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兄弟拿着断掉的剃头刀都不敢说话,不知道眼前这位县令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你们不是要证明自己么,那就拿出力气来往这里扔。”王游再次说道。 “怎么,不敢扔?你刚才叫唤得如此厉害,现在不敢了么。” 两人相距三四米左右的距离,在王游的不断嘲弄下吴家兄弟的老大朝着王游将手上的剃头刀拿起来扔出去。 啪~ 直接用袖子给挡开了。 剃头刀不是那种头顶尖的刀具,反而是弯曲的,只在接口处的一条有开锋。 所以即便扔过来也是扁平的那一端朝向,只要稍微挡一下,根本无伤! 刀具掉落。 紧接着就是一群人迷惑的模样。 谁都看不懂县令老爷到底要什么? “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啊。” 就连张德几人也没看懂。 只见王游走上前缓缓捡起地上的剃头刀,然后朝着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把刀因为只用做剃头刮胡所以本身没有太多危险的地方,想要杀人只能用这里……” 指着弯曲处开锋的一面。 “我刚才看过徐家少爷的尸体,脖颈上的一刀是致命伤,但伤口并没有完全割断喉咙,这个只需要叫一位大夫过来看看就能证明,所以徐少爷在中刀后并没有立即死亡,歹徒丧尽天良想要让徐少爷看着自己的妻子被玷污。” 王游说着自己的分析并且一一指证给在场的人看。 有些人的确有某种癖好,淫欲作祟就是喜欢玩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刚才徐老丈也说过徐少爷练过一段时间,兴许算不上有能耐,但这两人想要一对一的话可不容易获胜,只有几种可能,提前灌醉或乘其不备将徐少爷绑住,然后一个人限制他,另一个人则对徐夫人实施强暴。”王游面不改色的说。 而站在大堂门口还有不少妇女,此刻听得也是面红…… ??? 咳~ 清清嗓子继续说:“但在徐少爷身上没有勒痕,也没有反抗过的淤伤,被打过的地方只有腹部一处,说明对方是一击就让徐家少爷深受严重内伤。” 王游摊开男性的胸膛,果然有一处淤青,甚至都不明显,可是能够肉眼所见的凹下去了一大截! “这……之前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另一边的张捕头惊讶的说。 被这么一通解说后众人此刻再看徐家少爷的尸体时,仿佛有一种凶手另有其人的感觉,大堂门口的众人也开始后知后觉的连连点头。 似乎这个说法很有道理! “还有徐夫人的伤口,是在左胸,这是心脏所在的位置,并且对方是用这剃头刀硬生生插进去的,所以才导致刀柄断裂。” 王游尽可能只解开一小部分露出,一条横着的伤口,差不多就是刀刃这么大,并且深入肌肤连血液渗出都无法凝固。 “刚才我让吴家兄弟向我射来的时候众位也看到了,这剃头刀并不是一般的刀具,尖锐部分不在前,所以想要伤人并不容易。而对方却能够用这种刀具直插胸膛,可见其实力非凡……这里很多人跟吴家兄弟自小都有交集,他们有什么能耐,我想街坊邻居应该都清楚。” 王游不会直接说谁无罪,这种话从自己一个县官口里说出来略显偏袒,但能够解释的东西越多,别人也越容易猜到真相! 这时候的徐世茂有些激动起来。 “大人,大人……可这刀就是吴家兄弟的,这怎么解释?”徐世茂自然不会放过杀害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凶手,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逃脱。 王游暂时还没想到如何解释这一点。 整个过程就这里最难解释,属于两个剃头匠吃饭的家伙怎么可能落到别人手里? 看着吴家兄弟还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两人居然都说不清这东西为什么会丢的。 王游思考着自己可能遗漏的地方…… 身旁的徐世茂还想要追问却被张德拦下来。 “县令大人在思考,我们别打扰他!” 其余的人都在小声嘀咕,而王游则是一边走着慢慢回到了高台之上。 “被县令大人这么一说,我感觉凶手是其他人啊!” “你别说,县令大人还真是厉害,就这么看一下就能看出猫腻来……吴家兄弟哪里学过武啊,就他们那两下怎么可能打得过徐少爷。” 原本是过来看犯人是怎么被判刑的,结果却发现犯人的能力远远不够犯罪啊。 越想越觉得有理,可这剃头刀…… “徐老丈。”王游的话打断了大堂内外所有的声音。 “大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徐世茂急迫地问。 “你家里最近有没有到过码头附近?” “老朽不太明白县令大人的意思,是江边么?城里的人基本上都到过江边,因为入冬要采购一些商品,所以我们这近几个月都会去看看。”徐世茂不解的回答说。 “那就对了!” 王游当下就给张德下令。 “张捕头,你去搜查一下最近停靠码头的船队中有没有身手特别了得的人,就大张旗鼓的去,如果有可疑的人全部带回来……今天的船队应该还没有离开,若谁要跑都给拦下,今天一艘船都不能放走。” 啊?!! 突然说这么大的事张德都忍不住惊呼。 不是自己不敢去,这相当于封锁码头啊! “快去,再慢一点人就跑了。”王游没有多做解释,又直接想看大堂门口的位置。“春梅,你去一趟武家。” 春梅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了,王游在刚才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验尸期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