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被吵醒,脾气可不大好。 青尾动了动脖子,手指关节声音咔咔响。 圣幽即刻表明决心:“放心放心,我一定好好给我青尾兄上药,也不浪费一点一滴的时间!” 青尾此刻已经不再相信圣幽了,一下就拉住青棘的衣袖,“青棘,咱好歹多年的情分...” 没等他说完,青棘毫不留情地抽出了衣袖,大步走出了房间,也不管身后青尾的挽留。 直至门关上,隔开了青尾哀求的目光。 屋内,青尾和圣幽互相瞪着眼。 “来吧,青尾兄。”圣幽准备上手。 “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再不安好心。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可跟你没完!”青尾狠话放在了前面,手却紧紧攥着衣裳,不敢松手。 见他不配合,圣幽只好用上了灵力,让他不能动弹,也让他闭上了嘴。 圣幽又是打了个哈欠,“这次,你可以真的放心了。” “我仇也报完了,苦头你也吃够了。” “咱速战速决,我也好歇息去,你嘛,也好躺着养伤了。” 圣幽只顾自己说自己的,也不解开灵力让青尾说话,他上药动作还真轻了许多,“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愧对于我?小人之心了?哑巴了?” 不能动弹且不能说话的青尾:?你在说什么废话?有本事解开灵力?.. 药上完,青尾才松了一口气。 正如圣幽所说,他没再借机报复。 圣幽解开青尾身上的灵力,将药罐放在桌上,又是打了个哈欠,“完成。” “我可回去歇息了,有事没事都别喊我。” 他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快走快走。”青尾也挪到了床上,打起坐来,休养这一身的伤。 而青棘在外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两人老实了,才回去继续睡她的觉去了,睡得香甜。 “好!” “好曲!” “好舞!” “好强劲的灵力!” 周围人声夸赞。 楼下,出现一朵巨大的用灵力幻化成的花,舞师轻轻一点,停在半空,似乎从花中诞生一般。随着舞师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乐师最后一个音也完成。 曲毕舞毕,掌声雷鸣,云卿佞也奋力鼓着掌,惹得容夙又一阵笑,满眼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 舞者回到地面,那朵灵力幻成的花消散,成星光点点,浮于各处。 云卿佞伸手去接那些光点,没曾想光点到了她手上,竟化为一朵盛开的花,她有些诧异,“容夙,你快看!” 像迫不及待分享惊喜的孩童。 容夙嘴角一弯,“嗯,很漂亮。” 他伸手放于她手后,与她一同托着这朵漂亮的花儿,直至花儿消散。 “可惜,时间短暂,消失得太快。”云卿佞有些惋惜,她靠在栏杆上,往楼下看。 她看到那些光点落于地上,也化成一朵朵花。也有很多人像她一样,伸手去接这些光点,在他们手中,花盛开,同样诧异了他们。 “虽一瞬而逝,却值得一喜。”容夙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站着累不累?” 云卿佞摇摇头,“不累。” 乐师舞师已经不再台上了,等半空中的这些光点全都消散后,会再次上场。 容夙将装有清心药香的香囊挂在云卿佞手上,“卿儿可要拿好了。” 听出了容夙的话外意,云卿佞侧过头好奇问道:“下一曲是什么?” 她手指勾着香囊,晃了晃,方才有些醉于这繁花景象中,清心药香扑面而来,灵台清明了一些。 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带着清心药香。若是忘了也没关系,进来之时,可去清心药香处领取一份,无需担忧。 方才云卿佞将自己的清心药香也塞给了容夙,头一回碰到乐师舞师,她想细细感受一番。 现在,容夙却将清心药香拿给了她,嘱咐她拿好。她对下一曲越加好奇了起来。 容夙卖了个关子,“卿儿等会儿就知道了。” “哼。”没得到回答,云卿佞轻哼一声,目光重新放在了台下。 容夙好笑地亲亲她耳垂,拿出一张符,化成刚刚在云卿佞手上消散的那朵花,递到她面前,“别生气,生气了对自己不好。” 云卿佞展颜接过,小声道:“这还差不多。” 这张符维持的时间,差不多到乐师舞师再次上场。 她转着手中由符化成的花,突然说道:“你以前惹我生气,也是这样哄我的。” 现在所发生的,似乎和以前的记忆重叠了起来,不由让她觉得恍惚。 容夙弯弯身子,垂头靠在她肩上,带着笑意道:“卿儿是不是想说我以前惹你生气太多次了?” 听此,云卿佞被说中心思,淡笑不语。 在神界之时,这人比她还少言,有时她会错意,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不管有没有她的原因,但一定得是他的原因。 云卿佞心想。 不过... 她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一账没算。 哦,不对,是两账。 云卿佞一手拿着那花,一手搭在栏杆上,心平气和道:“容夙。” 容夙此时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听到自家卿儿喊自己,心底更柔软了,“嗯。” 云卿佞笑意不达眼底,“我记得,某个人趁我不注意,将我打晕了。” 容夙身子一僵,他嘴唇微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