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廷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淋遍全身的时候,无法否认自己心里的已经浮想联翩了。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所以可爱的女朋友才突然这么主动? 他认认真真将身体洗干净,换上衣物后走出来,发现桌上已经摆了食物。 也对,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没休息就先过来看江一饮,肚子确实很饿了。 她也招呼他:“快来吃饭吧。” 两人吃了一餐温馨又美味的饭菜,又一起收拾了桌子,将碗筷送出去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回宿舍。 心头的感情已经堆积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忍不住想去拉对方的手,便听到她高兴地道:“你回来了就好,正好帮我参考一下。” 啊?参考什么? 顾淮廷一愣的功夫,她已经拿出几张纸来摆在桌上。 ……总觉得刚刚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咳,这是什么?”他无视心中的尴尬,垂眸去看那些纸。 很快他就看出端倪来:“这是经过梧桐的行商队伍?” “嗯,他们都想和我合作,我觉得这是个将美食城推广开的好机会,不过我对这些人都不熟悉,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知道你刚回来很累,可是都拖了他们两天了……” 顾淮廷这下是真的无奈了,原来女朋友这么殷勤是因为愧疚,而不是想和他…… 他连忙在脑海中踩下刹车,不敢放任思绪策马奔腾。 定了定神,他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在这些行商队伍的名称上,回忆一番后开始慢慢讲解他们的信息。 她听得认真,一边“嗯嗯嗯”一边拿着笔记录,慢慢对合作就已经有了清晰的想法。 她沉浸在马上又可以提升美食城名气的快乐中,没注意到顾淮廷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了能听清楚,她自然而然地向他靠过去,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半臂长变得亲密无间,胳膊紧紧挨着胳膊,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听不清楚。 她开始连头都偏过去,直到对方的声音比耳语还低,她终于觉出不对劲,抬头想要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刚发出一个“怎”的音节,嘴唇就感受到了一阵温热。 顾淮廷先是轻轻吻了她一下,退开些许轻声道:“这么久没见,我的女朋友好像一点也不想我啊。” 听着他饱含委屈的声音,江一饮忽然有种“我是负心女”的感觉。 她很想说“我也想你,只是第一次恋爱所以还没适应这个节奏”,但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再次压过来。 这次就不是浅尝辄止了,进攻如暴风骤雨,她很快就感到晕头转向,原本脑子里还有一堆美食城发展计划,现在都已经扔到了九霄云外,只能被动地被他带动着纠缠着。 气喘吁吁地分开之时,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对方的腿上。 顾淮廷圈着她的腰,本就漆黑的眸子越发幽深,盯着她一眨不眨。 距离太近了,她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一个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自己,娇羞、诱人,仿佛含苞待放的玫瑰,随时准备好绽放最美的模样。 她觉得一丛火从心底烧起来,让人羞赧,又带出一些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忽然她感觉顾淮廷的胳膊动了,温热的手掌缓缓顺着背脊向上,最后落在她的后脖颈上。 略有些粗糙的五指收紧,轻轻捏了捏她的脖子。 “嗯……”她紧咬着嘴唇,还是不小心溢出一声轻吟,心想这是不是就是猫咪被人拎住脖子的感觉。 好像过电一样,无法控制躯体微颤着失控。 顾淮廷的喉结上下一动,手掌用力下压,又一次吻住了她。 这次是温柔又深入的吻,他极有耐心地引导她的舌尖与自己一同起舞,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让她本就混沌的大脑变得更加无法思考。 一股莫名的渴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她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本能地收紧手臂,攀附在此刻唯一能不让自己溺毙的人身上。 顾淮廷微微后撤,声音沙哑又性感:“阿饮,阿饮,阿饮……” 每喊她一次,就吻她一次。 江一饮从不知道,原来一个称呼也会蕴含这样深沉的感情。 她想要回应对方却又不知如何做,只是下意识地唤道:“淮廷,阿淮……” 她从来没有用什么昵称叫过对方,此时大脑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胡乱喊着,却没发现此刻自己的嗓音软的像水,柔得像猫,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钩子般百转千回。 似撒娇,又似抱怨,更似邀请。 顾淮廷的眼底掀起风暴,他重重咬住她的嘴唇,手掌不再满足圈在她的腰上。 滚烫的掌心与温热的皮肤接触时,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已然要燃烧的干柴被这一声彻底点燃了。 她只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攀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臂失了力气垂落下去,然后被他捉住放到嘴边。 指尖被细细亲吻过,又麻又痒。 温热的唇顺着胳膊向上,她本能地向后仰头,暴露出脆弱的颈部,仿佛即将献祭自己的天鹅,任由所有的弱点都被眼前之人掌握。 …… 月亮慢慢爬到了中天之上,一缕调皮的月华爬过窗棂,落在凌乱的床上,为一截弧度惊人的腰线笼上了温柔的银光。 忽然两只大手握了上来,那截腰线仿佛不堪重负般塌了下去,若有似无地低吟泄露出几分,惊动了羞涩的月亮,它连忙躲进了云层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