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小舟便收起了刚刚的恐慌。 冷静沉稳的伸手抓了抓床上的被子,还是三年前那种灰黑色的色调床单,只是一切都是新的。 快速的包裹在自己的身上。 赤着雪白劲瘦的脚一步步坚定的走向满脸不屑的季君墨的跟前。 哪怕已经一米七的顾小舟在一米九的季君墨面前也显得娇小。 “季君墨,你没有资格这样折磨我,三年前我已经还清你了!我用我肚子里孩子的命,抵了你母亲的命!一命抵一命!” 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三年前的季君墨就不认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说每一次缠绵都吃了避孕药,是不可能怀孕。 可是那是被囚禁在轻舟别苑的顾小舟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季君墨对上她眼眸的瞬间便暴躁了,直接掐住她的脖颈再次抵在了墙角。 稍稍一用力,瘦弱没有几两肉的顾小舟就被他抬了起来,双脚离地。 “还没还清只有我说了算。你顾小舟没有权力!” “杀了我!三年前就不必留我一命!” 顾小舟性子又冷有硬,她不可能在季君墨的面前服软。 “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简单。你父亲的实验室将我母亲一块块肢解的痛,我要一刀刀的还给你!” 哐当—— 顾小舟瞪大了瞳孔看着季君墨。 他在说什么! 自己怎么不知道! 父亲不是用错了药量导致季君墨的母亲心脏衰竭吗? 怎么会是实验室一块块肢解,想到这里,她一时没忍住的干呕了一声。 季君墨脸色更沉,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季君墨,我爸爸不可能这么做的,他现在已经死了,你想怎么给他罪名都行,但是我不相信我爸爸会这么做!” 可是季君墨已经被她那一声呕,丧失了理智。 掐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她已经没法呼吸了,不停的打着季君墨的手。 用眼神一直祈求着季君墨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心软,将她松开丢在了地板上。 顾小舟单手撑在地板上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季君墨,请你相信我,我这三年一直在找证据证明我父亲是清白的,而且我父亲,我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死掉了。如果有一天我查出我父亲是清白的,那么你才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 季君墨泛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顾小舟,随后冷笑道:“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的真相三年都没查出来,难道要我等?那我孩子的命,怎么算?你用高浓度的麝香害死了。你跟你父亲一样表面无毒,心里都是恶魔!” 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一想到自己在实验室,从一个个实验瓶里将母亲的每一块身体拼接起来的那一幕。 他便入魔了。 一把抓过顾小舟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拖着出了房间。 别苑的佣人们看到季君墨拖着裹着摇摇欲坠棉被的顾小舟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他们都认识顾小舟,知道她的善良,也受过她的恩惠。 只是在季君墨的盛怒之下,没有人敢上前。 季君墨将她丢在两个灵位牌前。 “顾小舟,你就跪在我妈和我孩子的灵位前好好替你家人赎罪吧!你要是敢逃走,我就将你哥哥身上的肉跟我妈一样,一块块割下来喂我后山的鹰!” “啊——我跪,你不要伤害我哥哥!” 顾小舟捂住了自己耳朵,她不听。 很久以前她认识的季君墨不会这么残忍,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对待季君墨的母亲。 只是季君墨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对着一旁的女佣道:“扯开她的手给她穿衣服。从今天起,每天跪20个时辰就让她去睡觉,睡4小时就拉她起来继续跪!” 女佣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灵堂的孝服。 面无表情的走到顾小舟面前。 季君墨眼中戾气横扫整个别苑的佣人。 王者般不可反抗的气息让男性的佣人纷纷背过身不敢看顾小舟被女佣人扒下被子,强行穿上孝服的样子。 穿好衣服的顾小舟被两个女佣人反手押着跪在了两个灵位牌前。 她想挣扎,可是没有力气。 季君墨这才回了书房。 一想起那个顾小舟刚刚祈求自己信任的眼神,他便烦躁的点了一根烟,又点了一根烟。 这时候他的助理程响打了电话过来汇报情况:“大少,老爷知道顾医生回国在轻舟别苑的事了,现在赶过去的路上!” 季君墨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将烟头熄灭。 “大少,我正在查是谁泄露的消息!还有一件事,顾医生哥哥的腿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季君墨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低沉着嗓音道:“给他治好,顾小舟不听话,再打断。” 程响在电话那头,喉结微动。 这打断了接,接了打断,顾家兄妹真的一辈子都被季君墨拿捏了。 忍不住劝道:“君墨,我跟你从小就认识,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劝你,放下仇恨,顾家人就算罪大恶极,也已经赔了季家两条命,顾小笙和顾医生是无辜的!” 电话这头的季君墨深邃的眼眸里让山似笑非笑的味道。 “程响,你怕我后悔?” 程响沉默,他想说是,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