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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的疯狗(2 / 2)

番查到自己父亲手里,想着避嫌,才暂且将证据整理妥当,送往刑部,预备再抄送一份交与陛下,因此才迟了时候。只这一处有了私心,就要被当堂指摘!亲口论出父亲属下的不是,让他如何顾及忠孝?想来自瓮密院设立,他就是要两头不做人的!

话都说到这番地步,皇帝焉能不体谅臣下?

大理寺卿脸色紫涨,指着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气得一个仰倒,说不出话来。

方仁成进了瓮密院,喊冤三日,酷刑加身仍不伏诛,贺雁池做足了避嫌的姿态,最后只隔着牢狱远远的见了方仁成一面。

方仁成早无一朝官员的体面,他蓬头垢面,扑上来欲言,舌头却早已被割掉半截——也不怪乎他不认罪,他实在是说不出认罪的话来。

贺雁池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地喝茶,仍然是轻声细语地:“方大人亲口承认了才算完,我们瓮密院从来不出冤案,是不是?”

身旁的官吏应答:“如今也刑也未给方大人上了。”

他很满意的,很轻柔的点了点头,又说:“方大人,若是他们刻意欺辱你,你尽管讲与我听,我定不饶恕。”

方仁成将嘴大张,向贺雁池指着自己失了舌头的口腔。

他却低头喝茶,错失了“不饶恕”的机会。这样今天一审,明天一审,审到第五天,方仁成舌头烂的合不拢嘴,夜晚上吊自尽。

自方仁成身上发现一封用血写在内衣上的诉信,说被抢女子一家死因蹊跷,实在与他和另外一个幕僚无关。

于是再查,那女子一家原是听了女儿自尽的消息,要去报官的,可第二日,便被人尽数杀害在院中。自尸体痕迹查至都城中□□案,最后一切迹象,又全指向大理寺卿的儿子。

人家儿子与此案原本无关,好端端□□干什么?

贺雁池又是一番陈情,说父子亲情,做父亲的与人素有怨仇,当儿子的不就也会去憎恶么?难怪大理寺卿主动说起他贺家,原来是早有把柄在手,嫌死了一个不够,要把人全家杀了,才是一份给他贺雁池的大礼!

大理寺卿不是好相与的,质问方仁成为何突然自杀,上吊的绳子又从哪里来?人既已死,那什么也伪造得了,焉知血书可是伪造?

查伪造,好办,贺雁池抬手一挥,令人寻了方仁成家属来,家属一认字迹便知。

可在方仁成死前,他妻子便因羞愧服毒自杀,死后双亲遭受巨大打击,一个因病去世,一个卧床昏厥不醒。无儿无女,其他家属早已离京,一家奴仆散了个干干净净,不过八天,方家人去楼空,好不凄凉。

大理寺卿未曾想到贺雁池如此坏事做绝,一口气没顺上来,转头撞了柱子,血溅当场!

主掌刑狱的大理寺尚且如此!

一个月。

贺雁池一个月逼死大理寺卿,血洗大理寺上下,被杀的官员数以百计,动辄举家殒命。当月整个都城血色笼罩,众臣人心惶惶,竟然到了人手留一份遗书的地步,其刻毒狠辣,令人闻之胆寒。

这是明面上的事情。

还有未曾明说,但却对贺雁池与柳灰鹞而言都心知肚明的。

大理寺卿同毅王结有姻亲。他儿子娶了毅王的小女儿,两家是正儿八经的亲家。在朝中有互有助力。

大理寺卿倒台之时,毅王简直吓的魂飞魄散,亲自前往贺府赔罪认负,又连夜把女儿从大理寺卿家中带走,跑了个十万八千里。

贺雁池所针对的,根本就是毅王。

柳灰鹞操控小皇帝清理宫闱,替换宫禁卫队,他对此一声不吭,然而所行却步步紧逼,无不是冲着柳灰鹞而去。

她是毅王送来的?那便剪毅王党羽,毅王一旦被吓破了胆,他压根无需多言,小皇帝自然会疏离柳灰鹞,便如同之前疏远吴氏一般。

然而他不曾料到的是,毅王麻利滚蛋后的第二日早朝,小皇帝道:“听说翁密院里头塞满了人犯,监牢都不够使了,得去借大理寺的?”

贺雁池称是,小皇帝立刻一拍大腿,演技十分拙劣地说,那爱卿别忙了,你不是人手不够吗?好办!我再设一个翁密院,将案犯分出一半去就好啦!至于新翁密院的主持么,就让毅王给朕留下的柳灰鹞来当吧!

贺雁池当时一言不发,而除其党羽之外,其余大臣竟一致同意了皇帝将一个据说是来自世外林氏分支、由毅王举荐的女人,安排进朝堂,甚至拨去半个翁密院的举动。甚至连贺雁池亲爹都赞同了此事。

而柳灰鹞在偏殿中翘着脚,听着境况,放声大笑。

她看着贺雁池忙活了这一个月,等的就是今日。换了平常,她这样的来历,有可能顺利入朝吗?

朝臣不把折子当唾沫星子乱飞才怪!

而如今他们都同意了,因为贺雁池锋芒难搦,太厉太恶,都怕了。

他们宁愿再拉进来一个貌似背靠皇家宗室的女人,与其抗衡。

你要杀鸡儆猴?尽管动刀好了,我就在下头拿个碗接血喝!

忙活一个月,自己的翁密院却被人分去一半,贺雁池焉能不知皇帝心思?

不出几日,柳灰鹞在试新官服之时,听得下人来报:“贺大人当日下朝之后,被气得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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