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去叫王叔来。”
王叔就是这玉兰山庄管事儿的人,门童走后刘大娘告诉印姜。
但是印姜现在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压根抓不住这件事情现在的重点到底是什么,所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后,她随机抓了个问题问道:“刘大娘,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呀?”
刘大娘又回到了先前那副看不上印姜的模样,“不然怎么说,说你把衣服偷着拿去卖了,被抓住后悔了就想把钱补上,然后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了百了?”
虽然刘大娘说话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但印姜慢慢也看出来了,她这人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所作所为还是为着自己好。
所以刘大娘话落以后,她不仅没有再犟嘴,还反倒是拉着她的手,诚恳的道了一句谢,“刘大娘,我实在是对你不住了。都是因为我犯下的那些蠢事,才无端的牵连到了你,而你不怪我倒也算了,如今却还为我开脱。反观我却尽是小家子气,心里面还怨恨过你毒辣心肠……”
刘大娘轻哼一声,甩开印姜的手,还是那副嫌弃的神色,“净说些没用的废话,有这精力,到还不如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办吧。”
印姜今日出门为了以防万一,除了自己做生意赚到的钱,连带着卖衣服剩下,以及系统奖励的银子都全数放在身上拿着的。
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四两还有余。
在桂花村这个穷乡僻壤里,说实话,这无疑算得上是惊天巨财了。
但眼下来到这玉兰山庄门口,见识过这家人宅院的富丽堂皇,又回想起沈瀚飞被搭救时出手的阔绰豪气。
印姜欲哭无泪,心慌慌的捏着自己装银子的小荷包。
这么点儿,怕是连零头都不够吧!
没一会儿,印姜两人还没想出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呢,先前离去的那门童就带着王叔走了过来。
印姜直觉会有不好的情况发生,但是当时脑子短路,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毕竟她脑子再怎么灵光,那也只是一个现代社会的苦命打工人罢了,哪里见识过这种像得罪了黑恶势力的阵仗呢。
所以等回过神,王叔和门童,以及他们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家仆,就已经来到了印姜她们的面前。
得!想跑都没有机会逃跑了!
王叔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眼似鹰,眉似剑,看上一眼,便会叫人无端的生出几分怯意。
他扫视了门口的两人一眼,就朝刘大娘扬了扬下巴。
一句话没说,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印姜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在现代看了够多的宫斗和宅斗剧,才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傻乎乎的问上一句:什么意思,落枕了吗,脖子不舒服?
刘大娘又重新挂起了那副讨好的笑容,她半弯着腰,语气略显谄媚:“王哥,真是对不住了。我们那个烂地方你也知道,平时连人走个路都得摔跟头,老牛这么个畜生,又能走的有多好呢。所以一不小心,那牛车翻了,就连带着衣服都给甩到了悬崖下边儿去了。我们也是找过的,但山高树多,勉强找着的几件,都叫树枝给挂了个稀烂。所以这衣服,我这实在是没法子给你带过来了。但那些衣服是多少钱,您说个数,该赔的我们都赔,还望你能稍稍包涵一下咱们这些可怜人家吧……”
刘大娘说完,适时的挤出几滴泪,到真让人看出了几分情真意切。
印姜也立马把怀里的荷包递到了王叔的面前,“王叔,您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还差多少,您说个数,宽限些时间,我们一定会把钱都给补上的!”
但是绕是印姜两人态度如此诚恳,王叔也只是斜睨一眼轻嗤出声,“这么点钱,买布都不够!今日老爷生辰,我可没功夫和你们在这儿瞎耗,既然丢了东西又赔不上钱,那便先留在这儿,等明日老爷空闲下来了再行处置吧!”
留下来?
印姜的第一反应是这人还挺好嘞,还留她们吃个席。
但等到两个家仆拽过她和刘大娘的手腕,拖着她们越走越僻静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吃个屁的席,她们两个这是被人家抓起来了呀!
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最后印姜和刘大娘挣扎了半响,都还是落得了个被关进柴房的下场。
不过别说,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柴房都要比普通人家里的大上好几倍,但是再大它说到底也终究只是个柴房。
印姜不想留在这里,也不能留在这里。
毕竟,她还要赶过去帮沈瀚飞做蛋糕呢!
之前,这是印姜用来开蛋糕店的敲门砖,但是眼下,怕是还得指望着它,来做自己解决此次赔偿衣服之事的保命石呀。
所以,她不能留在这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顺利的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