍白、清贵而又俊美的脸。

“嘶……”乔知鱼赶紧把他的发丝又放下去。

罪过罪过,这颜值也太犯规了。

这傻子到底是哪家落难的富家公子,又是怎么变傻的?

等等,是真傻还是假傻,该不会是骗子吧。

——试探他一下。

“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乔知鱼转过身背对着傻子,做深沉状。

身后是死一般的沉默……

“别装了,你已经露出马脚了,别以为能骗得过我!”

……

“同志,组织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卸下伪装吧。”

……

诈不出来,可能真的是傻子。乔知鱼果断放弃,假装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胎记或者符号、纹身。

她上手就掀他衣服。

傻子竟然动了!

他一把将衣衫捂住!

不过他虽然手动了,眼睛还是直直看着前方,表情也没有变化。

奇了怪了,这是下意识反应?

乔知鱼直起身来,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

他该不会有什么羞耻的隐疾或者残疾,因此才会下意识想要遮掩。

想到他清贵俊美到带了些女气的那张脸,再想到之前那个胖子买主说他不许别人脱他裤子,再加上能文能武养尊处优……她瞳孔地震,脑海里联想到一种宫廷剧里必不可少的工种。

他他他不会是——太监吧?

据说太监都面白无须,长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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