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意不去。 结束通话前,校长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君兰,你真的领 证了?” 她领证结婚这件事可信度这么低吗?每一个刚知道的人都是不信。 “是真的, 校长, 结婚又不能加工资,我没必要骗您。” 沈君兰看向已经乖乖躺好了的名姝,心里本该甜如蜜,此刻感受到的却是无限悲凉。 “嗯,我相信你了,君兰,大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去一趟就知道,回来后,你太太一定比之前对你更加热情。” “不说了,你赶紧收拾收拾,我找马师傅送你去机场,微信名片推给你了,你加一下,分享位置过去,他马上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沈君兰没动,等脑子里两个房间合二为一,才做出行动。 “沈教授,你可以去洗澡啦。”名姝躺在床上,身上盖好了棉质薄被,只露出可可爱爱的小脑袋,沈教授这通电话不知是跟谁打的,她出来时已接近尾声,沈教授没开免提,她只听得到沈教授一个人说的话,沈教授似乎在向对方力正自己是结了婚有老婆的人,就像之前她喝醉对凌寒那样。 这一想,之前的尴尬、愧疚、害羞,现在只剩下尴尬和害羞,愧疚慢慢散去了,因为她发现清醒状态下的沈教授竟然跟喝醉时的她一样,去跟别人说这些,说明在沈教授心里,她真的有一丝分量,她对沈教授来说,并不只是泄.欲的花瓶。 这个发现让名姝感到欣喜。 沈君兰抓紧时间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直接当着名姝的面褪除浴衣,换上一件带腰封的黑色长裙,腰身纤细,却不会引人往那方面想,反而禁.欲值拉满,这是她本身独特气质的魅力与反差。 名姝只看了一点,就不好意思继续看,捂住了脸还不够,眼睛也闭上。 真奇怪,沈教授为什么要换常服呢? 沈君兰换好衣服,回过身,看见名姝乖宝宝似的捂着脸,遵循非礼勿视的原则,她微笑着靠近名姝,轻轻将名姝的手撤开。 “怎么连眼睛也闭上。”沈君兰无奈,“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可以光明正大看对方的。” 是这样没错,名姝点头,是她不敢看而已。 名姝始终觉得她跟沈教授的婚姻不对等,沈教授付出更多,而她害怕亏欠,想要偿还沈教授对她的每一分好,无论沈教授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会努力满足沈教授。 用平等的、正常的夫妻关系去看待她和沈教授的婚姻,是名姝现在没有勇气做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喜欢沈教授,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如果未来沈教授对她感到腻烦,她希望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要太过痛苦。 “在想什么?”沈君兰用力握了握,“补上夜课还这么不专心。” 校长安排的司机马师傅随时可能给她打电话,在此之前,沈君兰想把握好跟名姝分别前的每分每秒。 名姝紧咬着唇,不想出声,她觉得出声很羞耻,沈君兰微笑着纠缠名姝,像藤蔓缠树,要每一寸都尝到才好。 夜课进阶,藤蔓探入嫩绿裙.摆,汲取树干的水分,紧缠、轻放、重按、轻弹,像演奏大自然的神奇乐章。 自我保护的伪装枯木被藤蔓磨出汁来。 理智和本能的抗争也让名姝流出泪来,灯光在摇晃的眼泪中模糊。 她哭并不是觉得痛苦,相反,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只是这快乐对她来说还很陌生。 手机铃响,终结这一切,沈君兰接了电话,让马师傅稍等,她马上下楼。 “沈教授要去哪里?”名姝问。 “去国外出差,一周就回来。” 名姝撑着手坐起身,“我送你。” 沈君兰按着名姝躺下,“不用,休息会儿,等会儿有力气了,自己再去洗个澡。” 名姝点头,目送她出了房间。 沈君兰关上房门,抬手,将手指送到唇边,不自禁扬起笑意。 名姝的味道,她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