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将紫色项链交给她家主母,说是他过段时间估计就会回来了。 圣心心中实在兴奋,哎,他当然要好好看看这修仙界了。 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说不定中途也会去拜访拜访几位神器老友,去他们的世外之境做客几日也无妨。 至于那日的事,云卿佞就自己去问狐小白或者那个左啥护法吧。 就是...他让云卿佞给取的名字,又忘了问了。 “无所谓了,不急在一时,早晚能问到。让我想想,先拜访哪位神器好友好呢...” 圣心晃着灵石袋子,似乎又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黑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紫,身影往前一闪,往前面去了。 容夙与云卿佞下来之时,就见到客栈楼下的狐一朝他们大挥着手,仿佛是怕他们看不见一样。 狐二见不得狐一这副蠢萌的模样,不由地捂了捂脸。 “两位,好久不见啊。”云卿佞笑道。 狐二与狐一异口同声道:“主母。” 狐一声色合一,不难看出他的激动。 狐二语调与平时无什么差别,眉眼间却是难掩喜悦。 “主母,这项链是那紫眸男子留下的,他说他要去别处游玩上一段时日。” 云卿佞接过狐二递来的紫色项链。 这项链留给她,也是圣心为了确保回来时能很快找到她。 她收进了储物袋内。 在云卿佞接下时,容夙意味不明地看了那项链一眼,那项链中心还发着紫色的光。 已经离他们很远的圣心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咬了一口半路买的果子,脸都皱了起来,眨着眼盯着手里的紫色小果子。 “好酸。” 马车不慢不快地在路上行驶着,这会儿,是要回那暂时的住处了。 容夙始终牵着云卿佞的手,见云卿佞掀开帘子,目光都落在窗外,便问:“在看什么?” 云卿佞头上重新戴上了那支他亲手送的发簪,腰间还有那块青色玉佩。 她作为寒卿儿回魔族的时候,并没有将发簪带上,一直存在储物袋里存得好好的。 云卿佞轻轻摇了摇头,生了几分慨叹,“明明在魔族的时日也不多,修仙界也来回走了两趟,但总觉得很久没好好看过修仙界了。” “当时的卿儿心里都装着事。” 容夙的腰间同样系着一块玉佩。 白色的。 正是与云卿佞腰间互为一对的那块。 其实,容夙与云卿佞挺早醒了的,两人聊了许多的事。 容夙已经知晓她这一世的身世以及玉佩上的秘密。 云卿佞也已经清楚了魔忆花以及左护法背叛殷祭救她出来之事。 如今,他俩心中已明一切。 “是啊。”云卿佞放下了帘子,望向容夙。 魔忆花的效用未过,容夙虽认出了她,但有些记忆仍旧是被魔忆花扭曲了的,他以往记忆中的她仍旧是模糊的。 不过,寒卿儿时候的记忆倒是清清楚楚的,没有被魔忆花影响。 “容夙,等将左护法安排好,我们先回族内吧。”云卿佞靠在他肩膀上。 她与丞相府也该作个了断了。 容夙:“都听卿儿的。” 马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你说,等转世之前的记忆都回来了,我们还会是我们吗?” 云卿佞的声音重新响起,她仍旧靠在容夙的肩膀上,突发奇想道。 那些生灭碎片里的转世记忆和灵力仍旧在储物袋里。 她还没有将它们收回。 “我总是与卿儿一起的。”容夙道。 不管是以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还是往后的他们。 都是她与他,没有别人。 云卿佞笑了,眉眼弯弯,笑得明媚,似乎有花在瞬间绽放。 她伏在了容夙腿上。 “是啊,反正你总是陪着我的。” “真好啊。” 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便突然震住了。 原是容夙弯了弯身子,隔着柔软的衣服,在她背后落下了一吻,与羽毛一般轻。 如同虔诚的信徒,亲吻了独属于自己的神女。 他长长睫毛轻扇,“有你才算好。” 声音依旧淡漠。 云卿佞却能听出,那底下蕴含的无数情意,驻足缠绵于她的心脏处,千般不歇,经久不息。 而那吻所落之地。 发烫。 发烫。 滚烫。 ... 到了那处宅子后,容夙去见了左护法,云卿佞便去了书房的院子内待着。 左护法被绑在背后的双手挣了挣,却是徒劳,这缚魔索捆得紧紧的,怎么也挣不开的。 他瞧了一眼桌上的灵果子、糕点、水等等。 心底已将狐一骂了千百遍。 这狐一明显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只看着,却吃不上喝不上这些东西。 狐一暗地里捂着嘴偷笑: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早就说过,他是最会气人的。 左护法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狐一又来了,便不动了。 他背对着门闭眼假装养神。 即使心里确实是被狐一气到了,但面上却不能泄露出一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