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史晓明把人搀着送回去,自己则拉开了帘子,打算问一下商诀的情况。 老旧的风扇在头顶发出嗡嗡的声响,商诀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来,剩下的一条耷拉在床沿,脚踝微肿,冷白的皮肤上涂了一层褐色的碘伏,分外扎眼。 郁绥不自觉皱紧了眉,开口问他:“你脚怎么样了?” 商诀垂着眼睫,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的皮肤投下淡淡的阴影,嗓音冷淡:“没怎么,只是崴了而已。” 他现在的模样与刚才简直天差地别,和初遇那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模一样,郁绥的心间涌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冷着眉眼呛他:“你在这儿摆脸色给谁看?” 他可懒得惯着商诀那些大少爷的臭毛病。 商诀闻言,耷拉着的眉眼抬起来,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偏过了头,露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 “没什么,只是羡慕宋臣年身边一直有你陪着,他哭了你还哄着他。” “不像我,无论在哪儿都只有一个人。”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郁绥,眸底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绪:“也没人关心,更没人哄我。” 郁绥:“?” 不是,这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