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敬畏。
“荣兴村土地神你们有看到吗?”夏贝温和问道。
“在那里。”他们指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白岫坐在阴影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莫名的孤独悲伤。
夏贝有些不满:“谁安排那样偏僻的位置!”
听到这般维护的话,这几只鬼恨不得原地去世,那么眼前两人十有八九是白岫的姘头。早知道白岫勾的姘头,这般有本事,他们绝不嘴碎。
白岫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的桌子一言不发,巨大的打击让神思早已不附体。如果自己种的不算供奉,那她为荣兴村做的一切就是天大的笑话。
三年前,她在这个会场放下的豪言壮语,说要在十年内将荣兴村变成首富村,而今这些话变成无数把飞刀割在脸上,令她难受。在她为数十多年求学生涯里,不论大考小考,竞争比赛她都是常胜将军。
许多人都曾惊讶于,她温婉明丽的外表是有颗像男子一样与天试比高的心。
从种下第一颗桃树开始,她经历了荣兴村缺灵力拘灵力,缺水买水,缺肥买肥···她来到异世界九州大陆,将荣兴村看成了自己一手扶持的孩子。她喜欢荣兴村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寸土地,就连每一管坟她都觉得是荣兴村的特色。
她怀着滚烫的心,热诚的盼望荣兴村能成为天下第一富村。可原来她搞错了一点,土地神挣得供奉不能算,只有信徒的供奉才算。
白岫像一个拿出全部的积蓄和精力去赌场豪赌时,输光了最后一枚铜钱的赌徒。夜半三更,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冷硬的月光砸下来,迷茫、痛苦、彷徨牢牢罩住她。
“白岫?”
她微微抬眸,牵强的扯动嘴角:“夏爷爷。”
白岫坐在座位,不同于旁的桌子上拜访了水果点心,她的桌前空荡荡的。身边也无人与她同桌,似乎都在无形的避着她排挤她。
流意脸上浮现心疼,很快消失,他朝夏贝道:“带我们换个地方坐。”
“咦,马上就开席了,你们去哪里?”周衣捧着一盆水果放在桌上,随手递了一个给白岫,白岫拿起放在桌前。不知道哪个缺德的鬼,穷村这桌什么也不安排,明晃晃的打人脸。周衣不忍白岫这般受到冷遇,亲自出手要果盘。
夏贝柔声指着台下贵宾席道:“去那边坐,你要一起吗?”在冥界夏贝是客人,理应随同冥界安排,可他看到白岫受到这般不公平待遇时,觉得心里不舒服,因此擅作主张直接带着几人往贵宾席邀请。
周衣眼睛蹦出喜悦:“那是冥界的判官们坐的地方,我们名不见经传,可以去坐吗?”
“走吧。”
夏贝亲自开路,流意站在一旁,护着白岫通往贵宾席。他们一行人吸引了所有视线,看白岫时不敢再有任何轻视。
夏贝站在贵宾席前,席上的阎罗王和判官们都起身。
相互寒暄几句,夏贝清清嗓子,拱拳郑重介绍道:“这位是荣兴村的白岫。”
夏贝是上届司战的战神之子,地位崇高。他们当时邀请时,夏贝主动提出要过来赴宴,阎罗王和判官们刚开始也只以为是个普通弟子,因耳目众多,多打听几次,才知真相。阎罗王和判官们当了几千年的鬼,都是人精,看出夏贝对白岫明目张胆的维护。
阎罗王不露痕迹夸道道:“前些日子还闻听云舟城隍说,他治下荣兴村土地神能力卓著,将荒村变成了果园,今日得见果然是位光采照人的女子。”
“荣兴村几十年都未有供奉,但今年有了不小收获,白姑娘是个能干的。”
“白姑娘前些年在九州大会说过,在十年内将荣兴村改变成富村,我当时就私下道,这位姑娘非池中之物。”
阎罗王和判官们一通将白岫夸上天,周围之前看白岫笑话的鬼们,自己成了笑话。白岫这样大的后台,干什么干不成!现在去巴结讨好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