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都来了多少趟了? 明明是主子一直闭门不见,可一看主母走了,主子却是更生气了。 赶主母离开的是主子,主母真离开了,生气的还是主子。 这到底是想见主母,还是不想见主母? 那手下极为不理解地摇晃着脑袋。 主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主人,你今日怎么还不睡?” 青棘重新扑到又大又软的床上,她打了个滚,“也是奇怪,这几日我总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就是天亮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M.. 对她们神器来说,每日晚上根本就不需要睡,更不会一连几日都睡得这么沉。 “主人,你是要去何处?” 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云卿佞,拉开了殿门,“有人明着不肯见我,暗着又将我带去别处,是要去好好说个清楚的。”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今日她非得要见到容夙。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们施个法,让她们沉睡过去,也只有某人了。 青棘想了一想,反应过来,便又抱着被子,奶声奶气道:“那主人快些回来。” 快些和好吧,这几日主人心情都是低落落的。 看到云卿佞再次出现,那手下沉默了一会儿,“主母,主上他...” 云卿佞笑了笑,“他不想见我?” “是...” 那手下急忙改口,“不是,主上他还忙着...” “等他忙完了,他自会来见我?”云卿佞又笑了笑。 那手下僵住,强颜欢笑道:“主母,这主子的意思,我也只能遵守。” “原来是这样。”云卿佞恍作大悟,后问:“对了,狐一和狐小白他们呢?” 那手下回道:“他们刚从主子这里离开。” 狐一与狐小白离开时,那脸笑得叫一个苦啊,他都从刚开始的调侃看戏变为同情他俩了。 同情一刻钟,最多了。 云卿佞看了眼书房的方向,“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晚些再过来。” 她转身... 看似转身,实则趁那手下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运起灵力飞去了书房门口。 “主母,不可!”那手下大喊着过来想拦住她。 云卿佞置若未闻,一推门,进去后,立刻将门关上,将那手下关在了门外。 门既已关上,便不好再闯进去。 那手下满脸愧疚地离开。 对不起啊,主子,是他办事不力,让主母闯了进去。 “对,就这样...” 那手下偷偷比划了下拳头,脸上哭得跟笑似的,就差笑...哦不是,就差哭出一朵花了。 终于啊终于,主母开窍了!闯进去了! 谁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 今日之后,估计就能恢复原样了。 得快去告诉狐一和狐小白好消息去。 书房内,容夙正批阅着折子,神情专注,似是不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一道藤蔓将他面前的折子卷走了。 容夙顿了顿,头未抬,伸手去拿了另外一本折子。 再次被卷走。 他又拿。 还是被卷走了。 云卿佞随意地坐下,她手心里多出了三本折子,翻了两翻,又将它们放在了手边的桌上。 容夙抬头望向她,淡声唤道:“卿儿。” 从进来到现在,云卿佞始终笑着,“终于看见我了?” 随后,她又放软了声音,“还在生我的气?” “没生气。”容夙眸光微动,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她手边的折子上,“这么晚了,卿儿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先回去吧。” 那几本折子,一瞬飞回了原处。 他道:“早些歇息。” 比起以往,这显得冷淡的话语,让云卿佞难受得紧。 没生气? 她要是信了才有鬼了。 云卿佞收起面上的笑,正着神色,“有要事。” “结成道侣的事。” 刚要重新翻开折子的容夙,手一停,他重新望向云卿佞。 两人原是应该亲密无间的,却隔了这么长的距离。 “卿儿不愿与我结成道侣。” 应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质问和委屈。 “我没有不愿。” “我只是想再等等。” 云卿佞道出心中所想。 “等到何时?” 由容夙这么一问,云卿佞沉默了一瞬。 她垂下眼帘,睫毛微动,掐紧自己的手,轻声道:“三年。” 在她说话之时,容夙已到了她身前。 “三年之后,我们就结成道侣。” 容夙蹲下身,握上她的手,不复方才的故作冷淡,他瞳色浓重,“卿儿,看着我。” “方才的话,看着我的眼睛说。” 云卿佞稍稍抬抬眼皮,便是望进了他的双眸里,里面有期盼,也有落寞。 她心一紧,从椅子上下来,抽出了手,转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 容夙抬起手,在半空停了一停,后才将手放在了她腰后,“所以,刚刚说的‘三年’,是卿儿随口一说,并非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