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里。 帝洛曦走后,白秋练出门坐马车回去了,刑部尚书胡成富也离开了都察院。 都察院御史白安宁还在整理今日的问询,主簿李军君将记录的文案细细整理成册。 “李主簿,今日的问询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整理好,特别要注意保密,不得让外人知晓。” 白安宁作为官场老人,知道水寒这个案子牵扯面太广,一旦外传,必定闹得满城风雨。 李军君回道:“下官知晓。” 白安宁看着李军君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没有哪个男人甘愿做绿帽乌龟,这个李军君虽然沉默寡言,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白安宁想安慰一下,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白秋练是兵部尚书,奸夫是景天烈,他也不敢说。 白安宁走后,李军君整理好了审讯文书,然后低头出了都察院。 他不骑马,也不坐车,就是徒步上下班。 到了都察院外头,迎面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李军君没有抬头看,习惯性地绕路,却被一个女的拦下来,开口就是一顿臭骂:“你个没毛的龟孙,自家婆娘管不住,跑出来偷汉子,你自己没吊吗!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你除了会拉尿,还会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是管不住,老娘替你管!” 李军君被骂得昏头昏脑,抬头看时,眼前站着的正是景天烈的老婆孙红艳。 朝野一直都有传闻,说白秋练和景天烈有私情,孙红艳一直忍着,但这次居然坐马车到了她家门口,她感觉不能忍了。 刚才看到白秋练出来,孙红艳纠结半天不敢拦她。 现在李军君出来了,孙红艳就拿他撒气。 这时正好六部衙门下班,正是人多的时候,孙红艳一开骂,迅速围上许多看热闹的官吏。 “这不是大将军的夫人孙氏吗?怎么在这里骂街?” “对啊,堂堂大将军夫人,搞得跟泼妇一样,有失身份。” “你没听见吗?李主簿的婆娘勾搭了大将军,孙夫人兴师问罪来了。” “李主簿的婆娘是谁啊?” “兵部尚书啊,这你都不知道。” “不会吧,白尚书和大将军两个人勾搭上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孙红艳还在骂:“你个没卵的东西,婆娘在外面勾搭,你就当缩头乌龟,你臊不臊!” “告诉你,你家贱货再敢这样勾搭,老娘打断你的狗腿,把你阉了当太监!” “哼!现在的太监不是俏得很,很受宠吗!说不定把你吊割了,还能当个尚书哩!” 孙红艳恨白秋练,也恨龙辰,所以连带把龙辰给骂了一顿。 李军君被骂得脸色煞白,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还有不少是他都察院的同僚。 这种羞辱不断地冲击着他最后的心理防线,直到...崩溃! “孙红艳,老子有吊没吊关你屁事!老子管不住婆娘,你管得住汉子吗!” “白秋练不要脸皮,你家景天烈就要脸皮吗!勾搭别人婆娘,还做什么大将军!” “都是乌龟王八蛋,狗娘养的混账!什么大将军,一个恶霸而已!” “老子怕什么!老子乌龟都当了,你还能怎么样!” “贱人!管好你家大头兵!” 李军君突然暴起,眼睛布满血丝,牙齿咬得咔咔响,血从牙龈流出来,混着唾沫喷出,沾在胡须上,头上的帽子掉下来,发丝凌乱,看起来疯了一样。 孙红艳没想到老实巴交的李军君会突然暴起,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想到李军君胆子这么大,敢当街骂景天烈不是东西。 “你!你敢骂大将军!你反了你!” 孙红艳气得浑身颤抖。 李军君却骂得更加厉害,指着孙红艳骂道:“什么大将军,分明是反贼!敢威逼公主下嫁!敢勾搭有妇之夫!敢贪污户部700万白银!敢养私兵!就是反贼!” 围观的官吏百姓越来越多,孙红艳怕了。 “夫人,走吧!” 身后的石榴不停地扯孙红艳袖子。 事态失控,孙红艳也感觉不妙,气呼呼地钻回马车,马夫驱散众人,分开一条路,往大将军府驶去。 孙红艳走了,李军君还在原地。 看着围观的人群,李军君大声说道:“我就是那个乌龟,我的婆娘是兵部尚书白秋练,她和大将军景天烈有私情,是奸夫淫妇!” 大家看他疯了,都怕惹上事情,陆陆续续散了。 李军君一路骂骂咧咧回了家里。 .... 龙辰回到秋兴殿,香凝马上给龙辰准备午饭。 吃过了饭,龙辰关起门来修炼。 这个世界以武称王,提升自己修为才是王道。 精心默默运转百鸟朝凤,体内的武气集中于命门,丹田处空虚,浑身的武气沿着任督二脉游走,汇聚到丹田之后,又集中在命门。 这种修炼方式很不一样。 冥冥中,龙辰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百鸟朝凤和修阴大法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两种功法一起练呢? 于是,龙辰又运起修阴大法,浑身的武气加速流转,能感觉到经脉中的气流像水一样急速运行。 疼,钻心的疼! 肌肉和筋骨像撕裂一样疼痛。 龙辰硬咬着牙齿,死死撑住。 虽然很疼,但是明显有效。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辰在疼痛中变得麻木,然后进入一种无我的境界,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一点意识。 .... 玄依和青月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