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恢复得好的话,运动功能应该不会受太大影响,跳舞的话……”医生思考了一下,“你伤的是踝关节,芭蕾中最关键的发力部位,站在医生角度,不建议伤愈后再高强度使用踝关节了。”
“也就是说,”周月白迟缓地转动了下眼睛,再次确认道,“以后我都不能再跳舞了吗?”
“抱歉,站在我的专业角度,不建议长期高强度地跳舞,以免对踝关节造成二次伤害。”
医生走出去不知道多久了。
满室寂静里,周月白执拗地扭过头,继续看窗外的落雪。
她脖颈挺得直直的,弧线优美得仍然像舞台上倨傲的白天鹅,却被人间一场大雪困住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周月白毫不意外,是已经久未联络的父亲。
长时间的疏远,让听筒里的声音也稍显尴尬:“听说你受伤了?”
“嗯。”
一小段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沉默,两个人都没说话。
终于还是周廷先开口,声音有些发涩:“回家吧。”
周月白长时间盯着雪地刺目的白,终于觉得目眩,她闭了闭眼,说:“好。”
从母亲过世,她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