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兰将宴宏博送到医院就医后,立刻打电话联系名姝。 无人接听。 沈君兰又多试了几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发信息也没有收到回复。 不安感又涌上心头,沈君兰站在走廊,看向紧闭着门的急救室,陷入沉思。 没过几分钟,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宴宏博自己走了出来,向医生们陪着笑脸。 “我只是昏迷,没什么大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个医生看出宴宏博是装的,毫不留情拆穿道:“我不知道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但是请不要用这种方式占用医疗资源。” 医生们生气地离开了。 沈君兰反应过来,面色严肃地说:“叔叔,我联系不上名姝了。” 宴宏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沈君兰对视,一只手向后捂着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君兰气上心头,语气重了几分。 “您知道名姝今天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过来的吗?” “我……哎……”宴宏博痛苦地捂住脸,“我什么也决定不了,都是名姝她妈妈说了算。” “我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利用名姝的计划,之前那一百万不够吗?” “不是一百万够不够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不能告诉你,沈教授,你别紧张,名姝她应该不会……” “我怎么会不紧张!”沈君兰彻底失去了理智,“你们不爱名姝这个女儿,我爱她。” “你们真不配做名姝的父母。” “不配,我们是不配……”宴宏博捂着脸蹲了下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是我没用,如果我有出息一点,一切都会不一样。” 得不到跟有关名姝安全的有效信息,沈君兰也没有耐心听宴宏博在这里自我感动地忏悔,大步流星地往医院外走,一边拨打报警电话,警方表示会马上出警,沈君兰也驱车赶回那栋老式居民楼。 沈君兰赶到的时候,发现宴宏博和秦淑住的地方门没关,她直接进去,在地上看到了名姝的手机,手机旁,有一个被捏得变了形的纸杯,纸杯边缘还残留着白色粉末。 沈君兰心跳骤停,她脑子里冒出很多不好的猜想。 她现在只想确保名姝的安全。 如果宴宏博和秦淑要钱,找她不是最便捷,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名姝,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沈君兰焦急得六神无主之际,警察赶到了,沈君兰像警察快速说明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并把带有白色粉末的纸杯交给警察。 警察快速辨别了,面色凝重地说:“不是毒.品,是现在社会上暗中流通的一种新型迷.药。” 一个母亲给自己的女儿喝这种东西,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警方都觉得细思极恐。 “先去查监控吧。”一位女警道。 沈君兰带着名姝的手机跟着 警察一起去查监控, 从小区警卫调出的监控画面中, 她们看到秦淑背着昏迷的名姝出了家门,然后下楼,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 女警问沈君兰:“能想到什么可疑人员吗?” 沈君兰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严阳那张嚣张的脸,骚扰过名姝,还跟名姝的妈妈有关联,她只能想到严阳。 “严阳。”沈君兰义正词严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又是严阳。”一个警察面露难色,“是严氏集团的总裁严阳吗?” “是的。” “具体有过什么纠纷?” “严阳在晚宴上骚扰过我妻子。” 刚才问话的警察头疼地说:“这些年我们收到了很多有关严阳的举报和报案,也许是他藏得太深,我们出警,实地调查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希望这次能有新发现。” “我这就上报给局里的同志,让他们帮忙找到严阳现在的位置。” 沈君兰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放在了刀山火海熬煎,恨不能马上出现在名姝面前,可是她不能。 她好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再谨慎一些,让名姝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别担心,一定会找到你妻子的。”女警安慰道:“一个母亲能坏到哪里去呢。” 沈君兰抬眼,面若寒霜地说:“不是所有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父母都配做父母。” 警察们面面相觑,被沈君兰的冷面镇住了。 “抱歉。”沈君兰很快意识到时自己情绪激动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理解,也会全力打击社会上的违法犯罪行为,请您对我们有信心。” 在看到名姝安然无恙之前,沈君兰都没法说违心地说她对警察有信心。 警方分两条线调查,一条是接秦淑和昏迷的名姝离开的迈巴赫走的路线,另一条是直接追踪严阳的个人行程路线。 最终,警方锁定了一个位置,沈君兰同警察们一同赶往。 警车上,女警偷偷盯了沈君兰许久,才欲言又止地说:“解救成功后,我们这边能够提供心理咨询援助,你不用太担心。” 其实,女警更担心的是受害者真的遭遇了某种不测,沈君兰会受不了,不能再向之前那样接纳自己的妻子,做警察这么多年,他们遇到太多这样的情况了。 沈君兰听明白了女警的言外之意,认真地说:“无论发生了什么,名姝都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爱人。” 女警的心放下一半,还有一半在担心等会儿真见到严阳,沈君兰会因为情绪激动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对她们本身维权不利。 沈君兰又轻易看穿了女警想说什么,主动说道:“我会把握分寸,请警察同志不要把过多心思与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多关注如何救助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