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她的手掌,将那簪子又送入了乌色的发髻之中。
“印姜嫂子……”
印姜看着杨秀兰的眼眸笑了笑,“而且,你还记得那日从镇上回来,我在牛车上和你父亲说的话吗?”
那日路远日头斜,众人所说的话加起来怕是得有好几箩筐,但是印姜这么一问,杨秀兰的脑子里边,却只记得了她笑意盈盈的那么一句……
“她是个机灵丫头,腿脚也麻利,待我将欠款还完,捣鼓起那点小生意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像她这样子的好帮手呀!”
杨秀兰眼眶有些泛红,虽然心里有了些猜测,但是理智上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嫂子,你的欠款……都还完了?”
“没有。”印姜摇了摇头,但又赶在对方落下泪之前,接着说道,“不过铺子已经租好,不日便要开店,现在正需要个手脚麻利的机灵丫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嫂子这个忙呢?”
那泪珠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杨秀兰泪眼婆娑,“我先前只当那是玩笑话的,我年纪不大,力气有限,还……是个女子……”
女子又有何妨,女子从不比男子差上些什么。
印姜抚干杨秀兰脸上的泪珠,“哭了这一次,往后可就要少哭了,不然坐到我那铺子里边儿去了,旁人还以为我抢了你的糖吃呢。”
杨秀兰抽抽噎噎的笑出了个鼻涕泡,看着好不滑稽,但印姜没有笑她,只是再问了一遍,“以后安心跟着嫂子办事,不做那跑上跑下的粗丫头,这簪子,可还能戴的上?”
……
洗完衣裳回了家后,印姜又简单的弄了个晚饭,凑合着吃了两口。
本来因为招了杨秀兰做工的事情,他们一家非要拉着自己一道吃饭的。
但是因为还要忙着做个铺子的设计方案,所以印姜便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推脱着等宰溪回来之后,再好好的一起聚聚。
但是不说宰溪还好,一说宰溪,他就像是在印姜的脑子里面扎了根。
做饭吃饭想到他,洗碗洗漱想到他,站也想,坐也想。
设计方案想了老半天,低头一看,纸上也写满了宰溪两个字。
怎么回事,她这是魔怔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印姜只好歇了写方案的心,毕竟她现在这样,也着实是写不出个什么东西来的了。
躺上床以后,印姜挪了挪枕头,冷不丁的便摸到了一个又凉又硬的物件儿。
她吓得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俯身一看,才发现是块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上面的花纹繁琐复杂,印姜看了个大概,猜测着怕是个什么大肥□□。
但是自己的床上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原身自然是没有的,她穷的叮当响。
那是宰溪落在这里的?但是他的东西又怎么会落在这里呢,他又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过夜。
那是他故意放在这里,留给自己的?
印姜捏着那枚玉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面像是扯乱了一团乱麻,不仅乱了她的思绪,也悄然乱了她的心绪。
但不管有多乱,此刻的印姜都无比清晰地认识到。
宰溪去上学的第一晚,自己竟然还有一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