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兰听到名姝这样说,有些难以置信。 名姝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只是为了哄你开心哦。” 沈君兰勾唇一笑。 “沈教授还是不信吗?”名姝抿了下唇,还是想向沈教授证明。 “大哥,你能过来一下吗?” 为了让沈教授相信,名姝招手叫来了之前跟她透露内情的那位保镖大哥。 保镖原本站在门口,好给这对妻妻独处空间门,但听到名姝的召唤还是有求必应,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宴小姐和沈小姐有什么吩咐?”保镖认真地问。 “保镖大哥,你之前跟我说了外公去看过沈教授,对吧?”名姝仰着脸,一脸希冀地问。 保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宴小姐找他过来时问这事,有些为难。 过多地议论上司并不是下属应该做的。 纠结再三,他没有说话,只肯定地点点头。 名姝还想继续问,沈君兰拉住名姝的手,笑说:“我信了,老婆。” 名姝心满意足,便不再问了。 “辛苦了。”沈君兰对保镖道。 “应该做的,分内之事,宴小姐和沈教授要是没有别的需要,我就先到门外继续站岗了。” 沈君兰点头,保镖掉头回去了。 “沈教授,我不会骗你的,你可以相信我。”名姝对沈君兰道。 沈君兰低声笑了笑,“我不是不相信你,老婆,我是不敢相信外公对我的关注和认可,我以为他老人家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待见我。” “不会的,外公应该已经想通了。” “嗯。” “沈教授,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哦。” “什么事?” “今天下午严阳的母亲过来找我要头发做DNA鉴定。” 名姝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沈教授,两人一起商量如何应对比较好。 沈君兰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极重视名姝想法地问:“老婆,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如果你真的是严阳的女儿,你预备认亲吗?” “我……不想。” “好。”沈君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表示赞同。 名姝问:“沈教授,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想吗?” “老婆的想法最重要,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支持。严家对你并没有养育之恩,严阳最多不过提供了精.子,因为生物学上的父亲是他,你为此没少受苦,严阳的母亲过来找你还是那样趾高气昂的高傲态度,这个亲不认也罢。” “而且这次阿姨杀了严阳,不只是命案,还牵扯到了其他案件,严阳旗下的产业并不干净,警方正在调查,没必要去趟那趟浑水,我们并不缺钱。” 名姝说:“我也不想要严家的钱。” “那就不要。” 沈君兰将名姝拉到自己怀里,说:“抱一会儿。” 名姝 也抱住沈教授的腰,依恋地说:“沈教授就是我的家。” 沈君兰笑着补充,“永远的家。” * 第二天,文轩一回到国内,就往爸爸的灵堂赶。 文轩到时,看到外面守着三个保镖,脚步一顿。 “请问是宴文轩吗?”名姝跟保镖大哥交代过自己弟弟今天会回来,提前打好了招呼。 “我是。” 保镖让开路,让文轩进去。 “姐。” 文轩一进灵堂,就飞奔到姐姐身边。 久违地看到对方,姐弟俩眼泪都夺眶而出,哭了起来。 名姝拉住文轩的胳膊,“来,先给爸爸叩头,上香。” 文轩照做,做完悼念的基础流程,两人都坐在蒲团上,文轩迫不及待向姐姐诶询问爸爸究竟为什么会跳楼自杀,妈妈又为什么被警察抓走,犯了什么事严重到要坐牢。 名姝抬手擦了擦眼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文轩。 文轩沉默着无声流泪,并没有像名姝想象中的激动和难以接受,相反,文轩冷静得出奇。 看弟弟这样,名姝更担心了。 “文轩,你还好吗?”名姝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确定文轩还会不会接受她这个姐姐,毕竟她是严阳的女儿,而严阳是导致家里悲剧的根源。 “对不起。”名姝低头道歉。 在文轩回来前,名姝就预想过无数遍自己把真相告诉文轩后,文轩会作何反应,她设想了很多种文轩可能有的反应,迁怒她、不愿相信、抓狂、夺门而出…… 记忆中的弟弟是冲动热诚的,几个月没见,文轩似乎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文轩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名姝来说都是地狱般的煎熬,她好像突然从文轩的姐姐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从罪者,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来自受害者的审判。 “姐,”文轩终于开口,“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也是受害者,你一定也不希望以这种你无法选择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你对我很好,我们也的确有血缘关系,我们都是妈妈生的,不是吗?” “就算我们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在我心里,你也永远是我最好最亲的姐姐。” 名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刚才真的很害怕,怕弟弟怪她,怕失去弟弟这个亲人。 文轩帮姐姐擦去眼泪,说:“没事了,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妈妈这么多年过得并不开心,报了仇,即使坐牢,说不定也会比之前开心一点,至于爸爸,懦弱了一辈子,选择死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我们还活着的人,能做的就是继续好好活着。” “姐,我不在国内的时候,姐夫对你还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