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水下能杀两个伏击的刺客,真是好身手。” 独孤嘉丽赞叹道。 如果她在水里,突然冒出两个水鬼刺客,她肯定死翘翘。 吴剑检查完尸体,说道:“确定是皇城司的人,应该是水司的。” 皇城司底下分为好几个司衙,水司专门负责在水网密布的地方行刺。 龙辰说道:“他们听说我来清剿海寇,所以派出水司的人,也很合理。” 独孤嘉丽自责地说道:“刺客潜伏到了军营,末将未能发现,末将失职。” 龙辰笑道:“不关你事,皇城司的人无孔不入,防不住太正常了。” 军帐里,白婷婷被绳子捆住了,她挪动着身体,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出来,大笑道:“活该,狗官,所有人都想你死!” 龙辰眉头一皱,说道:“把她的嘴堵上,吊起来,除了吃饭,别给她拿下来。” 士兵马上照办,把白婷婷吊在了军营旁的树上。 “把尸体丢进水里吧。” 龙辰进了军帐,吴剑和张茜跟着进去,士兵处理尸体,独孤嘉丽带兵搜索周围。 坐在军帐里,吴剑担忧地说道:“皇城司开始动手了,大人要注意安全。” 龙辰觉得有些奇怪,说道:“我感觉这次是他们临时起意,如果真对我动手,也该派出厉害的一起行动,怎么才三个。” 张茜问道:“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在军营这边监视我们,而大人刚好下水,他们临时起意的。” 龙辰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是,如果蓄意刺杀,我恐怕已经交代了。” 张茜心头一颤,后悔刚才没守在旁边,万一龙辰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交代。 吴剑面带忧愁,说道:“皇城司极难对付,我们要小心了。” 他和龙辰都是龙家军的,知道皇城司是李承道一手打造的,不是乌合之众。 龙辰看了看快黑的天,心里盘算着明天的事情。 .... 城内,集市客栈单间里。 主押官侯平和押司张鹏两人坐在凳子上,前面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 “让你们监视龙承恩,谁让你们动手的!” 侯平声音平淡,男子却吓得瑟瑟发抖。 特务系统有生杀大权,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人会追究,侯平随时可以杀了他。 “押官大人,我们在旁边监视,刚好见到龙承恩独自下水,旁边没有任何防卫,小的以为时机千载难逢,所以就...下令动手。” 眼前这个男子是这次刺杀的头头,他一直躲在树林里监视,当岸上的弩机手被射中的时候,他悄悄离开了,所以龙辰也没有发现。 侯平眼神阴冷,说道:“你以为?你以为能动手,所以你就动手,这个押官你来做。” 男子慢慢跪在地上,俯首认错:“大人饶命,小的知错。” 张鹏缓缓起身,走向男子,男子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颤抖。 张鹏走到男子身旁,手中一根黑色毒针刺入脖颈,男子身体顷刻松弛,瘫在地上。 回到桌旁,张鹏问道:“龙承恩肯定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我们怎么办?” 做刺客,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这次刺杀暴露了皇城司的行踪,侯平也感觉十分被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侯平叹息一声,脑海中不停地盘算如何调整计划。 “潜入刺史府的计划继续,其他人暂时隐藏,不许再轻举妄动,违者格杀勿论!” 押司张鹏领命,捡起地上的尸体,扛着出了房间,跃上屋顶,消失在黑夜里。 .... 徐宅。 徐直坐在正中,旁边是袁滕飞和王忠,法印和尚坐在末座,陈祖站在旁边端茶倒水。 “事情就是这样,我估计他的胃口可能有点大,你们的意思呢?” 徐直把事情说完了,等着其他两个人的意思。 袁滕飞敲了敲桌子,陈祖赶忙给他添了一杯茶。 “如果龙承恩能把事情盖住,我觉得可以给钱,我担心这厮收了钱不做事。” 袁滕飞把钱江郡当成自己的家产,如果可以长久控制这个地方,给龙辰送钱也可以接受。 王忠附和道:“我也担心这个,他一个从京城来的太监,收了钱跑回去给女帝告状,然后带兵攻打我们,那怎么办?” 陈祖低声笑呵呵说道:“三祖爷爷,那龙承恩收了钱,还敢去女帝那里告状?” 徐直冷笑道:“谁能证明他收了钱?” 陈祖笑了笑闭嘴了。 法印说道:“我有个办法,不如我们分开给,每年给一点,他为了每年都有钱,就会替我们隐瞒。” 王忠拍案叫绝,赞叹道:“大师果然读书人,想事情就是明白,分期给,每年给一点钱,常来常往。” 徐直和袁滕飞也觉得法印的话有道理。 陈祖笑呵呵给法印倒茶,奉承道:“大师聪明绝顶,只要龙承恩说话管用,我们的钱就没白花。” 法师突然抬头盯着陈祖,徐直的脸色也突然变了,陈祖吓得放下茶壶,跪在地上磕头:“三祖爷爷,小的多嘴,小的掌嘴!” 陈祖两手并用,连扇自己耳光。 徐直没有理会,任凭陈祖自己扇耳光,只对法印说道:“对啊,万一龙承恩说话不顶用怎么办?” 法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门,说道:“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这个龙承恩确实很受宠,他把公主睡了,据说女帝也喜欢他。” 袁滕飞说道:“明天再看,反正先这么说。” 四人都同意。 看看天色不早了