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只用双翅的骨刀殴打战友。
四翅全开对蝶族而言,相当隆重。
决斗开四翅骨刀,含义是不死不休。
日常开四翅,非蝶种的漫游者们只知道蝶族会开给阁下求偶看。
一些私密频道里很快响起窃窃私语:【什么情况?】
【别管什么情况,总长回来就好!】
【奇怪,是我看错了?总长怀里是不是抱了什么东西?】
【不行…,放大镜头也看不清,总长的上翅把那东西藏得太严实。】
【我这边拍…卧槽!】
【怎么了?】
【[图片]】
【好白?人形手?】
【是探照灯曝光过头还是雷达成像受损还是总长翅膀太黑?】
五公里外某个战甲里的漫游者盯照片多看几秒,照片模糊,纯黑的蝶翅没完全合拢,蝶翅的缝隙里有一只手探出。
那只手紧攥纯黑蝶翅的翅骨,五指纤长,指根弧度优美,十分抓眼球。
军雌错眼把那只手看成花,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灯的问题?”
又半分钟,频道突然一声压低的卧槽开麦:【总长怎么一头撞黑战神腿甲??他受伤了??】
【你在说谁?】
【卧槽我也看见了!】
【联系总长副官问一下吧,总长看上去酒飞似的…】
【也是牛逼…乱撞都能撞回黑战神机舱。】
…
阿努什卡很快抱着菲特撞进黑战神升舱台,进入安全的机舱内。
黑战神是一台巨型顶配战甲,不论怎么变形,内部休息舱都是正规舰的规格。
阿努什卡头脑不清醒,处在浑噩和偶尔理智,降落失误,抱着虫“咚!”的一头撞到机舱内部墙壁,懵然地从十多米处坠落。
…
时寸瑾猛地抓紧阿努什卡的肩膀,生物本能里有对高空坠落的潜意识恐惧。
这个行为给了军雌错误的信号。
阿努什卡更加热烈颤抖地抱紧时寸瑾,用脸去蹭时寸瑾的脸侧耳廓,力道大的令时寸瑾不适,时寸瑾感觉耳软骨受到某种怪异、柔软、弹性的挤压。
…是眼球。时寸瑾起了鸡皮疙瘩,阿努什卡贴太近,仿佛在用眼窝和他的耳廓接吻。
他们摔在地上,阿努什卡在下,四翅回拢,为时寸瑾降震。
但时寸瑾才经历过虫潮,远离死亡威胁,心里紧绷的劲儿不可免地松懈,不是他意志不够坚定,正因意志太过坚定,c级雄虫的身体超负荷过疲劳,体质反噬。
时寸瑾现在浑身都在疼,手指尖通红发麻,一点震摔都让他哼出颤抖的痛呼。
阿努什卡被亚雌的闷哼刺激!他完全分不出这声是恐惧?痛苦?还是雌虫之间排斥的恶心反胃声?
阿努什卡条件反射搂紧亚雌。
时寸瑾更不舒服了,他确定背部和腰部绝对撞出无数淤青,难受得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阿努什卡却突然扶住他的肩膀,撑着他站起来。
这一刻,阿努什卡忘记自己眼部的异常,也忘记机舱内部灯火通明,他在面色苍白的亚雌面前单膝跪下,抬起脸。
金发虫族双目血红,双眼盛着血河,落汤鸡一样的金发,怔怔地望向时寸瑾,张嘴说话,只有唇在动。
阿努什卡反复地说同一句话,从无声到有声,从有序到语无伦次,声音很沙哑,毫无魅力可言。
“…别怕、我戴了电击项圈。”
“…不,对不起。”
时寸瑾瞳孔一缩,立刻去看阿努什卡脖子处陌生的黑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竟然是电击项圈!
时寸瑾震惊得往前走几步,“你…”
阿努什卡主动牵他的手摸自己的脖子,摸那个黑色的项圈。
“请你不要厌恶我。”
“我还能…还能…”
阿努什卡的面部神情变成空白的无法思考的模样,声音变慢,迟钝地说:“你想、要我、吗?”
时寸瑾的手被紧紧攥着,失常的阿努什卡勉强挤出扭曲的笑:“我是、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