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安在衙门里争论了半天,最终还是气冲冲的走出衙门。 而在外面早就有一辆马车等候多时…… 郑京眼看自己父亲出来,急忙邀父亲上马车。 “父亲怎么样了?父亲……” “哼!” 不说话,直接冷哼一声就上了车。 郑京回头看了一眼衙门大门里,那个之前跟着县令大人来家里拜会的小丫鬟居然还看着这边,于是不再多言直接上马车。 “走,回去!” 县衙主簿是有自己的办公地点的,可按照大周朝的官吏机制,主簿要办的事情是衙门这边派发下来的,因此经常还是要到这边走动。 最近这些天郑家几乎都没来过,就是想看这位县令到底要走什么路子,不曾想居然一下子闹这么大!! 这可不能再等了,这县令好像根本不按照套路出手,一下子把郑家搞得不知所措,所以急急忙忙就跑过来询问。 马车里,郑京看到父亲还在气头上于是命令马车走快点,等绕过这条街稍微人少了,郑京才打开布帘…… 秋风吹进来冷飕飕的,但却给在坐的两人精神提了一下。 “父亲,衙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怎会如此愤怒。”郑京询问。 “哼,我们小看这位县令啊。”郑怀安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愧是翰林才子啊,年纪轻轻就能入进士,果然有些能力。” 看着自己父亲一边骂,现在又开始夸对方,郑京实在搞不懂。 “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怀安看了一眼儿子,对面那边的县令也差不多跟自己儿子一样年纪。 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平日里叫你读书你就是不肯,现在连句话都听不懂。”一阵白眼但还是解释了一遍,“我原以为王游会在我给他开出的路子中二选一,那样的话他也就跟其他之前的县令差不多,可他现在走了第三条路。” “什么路?” “收拢民心!”郑怀安捋着胡子说。 居然还有这一手! 虽然之前的人也尝试过,可真正做得最好的就是眼下这位王游县令。 实在无懈可击,甚至有点出招就是绝招的地步。 “害~父亲。哪有什么难!我们是官,他们是民……民还能跟官斗不成?再说他如今不是抓了那个鲨鱼帮的人么,他要面对的可是水里的蛇啊,有他好受的。”郑京压根不在意什么民心。 奕都城才多少民啊? 就这点民都不如人家大城里的兵卒多,还能翻起什么浪不成。 听着自家儿子这点见识,郑怀安本来一直都是谎称生病的,现在都快变成真病了。 “你这猪脑袋,平日里就放在女人身上了。所谓名声就是能够传唱的东西!!三江流域难道没有那些名门正派?朝堂上难道会没有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气得直接抄起手边的书就扔过去。 奕都这一带有多少自诩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的门派,甚至连魔教杀的官员都是有名的贪官,为的就是取得民心。 如果王游的名声传到他们耳朵里,恐怕鲨鱼帮想要对付他都要掂量掂量! 再者朝堂各派官员对立,其中刚正不阿的官员也不少,即便王游最终得罪的部分人但肯定也会受到一部分人的赏识,想要通过上边的关系除掉他就更困难了! “好手段啊,真是好手段!”郑怀安感叹。 原以为这位年轻的进士只是诗歌文章写得好,未必真有治理一方的才能,现在才觉得这位表面笑盈盈的县令背地里手段不凡呐。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父亲!马上就要过冬了,家里的钱粮可都要准备啊,还有要分发的薪水……都是大问题啊。”郑京急忙说。 郑家作为一县的主簿能够在当地坐稳当地十几年可不是白干的,手上自然有些筹码。 “无妨,这点钱我们还是拿得出手的,现在就看鲨鱼帮那边到底有没有勇气了,你现在就去一趟码头将这件事说得厉害些,一定要让鲨鱼帮的人知道如果不处理他,他们在三江一带很难生存。”郑怀安说。 眼下最迫切地指望就是借助这帮莽夫之手了! ………… 一连几天,衙门里还是门庭若市。 但比起之前稍微好了许多,毕竟衙门里人手有限很多事情不可能一天就做好,只得一件一件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衙门正在尽全力处理百姓积压多年而解决不了的事。 而另一边,已经出去了多天的武梦秋总算看到了奕都县城…… “小姐,我们快到家了。”夏菊眺望远处的城市说道。 “嗯,这次比预计的快了一点,回去的时候记得给兄弟多分一点报酬,也好让他们回家高兴点。” 一说到回家武梦秋心情就复杂起来。 这算是第一回吧。 自己押镖回来不能回武家! 以前的时候二娘每次见到自己从外面回来都会做好吃的等待自己,而大哥也会跟自己一醉方休,好不快活。 如今自己已嫁人了,理论上已经不能再回去以前的家了,可这新家里总是没有归属感。 虽然吧,自己这位天降的相公不算坏人……但总好像少了点什么,反正自己除了口头上叫他相公之外,并没有感觉到这个“相公”跟其他人的称呼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又想起之前离开的时候对方说的话。 “小姐,我看到前面有卖甜白酒的,我们好久没有喝酒了,要不要……唉?小姐,你脸怎么了,是赶路热了么。”夏菊凑上来说。 “噢,没事!!酒?那快买呀。” 听到有好酒武梦秋瞬间没了烦恼。 自从嫁给王游后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