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看着名为徐天昊的少年来到了他面前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缓缓在他面前盘腿而坐,轻声道:“可否聊一聊?” 老马沉默了片刻才道了一声:“你想聊什么?”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跟我聊一聊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吧!你的经历,你的一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在一旁倾听。” 老马又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张了口。 “在我的记忆里我已经记不清我的父母长什么模样了。” “我只记得那一天晚上,我的亲生父亲为了获得赌资,将我卖给了人贩子,那一天,应该是我六岁的生日……” 老马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抵抗,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依靠着墙壁,抬头望着天花板,慢慢的讲述着他的经历。 而门口的汪乐邦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他对老马的经历并不感兴趣,尤其是汪乐邦,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这样的故事了。 那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人,都说自己的童年悲惨无比,让人听着颇为可怜。 汪乐邦刚开始还是有些同情这些人的,但是久而久之汪乐邦听着也麻木了,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 但是田潇显然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悲惨的童年,一时间表情也有些凝重,正听得认真,突然瞧见汪乐邦把门给关上了,顿时就有些急了:“汪乐邦,你干嘛把门关上呀?我还没听完呢!” “没什么可听的。”汪乐邦摆了摆手:“你也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对这些人产生什么同情心,大可不必。” “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恨!”汪乐邦一脸不屑的说道:“比他们人生还要悲惨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那些人都在坚强的活着,而且乐观积极向上,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照样活得好好的。” “而这些人则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活法,报复一切,让别人也要同样感受到他的痛苦,思想非常极端的,你可千万别可怜这些人,而且这种故事也没什么可听的。” 田潇耸了耸肩,摊手道:“我也没说我会可怜他呀!我现在只是要看看徐天昊到底能不能降了他而已!你打扰我看戏了!” “好……好嘛!”汪乐邦挠了挠头:“不过看他那样子我感觉天昊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收拾不了他吧!?” “这种人显然已经没有良知了,思想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反社会反人类的程度!”汪乐邦撇了撇嘴:“视人命如草芥,而且你没听卢云飞说吗?这家伙以前在境外的时候可是个刽子手,挑人家脚筋手筋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段那可叫残忍至极!” “再说了他以前可是个雇佣兵,本身也接受过审讯相关方面的训练,意志力肯定是远超常人的,反正……”汪乐邦摇了摇头:“我觉得天昊想要降了他,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田潇听了汪乐邦这一段分析,也是觉得徐天昊恐怕没办法轻易能够拿得下老马。 倒是这时候田潇突然灵机一动,眨了眨眼睛说道:“要不咱们帮天昊一把吧?” 汪乐邦一愣:“怎么帮?你不会是想让我们两个一块去教育吧?我可没这个能耐!” “不是啦!” “那过去揍他?物理降服?”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田潇反驳了一声:“怎么动不动就要打人呢?” “……” 你竟然好意思说我暴力? “那你想怎么做?待会儿卢文和卢武估计就要过来了,咱们可要做好准备啊!可没那么多时间耽误!” 田潇赶紧在汪乐邦身边耳语了几句,听完汪乐邦一脸惊恐的望着田潇:“你,你是魔鬼吧?” “你觉得这办法怎么样?” “e……”汪乐邦嘴角一抽:“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觉得肯定有用!”田潇一脸笃定地说道:“这家伙肯定顶不住!” 汪乐邦哭笑不得。 这……这个着实有点太不人道了。 但是,听起来好像真的会有效果。 “嗯,可以试试!” “走,那咱们这就去准备!” 约莫几分钟之后,汪乐邦和田潇就折返回来了,推开了门之后就赶紧来到了徐天昊身边。 此时,老马正讲述着自己过去的经历,突然间瞧见汪乐邦和田潇过来了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尤其是看到田潇的时候,老马眼中还透着一丝畏惧。 大概是因为之前和田潇交手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徐天昊瞧见二人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疑惑:“何事?” “天昊,你跟我们来!”汪乐邦赶紧道了一声:“这里太吵了,我和田潇帮你安排了一个私人房间。” 徐天昊虽然疑惑,不过,的确其他人的哭声和哽咽声有些吵闹。 “也好,换个地方。” 徐天昊这才站起身来,与此同时田潇也是一把扯住了老马的衣领子,单手就把人给拎了起来,然后就听见田潇冷声道:“你最好别有什么坏心思啊!老老实实跟着,不然我把你腿给打断了!” “……” 老马没有吭声,却是感觉特别难受。 因为老马人高马大的,就算是被拎起来了,因为双腿被捆绑着也根本没办法站起来,田潇也不管,直接拖着人就跟上了徐天昊和汪乐邦。 等出了麻将室之后,一行人往左一拐,抬头就看见了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指示牌。 娱乐区。 “这里这里!” 汪乐邦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立刻就把一个房间门拉开,招了招手就示意徐天昊进去。 “天昊,这里环境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