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毫不知情。 我也没有关注过这位威风凛凛的第一军少将,他就是受伤,也不会送到我的工作区,他们第一军有专门的医疗营 帐。 如果不是后来,真的有异兽潮汐回流,冲过黑洞之门,剑指第二军新建营地。 我想,我和约书亚·华沙,一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胡蜂军团基地支离破碎+2】 【笑死虫了!全文虚构,但!胡蜂第二军史实里三次被创碎基地星写实是吗?哈哈哈哈!】 【2000年胡蜂军:菲特老师你大可再自由发挥一点!】 【什么叫做形象雄伟但是5秒体验卡啊哈哈哈哈!】 […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说过,第二军的基地并没有完全修缮,还缺科学部门的入驻加装各种精细线路,这里面技术就包括全星球GPS通讯和抗干扰无线电。 回流的兽潮第一个冲垮的是还没开始建造的科学城市,毁灭一切后,它们调头杀向医院城市,打算切断整个星球最重要的支援地。 这是一次毫无预兆的袭击,我听到警报蜂鸣响彻全城时,还在做内脏替换手术。 灾难像一场大雨,说来就来,我仿佛回到失去养父的那一天。 天是黑的。 科学城市被冲碎,全球大停电,医院城市的供电循环坚持了一会,也陷入熄灭。 风在咆哮。 没虫能想到,我们会在自己的营地星遭受袭击,当日,医院城没有任何军事防备,异兽群冲进来,对医院里受伤无法动弹的军雌大快朵颐。 一切燥热。 我在奔跑,助手们护着我,他们知道我有基因病,我的体能比不上健康的军雌,他们进入军团的流程比我正规很多,他们扛上枪就能去前线。 所以,他们每一个都像真正的军雌一样,为我铺出一条命架成的逃亡之路。 “往前跑,老师,往前跑!!!” “左边,别去左边,那边天桥断了!您没有翅膀,飞不过去!!” “上通风管道,再使劲,老师,快快,往前,往前!您把手伸…” 我爬上了通风管道,钻进去,白大褂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那不是我的血。 我的一助,三个月前还想帮我顶罪,替我去坐牢。 他有一种怪异的英雄情节,现在,他完成了这个心愿。 他挡在管道口,身体变成一面肉墙,为我挡住呼啸而来的死亡。 … 抱歉,有些失态,谢谢你的手帕。 我不是一个天生就这样冷静理智的虫。 我的虫生并不一帆风顺。 我从出生就开始逃亡,每一天都与死亡擦肩而过,那时,我还小,我并不知道,我今天认识的虫,明天就再也不会出现。 仿佛,我投向世界的每一份回应、友好、期待、依赖、祈求都是有时限的,我并不值得拥有一份长期稳定的生活和情感投射对象。 后来,我知道这只是我少时眼界狭窄,接触的东西少,世界很小。 但,我的确有过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是不幸之子。 我是一个雄虫,我从能认字时,我就知道了。 我的养父非常疼爱我,但,他的爱惶恐、小心又愧疚,他会和我说我亲生雌父的故事、家族背景、说我生来原该如何,说我天生就可以享受万众的爱。 养父说:所以,米兰,千万不要害怕这个世界,当这个世界认识你,世界一定会爱你的。 你一定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 可是,事情没有这样发展。 随着我努力晋升,我接触更多,发现雄虫的确是世界所爱的中心。 但,我爱的虫呢? 如果,我的身份被发现,我被接回家族,第一个会被处死的是我的老师。 不是猫眼上那些身份尊贵,权势亨达的大虫物。 是第一个教我怎么绑止血绷带,握住我的手指,矫正我拿手术刀姿势的A老师。 是第一个教我认识枪、子弹、炸.弹,如何快速配制各类化学医药毒剂的B老师。 是很多在我虫生里出现过,教导我活命、维持生活、认识这个世界的老师们。 瞒报雄虫阁下踪迹,藏匿雄虫阁下是极刑重罪。 他们会被处以死刑,因为善良,因为爱。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注意言行举止,不和陌生虫有肢体接触,不能深交、不对任何虫出现情感投射、不依赖任何虫。 我不是洁癖,我的第一个摇篮是养父的臂弯,他终日逃亡,汗和血是我对他的第一认知。 三岁前,我都觉得,我的养父是汗、血、臭臭的气味组成的。 我养成日抛用品的习惯,是担心这些物件沾上荷尔蒙素。 我给自己做过荷尔蒙手术,但不能完全摘除腺体,那样我会失去精气神,慢慢死掉。 失去养父后,世界徒然庞大起来,变成一个黑暗森林,我小心地行走在其中,永远警惕。 … 但,当我在兽潮中再度被助手们交替保护,视如火种地往安全地方送,而他们现在又一个个倒在我身后,再也无法畅快大笑、举杯欢庆、在我说可以休息后,欢乐的交臂蹦跳地跑走,大喊总算活过来啦! … 在通风管道里。 恐惧、懊悔、自我憎恨再一次涌上我的心头。 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就不在这,他们的命运会有转机,他们可以抓住最佳时机,逃走,往窗户外,振翅高飞。 当时的通风管道很黑,气流涌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